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星闌理直氣壯的將手指伸到季斯年麵前:“你看,都出血了,師尊給我包紮。”
“胡鬨,下次不許了。”季斯年嘴中斥責,卻還是將小鼓放在托盤裡,取了藥出來給血星闌塗。
血星闌趁機將一點血融入到了小鼓之中。
等季無憂將血滴入小鼓煉化法器,他就借機潛伏過去,親自盯著季無憂。
季無憂下次再出手,他就把他揪出來,而不能像這兩次一樣躲在幕後高枕無憂。
至於血咒……
血星闌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更想要季斯年親自拆穿季無憂,親手與他一同報仇。
而不是等到季無憂出真麵目以後,被查出血咒異常,讓小劍鞘誤以為季無憂本性善良,是被操控的,反而心疼季無憂。
季斯年給他包紮好手指,給他換了一支筆,讓他好好抄經。
思過剛剛結束的木麒麟,拎著劍跪在季斯年麵前,劍放在膝蓋上,等著季斯年教訓。
季斯年抬頭:“去練劍。”
“是。”木麒麟立刻應道。
仙尊這樣說,便是昨日的事情不計較了吧。
日子又回到了和之前一樣,木麒麟在院裡練劍,血星闌抄寫書籍,季斯年便坐在一邊守著他們二人,研究陣圖。
落雲峰歲月靜好,而奎木峰卻並不太平。
青木峰主將楊成送進祠堂之後,便去解開了季無憂的結界。
“你兄長來尋過我了,他不會讓你修劍的。”青木峰主道,“你先好好考慮幾日,多看些為師給你的書,過幾日,為師助你入道。”
季無憂壓抑著內心的不甘和怒火,恭送青木峰主:“是,師尊,弟子明白。”
另一邊,楊成讓一個內門弟子換上自己的衣服,代替自己跪在祠堂抄門規。
本人玩了一出金蟬脫殼,直奔季無憂處。
“季師兄!你可千萬要救我啊。”楊成哀求道,“那罡風穀艱苦無比,我如今都出來了這麼些日子,體內的風戾都還沒有煉化完,再去半年,修為都得往下疊幾層。”
“又要不了你的命,叫你去就去,我能有什麼法子。”
剛送走青木峰主的季無憂心情十分糟糕,半點沒有搭理他的欲望,說著就要把院門關上。
楊成咬牙,上前擋住了院門,眼神陰沉:“季師兄,我可是為你辦事才變成這樣的,今日在刑堂,我可沒提你半個字。
但你要是不管我,師弟這嘴可就管不住了,你說,要是仙尊知道幕後主使是你,會對你有多失望。”
季無憂冷笑出聲,一袖子揮開他:“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你敢吐露半個字,我讓你有命進罡風穀,沒命出來。”
“好啊!那我馬上去告訴仙尊,今日之事完全是你謀劃,上次楊小蝶之死,也是你的幕後黑手!”楊成撂下話轉身就走。
季無憂眼神猛地一凜:“站住!你胡說什麼?”
這次的事他還真不怕楊成把自己供出去。
一是因為鬨得不算大,不過是違反門規鬥毆而已。
二是因為此事他半點沒有沾手,查下去也不過是楊成在汙蔑他。
可楊小蝶的事情不一樣,那次的事情直接涉及了人命,何況他那次為了能把血星闌趕出去,親自安排了不少人。
可那些人為了保命都應該守口如瓶才對,楊成那時候在關禁閉,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好歹是楊家二房的人,楊銘和楊小蝶兩個是楊家旁支,我當然知道。”楊成說道。
他其實也是詐季無憂,因為這兩次的事情,手段太相似了。
而且都是衝著血星闌去的。
他當然會懷疑到季無憂身上。
沒想到居然還詐出了真相。
楊成一時便得意起來:“你要是不保我,我就把這事宣揚地人儘皆知!”
季無憂深吸一口氣:“好,我幫你,但你得保證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