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接住暈倒往下栽的血星闌:“星闌!”
血星闌舒服的躺在季斯年懷裡,一張嘴又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往外吐。
他血紅色的眸子滿是害怕,聲音虛弱無比:“師尊,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站在一邊季無憂愣了一下,旋即臉色猛然扭曲。
小賤人,他根本沒來得及碰到他,吐血裝給誰看呢?
“不會,有為師在,沒事的。”季斯年感受著血星闌體內亂竄的靈力,一時不敢擅自插手,隻能喂了血星闌一顆丹藥。。
劍鞘的氣息籠罩著他,血星闌將頭靠在季斯年胸膛上,一臉乖巧:“我相信師尊。”
“為師?師尊?”季無憂猛然瞪大了眼睛,“你收徒弟了?你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昨日收徒大典就結束了,你拖延不歸我如何與你商量?礦脈的事情,你自行稟報宗門,以求將功抵罪吧。”
血星闌的情況又很危險,季斯年實在沒有精力再應付季無憂的無理取鬨。
“還有,精金我沒辦法給你,此處礦脈,並不是無主之物。”
此處礦脈雖然歸屬於乾元宗管,但是開采權是羅月城礦民的,不過開采出來的礦石隻能賣給乾元宗。
精金這種東西,當由乾元宗買回,再由宗門內交易。
但無論如何,他不會給季無憂買。
季無憂猛的握緊的拳頭,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不甘,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我明白了。”
季斯年抱著血星闌往外走。
在與季無憂擦肩而過的時候,季斯年步伐微微停頓,緩緩道:“季無憂,彆再讓我失望了。”
季無憂轉身望著季斯年離開的方向,頗為不甘心的呢喃:“留在落雲峰繼承父親全部遺澤的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失望?”
這時,原本一臉虛弱趴在季斯年懷裡的血星闌,緩緩抬起頭。
看向季無憂的赤紅色的眸子裡,充滿了陰鬱的殺氣。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迎麵而來,季無憂渾身一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那兩人的身影消失,他突然笑了一聲:“你說我讓你失望,可你那個徒弟分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才練氣一層,也想殺他?不自量力。
季斯年急匆匆的帶著血星闌回到他們落腳的客棧,關上房間門布好結界,才能靜下心來探測血星闌的經脈。
他的經脈氣海裡,靈氣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四處亂撞,亂成一團。
這是靈力暴動了!
尋常人靈力就算稍微亂掉一絲,經脈都會受到衝擊,出現裂縫,而一旦靈力暴動,輕則經脈儘毀,重則靈根破碎。
也就血星闌體質強悍,如今隻是五臟六腑被衝擊傷了,經脈微裂。
隻要安撫好靈力,吃顆丹藥就沒事了。
季斯年沉聲道:“為師幫你整理靈力,你忍著些,不要抵抗。”
血星闌臉色蒼白,兩隻手卻握著季斯年的左手不放說:“師尊要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抵抗師尊的。”
就算闊彆重逢時,小劍鞘已經忘了他,對著他揮劍,他也不會有半分抵抗。
季斯年看著乖巧的小徒弟,眼神微軟。
就算血星闌不抵抗,他的靈力也會自動排斥不同源的靈力,和還沒練氣時空蕩蕩讓他隨意進出可不一樣了。
他必須要謹慎一些,不能讓靈力交戰衝擊將血星闌體內的情況變得更糟……
嗯?季斯年有些恍惚。
他靈力沉入血星闌經脈不但連半分抵抗都沒受到,那些靈力,還熱情又溫順的纏了上來。
是不是他靈力進入的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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