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化成人形開始修仙,本體偶爾溢出的煞氣,就成了阻礙。
但精血,卻是一定需要的。
這是源於他本能的渴望,也是他的大道。
他的劍域是一片血海,如今沒有足夠的精血,不驅逐煞氣,他是沒辦法築基的。
除非……他去修魔,直接煉化本體煞氣,那絕對一日千裡。
可他要是敢修魔,血星闌毫不懷疑,季斯年立刻就會一劍斬了他。
他見過季斯年對魔修的態度了,因此,他現在連在季斯年麵前偷取每天斬殺的妖獸精血都不敢,又怎麼築基。
所以,血星闌隻能隱瞞真相,含糊著寬慰季斯年。
“恐怕沒補齊缺少之物,那一日便不會到。”季斯年搖頭,心裡下了決定。
他將前進的路線改了改,又深入了這一片蠻荒妖獸叢幾分。
他們遇到的妖獸,即使是同階,也越發凶殘起來。
就這樣水磨功夫,又一年過去,木麒麟已經到了練氣九層,而血星闌,修為沒有絲毫寸進。
季斯年盤腿坐在懸浮在半空中的劍上。
看著那頭被血星闌花了一炷香時間斬殺後,然後興致勃勃的拖著尾巴放到他麵前的築基九層的妖獸,陷入了沉默。
季斯年又看向了另外一邊氣喘籲籲,身上已經帶了一些傷的木麒麟。
他正和築基六層的妖獸鬥得難分難舍,他的修為一不小心就會被妖獸攻擊而死。
因此,他竭力以身法躲避攻擊,又以劍法對抗,僵持了數個時辰,反複吞吃丹藥,耗儘了好幾輪體力和靈力,才將妖獸斬殺。
這才像是一個正常的天才!
季斯年欣慰的看著木麒麟,還好,還有個正常的。
“師尊!”血星闌見自己呈上獵物後,季斯年卻將視線落在了木麒麟身上,不滿的上前一步,伸手扒住了浮在半空中的劍,血眸滿是委屈。
季斯年對上弟子委屈可憐的視線,默然伸手,揉了揉血星闌腦袋:“罷了,急不得。”
說不定還是那劍的問題,就算混元木心果將之前的靈魔二氣調和了,依然也會偶有失衡。
他把劍調教好了,或許血星闌能輕鬆些。
於是季斯年整夜都在丹田裡磨劍,梳理劍氣,以靈力壓製蘊養魔氣。
血星闌許久未曾感受到小劍鞘這樣的熱情了,又是按摩又是喂靈氣。
他也不蘊靈修行了,抓住季斯年的衣角,躺在他盤腿的膝蓋上,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吃不下的靈力,就通通喂給小劍鞘本體。
季斯年卻發現,他磨劍時,不但對自己的修為也有所裨益,甚至隱約能感覺到血星闌修為的凝實。
一時間,便更仔細了些。
靈氣與氣息來回交融,宛若雙修。
木麒麟往火堆裡添了一根木材,看著血星闌躺在了季斯年腿上,遲疑片刻,茫然的望了一眼天上的圓月。
所以……今晚隻有他一個人負責守夜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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