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
在青山鎮下城區一個不起眼的兩進院子裡。
一間昏暗的秘室內,正坐著十幾個黑衣人在交談著什麼。
如果陳若軒在場的話,他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黑衣人,就是那晚襲擊他的那個神秘麵具人一樣的裝束。
不過這些人當中,有一人是帶金麵具的,額頭部位仍然有一朵蓮花。
“你們這幾個家夥真是辦事不足敗事有餘,怎麼就讓那些泥腿子起提前起來?這事兒到底怎麼搞的?”
金麵具人似乎很生氣。
其餘的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紛紛跪在原地,他們都明白這個時候可不是祈求原諒的時候。
金麵具人都有些無奈了。
“每次都這樣,一出問題一個個的就不吱聲了。
教中的年輕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一想到聖教上麵交代下來的事,他巫馬邪心中卻熱血沸騰起來,鬥誌又重新起來了。
沒錯,金麵具人就是巫馬邪,紅蓮教川南道五方旗白旗旗主,現在青山鎮附近的紅蓮教教徒首腦。
隻見他有些不耐煩地沉聲道
“到底怎麼回事兒?給我說清楚。誰知道具體的情況。”
跪在地上的這些屬下一時都麵麵相覷,不知道作何才好。
突然其中一人稟告道
“旗主大人,屬下對此事略有猜測。”
巫馬邪暗道一聲,總算有人知道了,他淡淡地道
“講——”
“是,屬下,屬下懷疑我們的內應出了問題。這兩天,3號,7號和8號都不見了蹤跡,極有可能已經被害。7號,8號是負責內應的。要知道計劃此事的也隻有咱們的1號,2號,3號。
現在1號,2號都在這兒,唯獨3號不知所蹤。就這一點,我就懷疑那個內應絕對出了問題。”
聽了這個人的話,巫馬邪也覺得是有道理,但他還是謹慎問了一下其他人。
“事情果真如他所說?你們還有沒有其他意見?”
這些黑色麵具人互相也討論了幾句,眼神交流過後,最後都一起一口咬定,是那內應出了問題。
事實上,他們也是一頭的霧水,旗主大人往日的威勢太大了,他們都不敢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於是乎,隻能是推出一個替罪羊來。
擺在巫馬邪麵前的就有這麼一個問題了。
“誰是內應呢?現在這個人在哪兒?”
一名屬下在巫馬邪耳邊小聲了幾句。
“這廝是個巡捕中隊長?”
他沉思了一會兒,立即道“去,你們11到15號,馬上去把那個內應的住處找到,如果那個人在其中的話,立即給本座乾掉!”
幾人得令之後,悄然消失在秘室之中。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這些人就回來了。
其中一人,他拿著一堆的信件遞給了巫馬邪。
巫馬邪也有一些不明所以,那個便解釋了一番,“這些都是他們收到的隱秘信件與記事本,他們仔細查看過,這個內應果然就是個反複無常之人,他竟然把7號和8號給殺了,就埋在他家的花園裡。”
這樣的消息簡直令巫馬邪覺得駭人聽聞,他很不相信自己培養的人居然被人耍了,還丟了命。
簡直有些荒謬!
但事實擺在眼前,這些書信也不可能是偽造的。
他翻開一本筆記本快速的翻找起來。
半晌過後,巫馬邪嘴角微微抽搐,他腦子裡都不知道作何感想了。“這他娘的!找的個什麼內應?此人分明就是一個神經病!遇上這樣的人。7號,8號也死的不冤!還好本座的內應不止一個。”
想到此處,他就對著身邊的人一通痛罵。
“這人本座看來就是一瘋癲之人,什麼時候這種人都能作內應了,真夠可以的啊!看來本座平日對你們太好了!是誰主事這條線的,老實滾出來!”
旗主都發火了,下麵涉事的人都顫抖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好就成為出氣筒。
主事的人也戰戰兢兢的爬了出來。
“旗主大人,小人……”
話沒說完,巫馬邪就是一掌打過去,白色冷冽的掌焰瞬間印在那名教徒的頭上,哢嚓一聲。
頸椎骨都被打斷了,屍體撞翻了後麵兩個人,啪的一聲倒在了黑暗的牆角落,不消數個呼吸,屍體被白色的火焰燒成一堆白骨。
地上跪著的人紛紛夾緊了雙腿,好像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
巫馬邪喋喋一笑,眼神幽光流轉。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辦事不認真的下場!捅了簍子還敢狡辯!死不足惜!”
這時已經沒人敢搭話了。
他的氣也發夠了,便又問道
“對了,這個家夥的家裡有沒有彆的發現?”
一邊一個黑衣人強忍著恐懼,小心地回答著“都是一些普通人,不過都被屬下們乾掉了!”
“嗯——不錯,讓這家夥知道痛苦是什麼滋味兒!你們總算沒有蠢到家。”
巫馬邪好不容易的滿意了一回。
一名黑衣人立即請示“旗主,是否有把這家夥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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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巫馬邪一掌重重擊向桌麵,其力道驚人,直接將桌麵震得破碎不堪。
他咬牙切齒的低聲嗬斥“這還用本座說嗎?竟敢惹我聖教!死!”
“是,旗主大人英明。”
下方頓時響起了一片低聲附和。
“接下來就是要把這青山鎮給我翻個遍兒,尤其是那中城區,你們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除掉。明白了嗎!”
說完,巫馬邪自秘室中踏出,隨即身影一閃,悄然離開了小院子。
餘下的黑衣人亦陸續自這小院悄然撤離,此時,他們已然換下了原本的裝扮,陸續融入了街道巷陌,漸次隱沒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