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年作為修真界的活著的傳奇,記錄是一年。
可血星闌這才多久?
四五個月前才剛入門啊!
紫蘇感歎:“仙尊慧眼識珠啊。”
難怪這麼多年不收弟子,這次卻隻收了這一個。
“他氣息雖然夾雜著血氣,但是也算清正,沒問題,仙尊可放心。”紫蘇道。
“但他身形變化有些異常。”季斯年說。
“嗯?”紫蘇愣了一下,遲疑著向前邁了一步,然後目光有幾分呆滯。
她、她雖然不高,但也不至於,比一個十二歲的小少年還矮吧。
“確實異常。”紫蘇神情嚴肅,仔細的替血星闌檢查了一番。
然後紫蘇看著骨齡測試的結果有些茫然:“上一次骨齡測試……我記得,不是十八吧……你究竟多大?”
“我的年齡記不清了。”血星闌實話實說。
他記得自己剛出生不久,不想被那些魔頭呼來喝去,就在魔界打下了一大片地盤,導致魔頭死太多,仙界攻破魔界。
還給他送來小劍鞘,他們一起入了鎮魔塔。
塔中不知歲月,隻是隱約聽聞,神魔大戰已是萬餘年前的事了。
季斯年倒十分淡然,他隱約有所察覺:“星闌或許並非十幾歲,隻是因為封印,導致生長緩慢。”
血星闌的心性,雖然時有幼稚之舉,但也會不經意的流露出幾分成熟。
他便隱約有所察覺,或許血星闌年歲還要再大些,應當和尤羽同歲也有可能。
至於大於尤羽?
想起血星闌總是愛來蹭他黏他,他和誰說話都吃醋,一邊與他鬨脾氣,一邊又怕他生氣。
這件件樁樁,實在不是一個大於尤羽的人做得出來的。
確認血星闌身體無礙,修為凝實,季斯年也放心了不少。
紫蘇又道:“對了,楊銘來了,他說想見你。”
季斯年了然,楊家的事,恐怕他已經知曉了:“去見見吧。”
前殿內,楊銘和木麒麟各自坐在一邊。
木麒麟作為陪客的也自覺不善言辭,坐的十分板正,緊緊的注視著楊銘。
讓楊銘越發緊張。
這位木道友這般盯著他,他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
直到季斯年出來,楊銘才驀然鬆了口氣,起身行禮:“拜見仙尊。”
“不必多禮。”季斯年微微點頭。
他帶著血星闌走向上坐,路過木麒麟身邊時,血星闌卻刻意停住了腳步。
他往木麒麟那邊多走了一步,微微抬著下巴眼睛下撇,十分倨傲的伸手,比劃了一下木麒麟和他的身高差。
看吧,他現在可比木麒麟高這麼多了,這蠢貨藥材怎麼長得這麼慢?
季斯年看著血星闌比劃,默然片刻,嗯,或許他想多了,說血星闌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都嫌多。
他懶得搭理血星闌,問楊銘道:“你來所為何事?”
“仙尊。”楊銘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直接磕了兩個頭,他壓抑著哭腔,“楊家之事弟子已經知曉,還請仙尊此行帶上弟子。
弟子是楊家血脈,願為魚餌,將那魔修釣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