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見眾弟子齊心協力下,居然堅持了下來,修為最低的血星闌被護的好好的,一點傷都沒受!
他又急又氣,假裝與妖獸動手時失誤,猛然轉勢身形一歪,用季斯年以前送他的極品靈劍,一劍破了尤羽護著血星闌的白綾。
他還主動擋在了尤羽和血星闌之間,讓尤羽錯過了救人的機會。
一隻妖獸趁機一口叼走了血星闌,直接飛往地上。
“血師弟!”尤羽握住白綾的手緩緩拽緊,“季師叔!他是我們的同門,你……”
話沒說完,季無憂卻噗嗤一聲,吐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他手臂上的血痕泛著紫黑色的毒液,尤羽來不及再追究,隻能喊道:“誰身上還有解毒丹,季師叔中毒了。”
忍受著渾身的劇痛,季無憂心裡咒罵血星闌小人行徑,血星闌掉下去之前不知道用什麼劃了他一刀,居然還帶著毒。
可現在他又不得不忍了這口氣,默認是之前就中了毒,才不小心刺破的白綾,否則尤羽必然會向季斯年胡說八道。
被妖獸叼著肩膀的血星闌甩了甩沾著妖獸毒血的手指,在這隻妖獸的皮毛上擦了擦手。
雖然他已經暫時不打算殺季無憂,但是季無憂既然動手了,那總得受點教訓。
上空的靈船已經飛遠了,血星闌直接反手抓住妖獸的上下顎。
呲啦一聲,妖獸從上下顎開始連帶整個身體都在一瞬間被血星闌撕成了兩半。
他拎著妖獸,手中吸著妖獸狂暴的血脈之力,悠閒的伸了個懶腰。
兩日未曾好好活動的關節傳出清脆的骨鳴,血星闌笑容逐漸張狂起來:“嘖,總算是,不需要顧忌了。”
看著洶湧而來的妖獸,他眸子中閃著嗜血興奮的暗芒。
他隻身奔向獸群,仗著體質的強悍,抓住一隻妖獸撕一隻。
獸血裡的精華凝為一滴滴血珠,彙聚向血星闌,在接觸到他皮膚的一瞬間,就被血星闌吸進了身體裡。
血屠劍,從萬族血池中煉化而出,嗜血凶狠,就算封印本體,現在的身體強度也極高。
金丹以下的妖獸的利爪和牙齒根本無法傷他分毫,而妖獸潮的側翼實力最高也不過築基巔峰。
完全就是給他送上門的食物。
另一邊,季斯年趕回來遇見獸潮,直接沿著獸潮將妖獸一一剿滅,從而追上了靈舟。
看著破爛飄搖的靈舟,和滿身浴血的一眾弟子,季斯年心微微一沉,將剩下的妖獸一劍斬滅。
見到季斯年,一眾弟子鬆了口氣,脫力跪坐在了靈舟上,總算結束了。
季斯年取出數瓶丹藥拋給還能站著的弟子:“立即給眾人治傷。”
他替還在昏迷的季無憂查探了一番,確認傷口毒素已清,才略放心了些,又問道:“星闌呢?”
一眾弟子陡然一僵,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好幾個女弟子直接紅了眼眶。
尤羽捏緊拳頭,跪在了季斯年腳邊,愧疚不已:“弟子無能,沒護住血師弟,害他被妖獸抓走了。”
季斯年腦袋嗡的一聲,有一瞬間空白,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血星闌身上的弟子玉玨裡,他注入了自己的劍氣還留了神識,要真是性命攸關,他該有感知的。
“哪個方向!”他問道。
尤羽指了下方向,季斯年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星闌,撐住,為師來救你了。
妖獸群裡,血星闌忍不住打了個嗝。
嗯?他好像吃撐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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