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與木麒麟一同殺妖獸?”季斯年見苗若祁被血星闌氣得傷勢加重,瞥了眼血星闌,移開了話題。
“殺妖獸不差我一個。”但是來看笑話可就沒他不行的。
血星闌唇角輕挑:“聽說天星宗的陣法厲害,今日一見確實厲害,厲害得連苗宗主都控製不了,傷敵先傷己,嘖,倒像是和這陣法不熟似的。”
血星闌連譏帶諷,說的話十分刺耳。
再加上陣法被改動的地方著實有些微妙,苗若祁內心驚怒焦急,一口腥甜的鮮血堵在喉嚨口。
季斯年微微皺眉,語氣微重:“星闌。”
血星闌表情茫然,眼尾下垂,眼神無辜至極:“我說錯了嗎?宗主不是被陣法傷的是被妖獸傷的?可我看他們這座陣法大殿都塌了耶。”
季斯年默然,雖然事實如此,但這個時候顯然不適合說出來。
不過血星闌不太通人情世故,許是無心。
季斯年心底微歎,對苗若祁道:“本尊教導不嚴,宗主見笑。”
苗若祁被血星闌一句又一句戳中心口的傷,隻覺得內傷越發嚴重。
可季斯年此次出手相助,他又欠下季斯年人情,怎麼能在這種時候說他弟子的不是?
苗若祁咬緊牙根,擠出笑容:“歸根到底是我失策,多謝仙尊相助了。”
“本尊正在閉關,是星闌發現妖獸蹤跡喚醒的本尊。”季斯年道。
苗若祁嘴角抽了一下,笑容勉強:“那還得謝謝你這小弟子了。”
血星闌血眸一彎,藏住了眼底的冰冷:“不必,謝我師尊便可。”
畢竟,若不是小劍鞘的靈力安撫了他當時暴怒的心情。
他早就將護宗陣法徹底炸了。
到時候,不僅苗若祁得死,這些不經過同意,就學了他小劍鞘劍法的弟子,也得死傷一些。
但,季斯年靈力通過魔劍浸潤他身體的一瞬間。
血星闌想起了從羅月城到萇弘城,季斯年的教導言行。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小劍鞘有多心軟多仁善。
若他真如此做了,日後暴露真身時,小劍鞘必然與他生氣。
如此,便先小懲大誡一番,日後等小劍鞘恢複了記憶,再來重新算賬。
隻是……
小劍鞘的東西,此人還是不要再偷用了比較好。
血星闌眸色幽深,指尖一勾,最後一個符文在陣法裡炸開。
原本便蜘蛛網密布的護宗大陣,砰的一聲猶如琉璃鏡碎,化為道道碎片,在空中消散為靈氣。
“我的護宗大陣!”苗若祁猛地捏緊手裡殘破的靈寶,驚怒交加,噗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徹底暈了過去。
苗若祁的弟子慌了神:“師尊!”
“將苗宗主帶走,此處,本尊替他清掃。”季斯年道。
總歸半步化神和元嬰期的妖獸都被季斯年剛才那幾劍清理了個乾淨。
現在護宗大陣雖然破了,卻也不至於對他們形成多大威脅,非要苗若祁半死不活的在這裡壓陣。
“多謝仙尊!”那弟子匆忙的行了禮,背扶著苗若祁離開。
上方妖獸沒了大陣阻攔,伴隨著尖銳的嘯聲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