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隨著尤羽出聲喝止,兩條白綾直接撞上了鎖鏈,纏住鎖鏈將其擋在了血星闌前方。
“尤師兄?”刑堂弟子愣了一下,“你為何阻止吾等抓捕凶手?他封印失控,再這樣下去會傷了更多同門的。”
尤羽道:“此事並非血星闌一人之過,他也並非是封印失控。”
說到這裡,尤羽無奈的看了一眼血星闌:“血師侄動手,隻為自保而已,我從頭到尾,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
難怪血星闌要讓他跟著在後麵不露頭,恐怕早就知道這些人要對他出手吧。
血星闌一開始不讓他把這些人抓起來,也是知道,對方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他問不出什麼。
如今,才算是人證物證俱在。
楊成心裡咯噔一下,徹底慌了,尤羽看到了全過程?
兩個刑堂弟子麵麵相覷:“若師兄這樣說,此事我等也無法定論,還是請諸位師弟隨我們去刑堂走上一遭,尤師兄見諒。”
“宗門規矩,自應遵守,但卻不必押送了,有礙顏麵。”尤羽手輕輕一扯,收回了白綾。
楊成額角冷汗直冒,一半是因為斷臂疼的,一半是因為尤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往刑堂,一眾弟子看到刑堂弟子手持鐵鏈開路,中間還站著尤羽和血星闌以及楊成,瞬間各種靠譜不靠譜的謠言都傳開了。
畢竟,無論是落雲峰唯一親傳弟子血星闌,還是少宗主備選尤羽,甚至奎木峰關門弟子楊成,都是大峰弟子,風雲人物。
討論的人自然不少。
“聽說落雲峰和奎木峰又打起來了?”
“啊?尤師兄把血星闌和楊成都揍了?”
“什麼?楊成禁閉出來報仇把血星闌打了?尤師兄勸架不成也被揍了?”
各路謠言喧囂其上。
有奎木峰的弟子急匆匆的跑回了奎木峰,去向青木峰主彙報。
奎木峰,季斯年正在和青木峰主坐在大廳裡,談論季無憂築基一事。
“無憂性情執拗,我卻不忍見他斷了仙途,還請青木峰主授他入道。”
季斯年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上放下了兩個瓷瓶。
“上次秘境,我偶得天木精水,贈予峰主,無憂有言語之失,斯年代他致歉,請峰主勿要上心。”
畢竟季無憂明明已經拜在了青木峰主的門下,卻不肯入法道,非要嚷嚷著修劍。
作為師尊,恐怕青木峰主心裡多少有些難過。
青木峰主驚訝的看著那兩個瓶子:“你果然氣運強橫,連這麼難得的東西也尋得到。”
精水和精金一般,都是五行靈物,極為難得。
青木這些年來,所得精水也不過三瓶,次次都是花了大價錢大精力才弄到手的。
而天木精水,更是以水養木,以木固水,對於青木峰主這種水木靈根,十分有用,他還是第一次見。
“此物珍貴,你舍得給,我卻沒有臉麵要。”青木峰主苦笑著搖頭,“無憂是我親傳弟子,本該我這師尊多上心才對。”
“此物雖然珍貴,留在我手上卻沒用,峰主不必客氣。”
季斯年說:“我之前進階化神修為不穩,常年閉關,沒有儘到兄長之責,勞峰主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