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咒是他的天賦法術,在這個連仙人都沒有的修真界,根本無法阻攔。
隻是他的小劍鞘與他太熟了,或許會有一些敏銳的感應,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在小劍鞘麵前用血咒。
季斯年壓根不知道自己的乖乖徒弟背著他又開始偷偷的自作主張,他沉浸於丹田中,又好好的與那劍影磨合了一番。
按道理說,他半步渡劫,半仙之體,和這魔劍應該是相生相克的才對。
偏偏這魔劍在他元嬰手下乖巧至極,磨合起來也絲毫不費力,著實讓他想不通。
這些日子他遇到的違背修真界常識的事情還少嗎?
季斯年講事情拋到腦後,走到乖巧閉眼打坐的血星闌麵前,探手注入靈力,打探了一下他體內情況。
斷裂的經脈雖然沒有修複,卻有一股隱隱的生機包裹著斷裂口,靈氣和魔氣也都調理得很平穩,不至於讓傷勢加重。
接下來,隻能等著了。
老宗主給的儲物袋,隻能關鍵時刻推波助瀾,並不能起決定作用,現在還不是使用的時機。
“師尊。”正當季斯年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血星闌睜開了眼,乖巧的將頭放在他手下蹭了蹭。
季斯年雙指點了點他眉心:“該讀書了。”
血星闌舒服愉悅的表情瞬間變得可憐兮兮:“知道了。”
自從受傷以後沒法進行修行,他每天除了夜晚的調理以外,白日便被季斯年按著看書。
用季斯年的話來說,落雲峰的弟子,絕不能養成七殺峰那般隻知道動手,連字都認不全。
遠在七殺峰監督弟子修行的秦衡猛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哪個小兔崽子修行沒完成,又背地裡罵本座呢?”
季斯年本以為要等上兩日,但他低估了木麒麟的倔強。
回來頭一日晚上,木麒麟就在自家母親的靈牌前跪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跪到了木閣主的院子裡。
木閣主一直沒露麵,木麒麟也不退,直挺挺的跪在了院落中央,誰勸也不走。
這一跪就跪到了夜幕初上,大堂的門,才終於在木麒麟麵前打開。
“孩兒拜見父親。”木麒麟見到木閣主,一個叩頭磕了下去。
木閣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跪,就滾回你母親牌位前去跪,在事情落定之前,彆出來丟人現眼。”
“父親不應該以此事逼迫仙尊。”木麒麟依然是那木訥的神情,語氣一板一眼,“孩兒與仙尊早有約定,會將自己那枚混元果……”
“啪!”一條墨綠色的藤鞭淩空而來,直接抽在了木麒麟身上,打斷了他的話。
一鞭下去,木麒麟衣衫破裂,隱隱滲出鮮血的痕跡。
木閣主衣服上的藤蔓暗紋在衣衫上緩緩遊動,從下擺爬到肩膀處,最後於他的袖口探出,垂在地上,隱隱威懾著木麒麟。
“你再說一遍。”木閣主問道。
木麒麟抬頭,眼神毫無波瀾:“父親此舉,不妥。”
木閣主冷著臉,揚手一揮,又是一邊狠狠落在木麒麟身上,木麒麟身子一顫險些跪不住。
在門口的木慈看著父子倆人又僵持住了,連忙趕去季斯年的院落。
“仙尊,您要是再不出麵,少閣主就要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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