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殺人滅口_一重昭華千重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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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殺人滅口(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這個時候琅晟正好回來了,他自然看到了許傾落找到的東西。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琅晟也找到了些東西,他聲音發沉“那邊隱蔽的位置我找到一些牛羊腳印。”

雖然猜測這一場瘟疫並非天災,但是一步步將事情抽絲剝繭,真的越來越像是人為,兩個人無論是誰,心情都不怎麼好。

牛羊是逐水草而行,但是這淮河源頭之地如此隱秘難行,若是沒有人驅趕哪裡有牛羊會主動過來,更遑論這淮河源頭之地根本就沒有草。

“這地方一定還有彆的線索。”

許傾落先開了口,打破了這有些凝滯的氣氛“我們再找找,也許能夠找到牛羊的屍體,隻要找到屍體,我就能夠判斷這一場瘟疫究竟是不是牛羊染病引起的了。”

“總之現在找到更多線索就是好事,一切都會好的!”

許傾落的聲音中刻意帶上些輕快,不想琅晟隻想沉重的事。

“等等。”

琅晟抓住了許傾落的胳膊,迎上對方疑惑不解的眼神,笑了笑“這裡這麼大,光是我們兩個何時何地能夠找完,你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你是大將軍嘛。”

許傾落下意識的答道,然後她的眼睛也亮了“隻要一小支隊伍就夠了。”

琅晟是大將軍,可是能夠調動軍隊幫忙的,這淮河源頭雖大,卻隻是相對於兩個人來說,若是有一支百人的隊伍,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將此地挖地三尺。

“不過時間耽誤不得,已經有刺客出現了,我們還被困在這邊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去縣城,等到人來證據估計就被——”

許傾落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琅晟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信號彈。”

許傾落望著琅晟的眼睛都亮了“你還帶著這個。”

“戰場上養成的習慣,無論去那裡隨身總要備著一個的。”

琅晟說著話,已經點亮了信號彈。

許傾落望著信號彈升空,穿過了一點陰霾,她想著琅晟的話,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為什麼不論去哪裡都要隨身備著信號彈,因為經常遇到危險。

她從來沒有想過讓琅晟不去戰場,這個男人合該屬於戰場,可是有的時候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的,許傾落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能不能圓滿解決,那瘟疫是否能夠找到治愈之法,她已經開始擔心了,擔心那個兩年之約,這個男人在戰場上是否會遇到其他的危險,在她不再他身邊的時候,他若是受傷了中毒了怎麼辦。

許傾落望著琅晟,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琅晟轉頭,誤會了許傾落的表情,伸手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解開一半“這樣我們兩個就都冷不到了。”

士兵沒有來之前,許傾落和琅晟自然是不好離開的,隻能夠在這邊守著。

男人將外袍分給了許傾落一半,袍子中還帶著男人身上暖暖的氣息,很好聞,不知曉是不是心理原因,許傾落真的覺得一點兒都不冷了,她初初長成的身子相對於琅晟來說嬌小至極,倚靠在男人的懷中,被整個包裹住了。

許傾落的心一點點的安了下來。

琅晟自始至終都無法完全猜出許傾落那些複雜的心思,他隻是將自己能夠做的坐到最好,男人高大的身子溫暖的袍子,將所有的寒風全部都抵擋在外麵。

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琅晟的人就到了,是琅威帶隊,若不是路上不好走,急行軍的話半個時辰就能夠到,他一帶著人過來就往許傾落和琅晟這邊過來,臉上是鬆了口氣的表情“大哥,許姐姐,你們出去也不帶著我,昨晚那麼大的風雪,擔心死我了。”

琅晟擼了琅威腦袋上的毛發一把,阻止他往許傾落懷中撲的行為“行了,不是小孩子彆動不動就這麼不穩重。”

琅晟說著話,將身上的袍子全部脫下,在許傾落反對之前笑了笑“那邊帶著有其他保暖的衣物,你先跟著琅威回去伯父那邊,待到找到線索之後我再和你說。”

許傾落想到她和琅晟出來不少時候,許良一個人在那邊應該會擔心,到底沒有再堅持“等到找到線索一定要帶我來親自確認,還有我開的那種防治瘟疫的藥你們也都要喝著,這邊很可能就是瘟疫傳播的源頭,小心為上——”

許傾落叮囑了好多,琅晟全都耐心聽著,最後看著她還是不放心的眼神,想了想避開他人的視線,湊近少女的臉頰,輕輕的一個吻“你說的話,我都會記得的。”

許傾落的臉頰有些紅了,嘴裡那些叮囑的話都出不了口,望著男人的背影,最後隻嘟囔出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換著彆的地方親?”

比如嘴唇,她還是挺懷念男人的吻的。

許良果然在木屋那邊焦急的等著許傾落和琅晟,要不是許傾落臨走前留下了話,還有琅晟很靠譜,他都要自己親自去找了。

看到許傾落,琅威還有幾個親兵一起回來,他鬆了口氣,迎上許傾落就要數落她不知道保護自己,昨天可才遇到刺殺,今天就敢和琅晟單獨出去那麼長時間。

眼看著許良就要長篇大論,許傾落立馬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許良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開頭要和許傾落說什麼了。

——

琅晟帶著那一百個士兵親自在淮河源頭深潭附近搜索了整整兩日,確實稱得上是挖地三尺,也因為那細致至極的搜索,找到的東西也足夠多。

“幾百具牛羊屍體,腐爛的程度都不低,都是在上流源頭附近挖到的,還有幾具牛羊屍體是沉在上遊河底。”

琅晟的臉很冷,眼底全是殺意,他是不知曉也不能夠確定那些牛羊是否真的就是瘟疫源,但是他就算是再不通醫術也知道常理,那就是汙染的水源容易讓人染病,而那麼多具腐爛的牛羊屍體就藏在上遊附近甚至是水底,怎麼可能無事!

許傾落的麵色卻是正常,應該說對這樣的情形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入冬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大雪也是下了好幾場,這樣的天氣,這些牛羊屍體按說不應該腐爛的這麼厲害,尤其是瘟疫爆發隻在這兩天之內。”

許傾落隨意走到一隻死羊旁邊,蹲下,用刀子輕輕的劃開死羊的肚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這隻死羊的內裡雖然不新鮮了,但是還能夠看出裡麵的肌理血液,和外表完全不同的‘新鮮,是的,就是新鮮。

許傾落吸了口氣,又是一刀,切到了羊的胃部“裡麵的草料應該是幾日之間吃下的,所以——”

許傾落起身“這些牛羊絕對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得病腐爛而死,而且那種病應該就是類似於牛瘟,羊瘟,這裡找到的這些牛羊屍體應該就是那農場中丟失的了,沒有及時死的,也被順手殺死了。”

許傾落的腳尖踢了踢旁邊一頭羊的腦袋處,那脖頸的位置一道鋒利的劃痕。

“雖然找到了源頭,但是如何能夠確定這些牛羊身上的瘟疫便與西域人有關?”

琅晟突然問道,問的是許傾落,自然不是他真的覺得和西域人無關,而是他想要找到證據,足夠的證據,這件事情,他一點不想要善罷甘休,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西域那些人這麼長久的安穩日子看來是過膩了。

許傾落轉首望見了男人眼中的厲色,她看懂了他的意思“線索應該還在這些屍體上。”

她沿著一排排牛羊屍體走著,不時翻動一下,最後停留在一具瘦骨嶙峋的牛屍前。

“這隻牛應該是病了很長時間,也說不定是最後一批死亡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

許傾落的刀子流暢的切開了這具牛屍,分割開了它的肌理,熟練的動作讓周圍看的士兵們覺得有點兒發寒,這些士兵都是新兵,而且正是淮縣征收的新兵,方才翻出那些牛羊屍體加上聽了許傾落和琅晟的對話,有幾個暴躁的都快忍不住問出口了,隻是所有的衝動在許傾落利索熟練的切割屍體的動作中,不自覺的被壓了下去。

許傾落好像絲毫不知道周圍那些新兵害怕的眼神一般,自顧自解說著“牛羊也有區彆,不同的地域環境牛羊的生長狀態也是不同,就像是西域那邊多牧牛羊,水草豐茂,牛羊生長的便格外好,其牛羊肉色澤偏於暗紅,骨頭因為生長期長騙硬,草原人一向覺得吃下飼養的最新鮮的牛羊肉還有喝下其鮮血,會讓他們更加有力氣,很多人都覺得那是草原長生天的贈與,雖然不是神明贈與,確實是草原的賜予,而中原地區的牛羊——”

“肉色鮮豔,血液清淡,骨頭偏軟,若不是這些牛羊腐爛成這個樣子,倒是可以直接一嘗便知。飼料草料喂養的中原地區的牛羊比起草原那邊飼養的牛羊味道可是多有區彆,一個肉質偏粗,味道醇正,一個則是肉質細膩,缺乏些變化。”

許傾落順手切割開那頭牛屍旁邊的另外一頭牛屍,眼尖的都能夠發現許傾落說的那些區彆全部都中,氣氛一時間僵窒,然後便是憤怒,一種對西域人的憤怒。

許傾落低垂的眼中染了點滿意,雖然她對這些容易被煽動的為難過琅晟的新兵還有那些過河拆橋的百姓不喜,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現在是個機會,一個讓許家還有琅晟擺脫那些莫須有罪名且能夠反擊的機會。

西域人還有三皇子楊家迦葉這些人能夠利用輿論,她許傾落何嘗做不到反過來將這把利刃捅入那些人的心臟?

無論這件事情中從頭到尾都有幾個參與了,她總不能夠讓他們太得意的。

——

縣城中的瘟疫越發的嚴重了,隻是兩日的功夫,已經死了百十個人了,家家戶戶都有哭聲,也幸虧琅晟手下的那些新兵將自己的見聞說給了自己的親人,說給了同袍,然後整個淮縣都知曉了。

哭聲之外便是罵聲,罵錢家,罵西域人,罵這場該死的瘟疫,卻沒有人敢再去罵琅晟和許家了。

許家是能夠救命的大夫,琅晟則是能夠讓他們還有那麼一點安全感的手中握著重病的強權將軍。

明明前兩日還恨不得將她和琅晟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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