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天選戰?”血星闌問道。
季斯年解釋道:“萬木閣每千年換一任閣主,千年之期一到,金丹以下木氏弟子都要參加,天選戰的首名,便是下一任閣主。”
如今看來,這時間也與混元果結果有關。
木麒麟選一,他便無法參戰,更無法去競爭閣主。
現在他選二,那他就算參戰獲得首名,也無法繼任閣主之位。
從木閣主說要把他逐出萬木閣拜入季斯年門下,到後麵阻止木麒麟參加天選戰,最後逼他參戰就得放棄身份。
始終都是一個目的,阻止木麒麟有一絲當上閣主的機會,他一邊像是瞧不起木麒麟,一邊又像是矛盾的相信木麒麟參戰就能贏。
季斯年唇角微抿,終究什麼話都沒說。
木麒麟與木閣主之間的事他所知不多,但顯然矛盾積怨頗深,並非是他要混元果這件事才影響的。
見事情已定,疏影仙尊的身影漸漸化為一道枯木:“本尊還不得已出關,暫且派了一分身,便不好招待浮光小友了,小友見諒。”
“無妨,是本尊多有叨擾。”季斯年道。
疏影仙尊連同他腳下的木蟒都一同化為粉末消散在了院落裡。
木閣主則失望之意溢於言表:“既然如此,本座便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反正你留在萬木閣,也隻會是個廢物。”
他說完對著季斯年一拱手:“本座還有要事,恕不奉陪。”
“閣主自便。”季斯年道。
木慈則匆匆的抱起木麒麟,將他帶回了院落。
季斯年也跟了過去,讓紫蘇幫忙看看情況。
木慈鬆了口氣:“多謝仙尊,多謝紫蘇峰主。”
“本座在這裡方便,便替他看一看,你萬木閣總不至於克扣他的醫藥。”紫蘇撇了撇嘴,言語間對木閣主很是瞧不上。
“不過也說不定,木麒麟隻是靈根雜了一些,你們閣主就像對仇人似的對自己兒子,這傷分明就是真下了手,搞不好還真不給他治。
你們萬木閣也未免太奇怪了。”
木慈歎了口氣:“萬木閣一向以血脈傳承,也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雜靈根。
以往可多半都是土木,水木,最過分的,也不過是火木靈根,被迫轉修了火係法道。”
誰知道,這一屆居然出了一個金木靈根,還偏巧就是閣主的親生兒子。
金木靈根能保住性命都不錯了,更彆說修行。
木閣主向來是個處處要強的人,又以萬木閣為自豪驕傲,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孩子是這樣一個廢物?
他費勁的手段終於讓木麒麟能夠修行,可木麒麟修行的速度不但極為緩慢,最後還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劍修。
他舍棄了家族傳承去當劍修,讓木閣主自覺丟了好大的臉,這才使父子之間的矛盾越發激烈。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季斯年看著傷痕累累的木麒麟,緩聲道,“修行之道不能強求,木閣主迷障了。”
木慈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問季斯年:“少閣主如今已經做下了決定,天選戰之後便要脫離萬木閣,仙尊還是不準備收他為徒嗎?”
“盟約不可廢。”季斯年依然不準備鬆口,“本尊答應傳他劍道,自不會食言。”
但有些例子,是不能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