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樣子就是兩斤鹵牛肉,五斤的本地米酒,一兩盤時令的小菜。這牛其實官府是有嚴格的規定的,輕意不得殺之,但啥時候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懂得人都懂。五斤米酒看似很多,但在陳若仙看來這酒也不算什麼,十幾二十幾度的酒還真不算什麼。
牛肉和米酒上來之後,兩個人就吃了起來。
“隻聽得那屋中慘叫真個是淒淒慘慘淒淒”戲台上不知表演的何種戲劇,得那女伶哭得倒是好聽。
溫倫自倒一杯酒,瞟了一眼戲台上,啐道“切,又是這難聽的《東橋三郎打詭》,就不知道唱點好聽的,一年裡也就那麼些戲在這兒反反複複的唱。”
“也就是個本地戲班子,能有幾分本事混口飯吃就很不錯了。”
“額,也是,這世道有得聽已經是萬幸了。”溫倫看了看好友,又瞟了眼四下,小聲道“大力,你早上聽說了沒,寶器齋那邊的事兒。”
“寶器齋?有什麼事兒?”
“死人了唄!”
“嗬,不會又是啥妖怪吃人的事兒,天天這麼個鬨法,這以後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陳若仙一聽死人的事兒,以為又鬨妖怪了。
溫倫擺擺手,急著道“不是的,那妖怪前天就被官府抓了,聽說好像是一頭霧妖。不是,這事兒你老爹怎麼沒告訴你嗎?”
看著溫倫那一臉詫異的神情,陳若仙苦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這人,他一般不會說官麵上的事兒,再說了他就礦上的巡礦巡察隊小隊長,還是個副的,這事兒也不歸他們那兒管。”
溫倫是不信好友的話的,不過他也沒有反駁什麼,隻是幽幽地歎了口氣“這回聽說是一鬼物乾的,我聽說巡捕所的幾個大捕頭都去了,可能是個大案子,搞不好要死不少人。”
陳若仙算是聽出了溫倫話裡的意思,點點頭應和地說“這樣的話,是有些危險了。”
他話音頓了頓,還說“回去後我會跟家裡人說清楚的,這事也多謝阿倫提醒。”
他也明白這種事兒事關性命,他還是分得清利害關係的。
同時,有這麼一個人為他人著想的好友,也是一件幸事。
溫倫也不客氣的嘿嘿一笑,吃了口牛肉。
他絲毫不在意“咱哥倆不用說謝的話,你是知道我這人的,心直口快的,有啥就說啥,這年頭除了城裡麵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老爺,誰不是活的小心翼翼的,我家裡近兩天多了不少護院,所以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
“原來如此,”陳若仙暗道,
這麼驚人的消息,也不知道溫家哪裡來的,按照自己的記憶中所知,這溫家就一純經商的商戶,可見這溫家不一般。
自己未覺醒之前,也太單純了。
隨即,他想到一件事兒,關於提升自己的實力的問題。
家傳的那本《大力龍拳》,陳若仙估計也就一本八品或九品的拳法,這家夥家裡的消息這麼靈通,又知道有沒有彆的武功秘笈。
於是,他就直接了當的說“阿倫,你家裡有沒有武道功法秘笈或者幫我找找,我買下來,放心價錢我絕對付得起。”
溫倫沒想到好兄弟會提這個,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大力,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你們家的武功還不夠你練的麼,我家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有倒是有,可沒有你家那《大力龍拳》高明,多是一些不入流的武功法門,你要得話,一會兒去我家裡給你就是,錢不錢的就不要提,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陳若仙有些尷尬地嘿嘿笑了笑,以前是說過練武要專一的話,也看不上那些不入流的鄉下把式,不過現在他好歹內核也是活了三十幾的人,慌話張口就來“那不是以前不曉事麼,柳教授還說過他山之石可攻玉的麼,處類旁通的道理你懂吧,多看點有方麵的武學,我相信還是好處的不是?”
“哦,是嗎,好像是有這麼一說,那不入流的法門你也要。”
“要,當然要,為什麼不要,”陳若仙的內心也火熱了起來,他自己可是有金手指的,不入流的到了手裡,也是有可能變廢為寶的。
此事說好之後,兩人都進入了鹹魚吃瓜模式。
一邊吃著小酒菜,一邊聽著小戲曲,期間陳若仙無意間聽聞樓下在說,鄰府多個縣開始鬨起了糧荒。
心中頓時一凜。
他暗自歎息這狗世道民生如此艱難,還好沒有發生在本地就好,聊著也把話題扯到了這上麵。
“大力,知道他們那兒怎麼有糧荒嗎?”溫倫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這……應該是今年的地裡收成不好,還是……”
聽聽,這就是一個五穀不分地家夥,溫倫撇撇嘴無奈地說“這那裡是地的問題,大力不是我說你,這外邊的事兒你也得多少了解點,不要成天的練武,你這說的話也不怕被人笑死。看你那樣就不知道,我問你咱們川南道糧食大多是外來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陳若仙嗯嗯了兩聲,記憶中他對這些事情是毫不在意的,自然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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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倫接著神秘兮兮地小聲道“還不是他們今年的糧食這一次被人截了!”
“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