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星闌不可置信的指著那把劍道:“你為了這把劍要趕我走?”
季斯年輕歎一聲:“不是趕你走,你不持劍,又如何學劍?”
“學劍?這世間沒有一把劍是值得我學的。”血星闌眼神冷傲,不屑的抬起頭。
“世間萬劍,都應跪拜在本……本弟子腳下!”血星闌一句本座險些脫口而出。
季斯年看著他張狂的模樣,雙指並攏在他額頭輕輕一點:“狂妄。”
雖然隻有擁有金靈根才能修劍道,卻也隻是修煉劍道的門欄而已。
其中練出劍氣者不足三成,能練出劍意者,剩下的三成當中又要百裡挑一。
血星闌天資聰穎,肉身強悍,可劍道,卻不是靠莽就行的。
季斯年手中的樹枝上的葉片輕晃,無數靈氣圍繞著樹枝聚攏。
他站在半空之中,背後是萬千星辰,一襲白衣被聚攏的靈氣翻湧,宛如煙朧遊雲,飄渺遙遠,似乎下一刻就要散去。
“師尊……”血星闌心頭一緊,下意識上前一步,指尖卻隻碰到了他的衣擺。
“劍,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季斯年緩緩道。
他以樹枝做劍,一劍落下,星河驟生。
無數星子在血星闌腳下彙聚成河,圍繞著他流淌旋轉。
“你的劍域……”血星闌呢喃一聲,他抬眸對上季斯年清冷的眸子,神情悵然,笑容燦爛,“當真是許久不見了。”
他縱身一躍,腳踏星河而上,一把握住了樹枝的另一頭。
下一刻,璀璨星河陡然翻湧出一股血海,群星融入血海,交織著一同在他們周身旋轉而上。
季斯年素來冷清的眸子露出幾分驚愕,怎麼會這樣?
血星闌擁有劍域已經很讓他震驚了,劍域霸道,兩者相撞,弱的那個隻會被震碎,甚至損害到劍道道心,從此一蹶不振。
而血星闌的劍域,居然能和他的劍域交織相融。
這不符合常識……
季斯年再一次對自己的修真界常識產生了懷疑。
“師尊。”血星闌眸若星辰,用他傲慢的語氣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說過,我才是你的唯一劍,你不需要看彆的劍,我也不需要。”
他正想著如何與小劍鞘契約本命靈劍,小劍鞘居然就把自己的劍域主動放了出來。
無異於一隻兔子,在垂涎它已久的野狼麵前乖巧的躺下,還翻出了柔軟的肚皮。
野狼愉悅的將爪子按在了兔子翻過來的肚皮上,輕輕的踩了踩,兔子哼唧一聲,也不懂得反抗,隻是眼巴巴的望著它
血星闌斬斷了其中一條封印本體的鎖鏈,靈力旋渦驟起。
兩人手中一同握著的那隻樹枝輕輕一顫,終究還是碎成了粉末,僅剩的那一片葉子緩緩的落到了落雲峰頭。
季斯年悶哼一聲,體內的靈力不受控製的極速運轉起來。
他丹田裡的那已經化神的元嬰,陡然睜開了一直閉著的雙眼。
元嬰和縮小版的季斯年一模一樣,小臉嚴肅的繃著,雙掌一拉開,一把鐫刻著血色符文的玄劍出現在了他手中。
與此同時,乾元宗七殺峰頂,一座古樸的大鐘咚的一聲,發出了聲響。
七殺峰峰主秦衡神情嚴肅的飛身而起,衝向落雲峰,並掐斷了手中白玉香:“宗主,落雲峰有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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