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妖獸,隻是個不過十二三歲左右,穿著一身破爛黑袍的凡人少年。
少年直奔壁上長劍而去,一手握上了劍柄,似乎是想要奪劍。
凡人碰靈器,非死即傷。
“讓開!”季斯年眸光一冷,袖袍甩出一道靈力要推開那少年。
卻見那少年輕鬆地將劍拔了出來,被推後了好幾步也沒鬆開劍。
他將劍扔到地上,狠狠地一腳踩了上去。
隻聽得哢嚓一聲,靈劍直接被踩成了兩段。
劍……斷了?
被一個凡人踩斷?
季斯年心裡生出一股荒謬感。
此時少年抬起了頭,一身黑袍襯得肌膚越發雪白,火紅的眸子滿是委屈與不忿地問道:“這種劍你也肯用?”
不知為何,對上少年的眼神,季斯年心裡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垂眸打量少年身體,避開了少年的視線:“尚可一用。”
對季斯年來說,靈器品階確實低了些,最多能承擔他三成劍意,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凡人折斷的。
這個未曾修行,身上毫無靈氣的凡人少年,身體強悍得過於驚人了。
“你天資不弱,可有意去乾元宗拜山求道?”季斯年難得主動問道,這樣的好苗子,任由他在蠻荒中荒廢委實可惜。
少年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不打我了?”
季斯年一愣,看著少年赤裸的雙腳和破爛的衣衫,心中憐惜不已,他以前定然是被人虐待了。
於是季斯年認真道:“乾元宗,不會讓弟子被欺負。”
“那我要和你一起。”少年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你想拜我為師?”季斯年問。
少年昂起頭看著他,一手扯住他的袖袍:“隻要能和你一起,拜你為師也行。”
樣貌精致的少年黑色的頭發有些淩亂,軟軟地搭在臉邊,顯得脆弱又可憐,偏偏如同紅寶石一般絢爛熾熱眼睛卻滿滿的都是倔強。
這副樣子,簡直像隻小兔子。
季斯年心軟了,總歸他答應了宗主要收弟子,收誰不是收。
這少年有天賦又與他有緣,也可以考驗一番。
於是季斯年允諾道:“宗門入門考核你若能拿首名,我便考慮此事。”
少年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燦爛又乖巧的笑容:“說定了。”
他笑起來乖乖軟軟的,季斯年眼神微軟,帶著少年禦劍趕回宗門,離考核開始還有一個時辰,現在還趕得上。
季斯年又取出一把靈劍,拉著少年禦劍而起,卻沒注意,原本乖軟的少年看見這柄靈劍後眼神瞬間沉了下去,妒火滔天。
等他飛離此處,一群裹著紫袍,渾身魔氣四溢的神秘人才匆匆趕來,領頭人臉色十分難看:“魔劍的氣息,在這裡消失了。”
天色未明,玄靈洲第一仙門乾元宗外,擠著一堆適齡少年。
有不少少年背上都背著一柄劍,互相提防著周圍的人。
“怎麼這麼多拿劍的?”有人疑惑道。
一邊的少年一臉神秘:“當然是這次乾元宗收徒,另有玄機。”
問話的人嘴角一撇:“乾元宗每五十年收一次徒,這次也按時按點,平平無奇能有什麼玄機。”
“當然有玄機!”那少年握緊拳頭興奮道,“這次收徒的人裡,可還有那位浮光仙尊!”
問話的少年大驚:“就是那位修真界第一劍仙?”
那可是所有劍修的夢想和目標,被公認的修真界最強。
“更何況,有傳言說,仙尊離飛升也不過一步之遙,拜入他門下,那就算是半步跨入了仙界了。”那少年滿臉憧憬。
“難怪來了那麼多劍修和各家天驕,就連同為頂尖仙門的萬木仙閣的少閣主都來了。”
“你說浮光仙尊既然要收徒,會不會親自來看我們?”有小少年憧憬著期盼著。
“你就做夢吧,仙尊何等身份,自然是在水天一線等前幾名決出再做挑選。”一邊的少年反駁道。
正說著,銀白劍光劃破夜幕,白衣劍仙禦劍而來。
他麵容清冷淡漠,衣袂飄飄,宛如仙人踏月華而落,原本喧囂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怕驚擾了落凡謫仙。
“見過浮光仙尊。”乾元宗的弟子連忙行禮,還未入門的少年們都被這一聲驚醒,連忙跟著行禮。
“我不是做夢吧……還真來了?”
“不對勁,仙尊還帶了個人!”
全場弟子的目光都落到了季斯年身後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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