千宗主笑吟吟的看著他,突然開口道:“斯年啊,你反正也開始帶徒弟了也不怎麼閉關,要不要再考慮考慮當年我的話,來接一下我這宗主之位。”
圍在周圍的眾峰主瞬間沉默了,都隱約將視線落在了千宗主與季斯年的棋桌上。
季斯年手下動作不停:“本尊不善交際,尤羽長袖善舞,等上百年,再合適不過。”
各大仙宗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讓仙尊當宗主的,畢竟到了化神期,免不了會花大量的時間在閉關上而且隨時有頓悟飛升的可能,實在不穩定。
“尤羽處處都好,隻是天分卻差了些百年之後也不過金丹,再八麵玲瓏,也擔不起這一職責。”千宗主感慨道,“更何況,老夫的時間也不多了,未必能等百年。”
他在元嬰巔峰停滯了數百年寸步未進,元嬰一千年兩百年的壽命已然快走到儘頭了。
雖說宗主不一定要本宗修為最高的,但是至少要有能拿得出手的實力,總不能連元嬰都沒到。
有了實力,尤羽才有周旋的餘地,否則再八麵玲瓏也撐不起這麼大的家業。
一眾峰主中,實力出挑些的,秦衡魯莽,青木年齡也大了,其餘峰主各有不足。
唯有季斯年,年輕、聰明、能乾,心懷天下卻又不是一味的仁慈無度,又有一顆堅定的向道之心。
怎麼想都很合適。
千宗主笑眯眯的說:“大不了等到尤羽元嬰後,你再傳給他嘛,我看你那弟子也被你調教的不錯,日後傳給你弟子也好。”
煉器峰峰主臉色猛的一變:“不可!”
與他同時出聲的還有千林峰峰主。
煉器峰峰主說:“那小子脾氣古怪的很,前幾日比賽的時候遇上我煉器峰的弟子,還威脅他給我帶話,說不可再給仙尊送劍,否則便砸了我們的爐子。”
千林峰的嘴角一抽:“上次仙尊在我們那裡取了一株靈木做劍,那小子還特意挑了千林峰的擂台,讓我弟子們管好千林峰的靈木,彆……彆勾引仙尊,否則一把火給我們把山頭燒了。”
季斯年愕然,他隻見血星闌擂台賽一路碾壓獲勝,但是由於距離過遠,他也沒注意血星闌在擂台上和那些弟子說了什麼。
原來是特意挑了這兩峰的弟子,將人家挨個威脅了一遍嗎?
那麼久的事情了,他家那隻兔子居然還在吃醋。
“本尊之前未曾聽二位說起過。”季斯年微微皺眉。
兩位峰主麵麵相覷,然後無奈的笑了笑:“也不過是弟子之間的戲言未必當真,不好打擾仙尊,更何況,他成日被仙尊約束著,半步不離身邊,想來也沒那個機會和膽量。”
可若真讓那小子當上了少宗主,日後更進一步當上了宗主,按照這小氣的心性,說不得怎麼欺負他們兩宗。
他們兩峰都是道論派,可不是武道派,一邊修煉器大道,日日研究煉器,另一邊是靈林木大道,日日研究靈木種植。
到時候那血星闌修為高起來地位也高起來,他們哪裡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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