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幫仙尊,你就會幫我。”木麒麟道,“你也不會讓我有所損傷,否則你在仙尊麵前交代不過去。”
血星闌哼了一聲,莫名覺得有些不爽,卻又尋不出源頭。
最後隻好扔下一句:“算你聰明。”
轉身便離開了木麒麟的房間。
等一回去,季斯年抬眸:“種子給木麒麟了。”
血星闌身子一僵,小劍鞘剛剛不還在閉目蘊靈嗎?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我去教他練劍來著,他非要借過去看看……”血星闌語氣十分理直氣壯,眼神卻止不住的飄忽。
季斯年伸出雙指重重的點在了他眉心:“胡說,也就是他肯縱著你。”
被季斯年這樣一說,血星闌想起木麒麟最後篤定的語氣,終於明白了之前自己感覺到的不舒服是什麼。
那是一種,明明自己是得利者,卻偏偏一舉一動都被人家算計的明明白白的無力感。
血星闌臉色瞬間有些不好看:“他知道我會把種子給他,你也知道我會把種子給他。”
“就算你不給他,他也會去想法子找苗宗主再要幾顆。”季斯年道,“為師不願再讓麒麟欠他人情。”
雖然苗若祁嘴上雖然說這東西不重要,隨手就給了他,那也是因為要的人是他季斯年。
換一個人試試?苗若祁早就一個陣法將他甩出四方洲了。
這畢竟是人家宗門秘寶,說起來數量多,實則一個月也就百來顆。
即使當做普通的靈植來用,也是半仙級靈寶衍生的三品靈植,放在外頭都是能上拍賣會的。
季斯年又道:“往日這時候麒麟應該是在默觀劍譜,今日卻是點著燈等你去了。”
被季斯年完全猜中,血星闌噌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去尋木麒麟。
“站住。”季斯年叫住了他,“他又沒壞心思,多思多想幾分又有何妨,總歸是讓你占了便宜去。”
話雖如此,血星闌卻總覺得憋屈。
看著氣鼓鼓的血星闌,季斯年眼底掠過一絲笑意,那雙漂亮的紅眸滿是憤怒和委屈,就像被搶了蘿卜的兔子似的。
他起身揉了揉血星闌的頭。
“木麒麟感念你授劍之恩,對你頗有縱容,你也彆忘了,是他為你取來了混元木心果。平日裡,你也多護著他些。”季斯年道。
血星闌握住了季斯年的手腕,將臉貼上去蹭了蹭,語氣悶悶的說:“知道了。”
小劍鞘他要護著,小劍鞘的藥材他自然也會護著。
季斯年也沒有打算去回收種子,那種子給了木麒麟就給了。
白日裡他既然已經敲打過木麒麟,以木麒麟的聰慧,也不會再去勉強自己做出傷及己身之事了。
對他來說,木麒麟雖無法成為他的弟子,但是卻也有師徒之誼了。
他兩個弟子,總有一個省心的。
然而,等到夜色褪去,晨曦微曉之時。
“轟。”一陣磅礴的靈氣伴隨著牆屋倒塌的聲音,從木麒麟房間裡炸開。
季斯年和血星闌立刻趕了過去。
入目原本精致的房間,已經成了一堆廢墟。
木麒麟跌坐在廢墟的正中央,懷裡死死抱著他的劍,雙手捧著一顆冒出一片綠色嫩芽的種子,臉色蒼白,神情茫然。
“仙尊……發芽了。”木麒麟說。
季斯年:……
這天株葫蘆,處處都在他意料之外。
“我的房子!”天星宗陣法被驚動的苗若祁趕過來一看,瞬間捂住了胸口驚呼一聲。
緊接著,他自然無比的將手向木麒麟手心的種子伸去:“把本座房子弄倒了,你就拿這種子來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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