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紫蘇峰主一唱一和,顯得十分真切權威,彆說他了,就連刑堂長老和青木峰主都信了。
“真相大白,按門規,該如何處置。”季斯年緩聲道。
刑堂長老回過神來:“若是他當初用錯藥便誠心悔過認錯,便是去給那弟子墳前跪上二十年,再去凡塵曆練,救助百條性命為那弟子祈福。
可惜他一步錯步步錯,又惡意融了她的屍體,還栽贓陷害同門,意圖逃避己身之過……
如今,判他受鞭刑一百,再廢除修為,毀其靈根氣海,逐出乾元宗。”
那懸壺峰弟子聽了嚇得不住發抖,連忙膝行到紫蘇麵前,扯住她裙擺哀求:“峰主,峰主我錯了,弟子真的知錯了,峰主,你救救弟子!我不想死啊……”
百道鞭刑,毀掉氣海仙根,又逐出乾元宗,他哪裡還能活?
“你不想死?”紫蘇厭惡的扯回裙擺,一腳踢開他,“那楊心蝶就想死嗎?被你汙蔑的血星闌就該死嗎?”
她轉身向宗主拱手:“但憑宗主發落。”
老宗主無奈的看向那個神情慘淡的弟子:“此風不可長,三日後行刑,所有留宗弟子全體觀刑。”
“謹遵宗主令。”眾人行禮,恭送老宗主先行離開。
楊銘看著那懸壺峰弟子被壓下去,內心悲喜交織,怨恨與痛苦的情緒翻騰,嘴裡呢喃道:“小蝶,哥哥幫你找到凶手了。”
緊接著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跪在一邊的懸壺峰大弟子沈昱瑛連忙接著他,給他探脈:“情緒起伏太大,大悲傷身,靈力混亂。”
“帶他回懸壺峰醫治,靈石由落雲峰出。”季斯年道。
青木峰主連忙說:“不可,他畢竟是我奎木峰弟子……”
“總歸是懸壺峰的弟子用錯了藥,有我教導不嚴之過,也怪昱瑛這個蠢貨連丹房都看不好,日後他要用的藥,懸壺峰一力承擔。”紫蘇直接說道。
“也好。”季斯年取了一塊落雲峰令牌給紫蘇,“他醒後,你將此物給他,日後若有事,可讓他持令牌上落雲峰見本尊。”
“仙尊心慈,我替這小子謝過仙尊。”於是,楊銘便暫時由紫蘇接手了。
季無憂滿臉內疚的望著季斯年:“哥,我剛才誤以為凶手是血星闌,實在抱歉。”
“你還年幼,不知世事深淺,易被蒙蔽,日後謹記教訓就是。”季斯年教導了兩句,也並未做多追究。
青木峰主搖頭:“無憂,隨老夫回去多讀幾卷書罷。”
季無憂低著頭,遮住了陰鬱不甘的眼神:“是。”
事情終了,季斯年低頭問血星闌:“可有嚇著?”
血星闌搖頭,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季斯年:“沒嚇著,師尊好厲害。”
他的小劍鞘……似乎完全不用他保護的樣子。
季斯年揉了揉他的頭,沒再多說什麼。
雖然事情已了,但惦記著楊小蝶的性命和那懸壺峰弟子的作為,他心中並不舒暢。
那封信,他寫的時候,其實並不希望能派上用場。
剛踏出刑堂,尤羽站在門口拱手:“仙尊,宗主請您帶著血師弟前往承風殿。”
他看了眼血星闌苦笑著壓低了聲音:“聽說是血師弟打了萬木仙閣的少閣主,萬木仙閣的長老找上門來了。”
紫蘇領著沈昱瑛,手裡拎著昏迷的楊銘從一邊走過,無奈搖頭:“唉,徒弟都是債啊,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季斯年:……
他低頭看了一眼血星闌,血星闌滿眼無辜:“師尊,你昨晚說了不生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