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星闌渾身暴戾的氣質瞬間收斂了個乾乾淨淨。
他一臉乖巧的看著季斯年:“師尊你來啦,我有乖乖等你,沒有違反門規,挑戰台的挑戰也是他提起的。”
所以說多讀書明智,血星闌現在越發的人精了。
季斯年冷眼瞥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對尤羽道:“辛苦了。”
尤羽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都是弟子分內之事,仙尊言重了。”
見季斯年沒理他,血星闌就知道他生氣了,不禁上前兩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揪著季斯年的袖子。
季斯年也沒揮開他,血星闌愉悅的彎起了唇角。
那看來也不是特彆生氣。
季斯年看著唇角緊抿的季無憂,緩聲道:“我本以為,你想明白了,沒想到內心居然還如此怨恨。”
剛才宗主正在安排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宗門事務,他丹田裡的那柄劍影便震動了一下。
隱約有戰意和劍氣波動。
由於這柄劍的本體在血星闌身體裡,季斯年怕血星闌出了什麼事,才向宗主暫且請退。
一出來,便聽到季無憂運氣十足的向血星闌約戰生死擂台。
口口聲聲指責血星闌不配入峰,他選錯了人。
被季斯年撞了個正著,季無憂也控製不住脾氣再裝下去了。
他捏緊手中軟劍劍柄:“我這都是被你逼的,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學劍,我就偏要證明,血星闌才是不配那個。”
“我何時說過你不配學劍?是你自己根本無心學劍。”季斯年微微斂眉,隻覺得嘴裡有些苦澀。
若季無憂是真的心向劍道,在此道真有天賦,或者像木麒麟那般肯下苦功夫……
就算無法飛升之後,在劍道上也定然會有所成就。
何況到那個時候,季無憂劍道之心堅定,與其他的道也融入不進去了,他也隻能授他劍道。
可季無憂不是,他從頭到尾說著要做劍修,不過是在鬨脾氣,不甘心。
劍勢勉勉強強,劍術勉勉強強,劍心更是一分都沒有。
他這樣是沒辦法結出大道金丹的,不入金丹,壽命不過三百,何止是前程,連命也不長。
作為兄長,季斯年怎麼忍心。
季無憂咬牙:“你話說的好聽……都是借口罷了,你要是肯教我,我必然不會比血星闌差!
三年後生死擂台,我會讓你知道,你選錯了,血星闌,你還是不敢應戰嗎?”
宗門大比主要是築基和金丹的弟子,所謂生死擂台,就是沒有條件限製的挑戰台。
相對來說是比較危險,各弟子各憑手段爭奪勝負之間,會出現一定的重傷比例。
那麼,就算他稍微失手,殺了血星闌也無妨,隻要遮掩好不該出現的東西,就沒有任何問題。
麵對季無憂的挑釁,血星闌隻覺得荒謬。
他都不知道這個手下敗將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要不是小劍鞘護著季無憂,他早就……
“本尊替他應了。”季斯年突然道。
血星闌愣了一下,驚喜的看向季斯年。
這麼說,小劍鞘準許他揍季無憂啦!
血星闌腦子裡已經幻想到了擂台結束,他帥氣的將季無憂踢下擂台,季斯年笑著摸他腦袋,表揚他是最棒的劍,最喜歡他了。
季斯年冷聲道,“三年內,星闌必然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