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如何?
乾都還在我的手中,我怕什麼?哪怕是一死,又有何懼!
更何況,她硬撐著,或者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她退縮了,她的孫子,大周的唯一血脈也將無存。
她退後不得。
大殿燈火通明。
微風徐徐,拂動殿外樹枝婆娑,慈安太後抱著她的孫兒坐在龍椅上下,看著殿中熟悉而陌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懷念過去。
曾經,她的丈夫就坐在這個位置上;後來,她又抱著她的兒子坐在這裡,隻是卻被乾秋裡無情地趕了下來。
雖然乾秋裡留下了“非乾與周不王”的旨意,可把周家的江山變成了乾家的江山,她又何顏麵對列祖列宗?
這裡的一切,本來就應該屬於周家。
“聖人,奴婢求見。”
正在慈安太後恍惚之間,突然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傳來,惹得慈安太後大怒。
“不見!”
她剛說了這聲不見,卻又見幾個人影居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絲毫不理她的旨意。
這些難道是乾秋裡的人嗎?
“你們好大膽子!”慈安太後身旁的幾名侍衛拔刀而出。
來人卻是毫不畏懼,甚至熟視無睹。
“聖母,我們又見麵了。”
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你!”慈安太後指著出聲的那人,大驚失色。
她混沒料到,來人居然是他。
早已離京的那位張天師,張玄機!
“正是貧道。”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乾秋裡的人?”
張玄機搖了搖頭。
“那你們?”
“白蓮宗。”
“你們是白蓮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