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我陪你一夜!_一重昭華千重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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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我陪你一夜!(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一路之上琅晟都將許傾落緊緊的包裹在懷中,不讓她的頭臉吹到一絲的風,馬兒跑的飛快,風馳電掣一般,除了聽到從耳邊身邊掠過的狂風聲,許傾落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寒風冷意。

男人自始至終沒有再吭聲,沉默的有些異樣,許傾落隱約能夠猜出琅晟如此的原因。

畢竟,剛剛與他對峙的是三皇子。

他或許是沒有想到,三皇子已經與那些人聯合起來了,如今出現在淮縣,最終的目標還是他。

隻是許傾落不知道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隻是琅晟不高興的一種,而更多的,是他對懷中的這個人的擔心。

今日要不是他及時收到那白鴿送來的信趕去那農場,隻怕這個女人還不定要受多少苦呢!

想到他一個堂堂大將軍竟然要自己的女人處到這般危險的境地,他的心就是一陣莫名揪痛!

走路也隻需要半個時辰左右,快馬加鞭的從城外農場往藥樓那邊趕,隻是兩三柱香的功夫便到了地頭。

現在還是深夜,許傾落垂眸隻能夠看到地上隱約的雪色,馬兒被勒住了韁繩,一聲長長的嘶鳴。

然後藥樓的門被打開,一個人影匆匆提著燈籠迎了出來,是許良。

他滿麵擔憂焦慮,身上帶著濃重的寒氣,燈籠照的不怎麼清晰,因為琅晟將許傾落牢牢攬在自己懷中,一時間許良隻模糊照著了琅晟一個人的身影“落兒呢?阿晟,落兒怎麼沒有回來?”

他是從下人們口中知道的,說許傾落半夜出了藥樓,趕來一眼見到琅威說將軍去救許傾落去了,擔心女兒出事,他便一直守在這裡。

人還沒有到跟前,便已經急不可耐的問出了聲,隻是一夜之間,許良便仿佛老了幾歲一般。

“幸不辱命!”

男人低沉的聲音終於出了口,隻有四個字,卻讓許良大鬆了口氣,他人到了跟前,也終於看到倚靠在琅晟懷中的女兒。

“爹。”

許傾落看到了燈影後麵仿佛一夜有些蒼老的父親,心底愧疚莫名,她做的還不夠好,她應該想辦法將這件事情在許良麵前隱瞞起來的,卻沒有想到卻是她首先將自己的父親牽扯了進來。

許良眨了眨眼,看到自家女兒滿頭滿臉的狼狽,那雙眼睛卻還是明亮清澈,笑了“好,好,人回來就好——”

隻是還沒有等到他和自家女兒多說兩句,琅晟便率先下馬,然後還不待許傾落和許良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藥樓中匆匆而去。

許良看著琅晟抱著許傾落那個利落勁兒,呆了呆,有些欣慰,又有些生氣,雖然今晚是經曆了驚險,才回來小兒女是需要說說話,可是這也太急了。

藥樓中琅晟直接將許傾落放在了床上,也不顧許傾落身上臟會弄臟床單的反對。

他伸手便拉過許傾落那隻乾枯萎縮宛若老者的左手,眼中一陣陣散著冷光“這是不是就是那個人說的什麼毒,我讓許伯父——”

許傾落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阻止“你將父親穩住,彆讓他知曉,這手上的毒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

“彆讓我爹更擔心了,再者說你難道不相信我的醫術嗎。”

這句話說服了琅晟,他突然瞪了許傾落一眼“你還知道會讓許伯父擔心!”

那你是否也知曉我也會擔心的。

琅晟這句話沒有出口,許傾落卻明了他不曾出口的後麵一句話。

琅晟將跟著他們剛剛才上了樓梯的許良擋在外麵“伯父,落兒隻是受了些驚嚇,還有點兒皮外傷,沒有大礙,她說擔心伯母一個人在府中怕她胡思亂想,想要伯父先回去報個平安。”

琅晟臉有點兒僵,戰場上兵不厭詐,但是下了戰場,他真的沒有如此故意編排謊言,男人的準則就是待人以誠,說話要有理有據,不能夠胡言唬人。

總之琅晟就是那種一言九鼎,一諾千金的人。

顯然他的行事為人還是很容易讓人放心的,許良就真的相信了琅晟這難得一聞的謊言,眼中的焦慮更少,眼底多了柔和“落兒的娘親哪裡知曉落兒今夜去做了什麼,我一接到消息便瞞著她了,幸虧落兒無事,若不然——”

若不然如何,許良沒說,在屋子裡聽著的許傾落卻能夠猜到,畢竟許良和梁芸也隻得她一個女兒,多少年如珠似寶的寵著,她便是兩老的命根子。

“我和落兒的娘親這麼多年也隻得這麼一個女兒,阿晟,我相信你的為人,日後定然要好好管教照料著落兒,她性子倔,仗著學了幾手醫術,膽大包天的,若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管著,可真的是要捅破了天去。”

也許是真的輕鬆了,許良又特特對琅晟叮囑了這麼兩句,許傾落在房中聽著,方才因為父親的話升起的那麼一絲愧疚一時間被無奈與哭笑不得所取代,果然許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最滿意的女婿人選永遠是琅晟,她敢保證,若是此時站在外麵和自己有親密的不同尋常接觸的是楊雲平之類的人,就算是不大掃帚直接轟出去,也是要冷言冷語一番的。

許良的脾性可不是見到一個權貴便卑躬屈膝的,他看重的是人品,他相信的是自己的眼光。

而這兩點,沒有人比琅晟更加出色。

不論是本身的人品還是在許良心中的印象。

琅晟一進門便看到許傾落在那竊笑的樣子,他的臉立馬扳了起來“你還能夠笑的出來,手不痛嗎?”

臉色冷,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小心溫柔,眼中卻是滿滿的心疼動容,他捧著她那隻難看的左手“究竟要怎麼解毒?”

這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即便琅晟滿心的窩火想要許傾落知曉這一次她單槍匹馬的便去了那農場是讓他有多麼擔心,多麼憤怒。

若是信鴿沒有認準方向將許傾落的留言傳給許良呢,若是琅晟不能夠及時趕到呢,若是許傾落受到更大的傷害呢?

這一個個的猜測,讓琅晟從農場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便不曾停歇。

許傾落抬眸瞅了琅晟一眼“幫我把那邊櫃子裡的針包拿來。”

琅晟將針包拿到許傾落跟前,幫著她解開,然後放到她右手邊,一個大男人動作卻是極細致的。

一根銀針被她紮入自己的左手經脈,劇痛從那根銀針接觸的地方旋轉,刀子挑動筋脈的痛楚,比起剛剛中了縮骨毒時候的痛苦也不遑多讓。

隻是一下,許傾落的額頭便被冷汗浸潤,本來便有些花的小臉更是臟汙,她咬牙正要接著紮第二根,聽到了男人沉重的呼吸,許傾落抬眸看了一眼琅晟,望見的是男人緊蹙的眉“怎麼了?”

“難道這毒就沒有解藥嗎?”

琅晟壓低著聲音道,聲音中有隱隱的顫抖,他清晰的看到了許傾落此刻的痛楚表情,卻苦於自己對醫術一竅不通而不能夠幫上什麼忙。

“縮骨毒是無解之毒,至毒之物,隻能夠用銀針催逼,將手中的毒素全數逼出來,就像是我那時候給你治療腿上的毒傷一般,放心我有把握的——”

許傾落說著話便紮下了第二針,嘴裡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悶哼,甚至忍不住差點兒咬住自己的舌頭“幫我拿塊乾淨的帕子或者是——”

許傾落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男人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她的唇邊。

她對上了男人堅定的眼神,心裡一陣陣泛著暖“你以為我是痛的要帕子?我是讓你幫我擦擦臉上這些臟汙,要不然等會兒落到眼睛裡我都看不清如何紮針了?比起疼痛我更難忍受的是臟汙,我可是女子呢。”

可是許傾落一直以來的表現,又豈是普通女子能夠比擬的,便是那些自詡人傑的男子,許傾落比之也毫不遜色。

琅晟深深的凝望著少女眼中的固執,半晌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塊手帕,輕輕的細致的幫著少女擦拭著臉上的臟汙汗水“為什麼這麼做?”

男人突然出聲。

“啊?”

許傾落專心紮著針,一時間沒有聽明白。

“為什麼要一個人去,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去救百草。”

“他們讓我一個人去,否則的話百草會有危險的。你看我不是提前準備好留信了嗎?那隻鴿子那麼肥還是很準時的將信息送到了,要不然你哪裡能夠得到消息來將我救走。”

許傾落的答案都不需要考慮。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等等,你可以等到我去救你,為什麼要讓自己置身險地,你便不信任我能夠救出你和百草嗎。”

琅晟眼中的暗淡再也沒有了一絲遮掩,他的唇角全是苦澀,在他看來,許傾落如此的拚命,不止是將她自己置身險地,不將她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等同兒戲,甚至也是對他的不信任,還是他做的不夠好,還是他太過無能

許傾落將自己的臻首倚靠在了琅晟的肩膀上“不是的。”

她蒼白著臉,輕聲卻堅定的打斷了他的自我懷疑“我隻是不想要成為你的負擔,我喜歡的男人是大將軍,他隻需要在前線殺敵,在戰場縱橫,隻需要隨心而行便好,我不會讓任何人以我為攻擊你的把柄手段威脅,那樣的話,我寧願——”死!

許傾落越說越激動,身子微微顫抖,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

她還記得前世的,那些人能夠將琅晟徹底踩落塵埃,有上麵皇權的縱容,有下麵如同迦葉之人的陰險算計,何嘗沒有她許傾落的拖累。

她便是和再多的人廝殺,便是在琅晟眼中有再多的魯莽不該,也絕對不會再做一個隻是等在那裡,等著琅晟前來解救的負擔,累贅!

“你不是負擔!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琅晟卻比許傾落還激動,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許傾落會如此想,張口便要解釋,隻是下一刻他的所有話語都沒有辦法出口,因為少女本來靠在他肩頭的臻首一個擺動,唇緊緊的貼附上了男人的唇。

少女的唇帶著冰涼帶著一絲絲幽幽的香氣,軟軟的,琅晟瞪大了眼睛,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許傾落含住男人的下唇,輕輕的撬動,舌尖便要探入。

琅晟回過了神,臉色暴紅,側開臉讓少女的唇從自己臉側劃過,伸手便要將少女推開“你這是做什麼!”

許傾落也不管自己手上還紮著針了,雙手緊緊的抱住琅晟,其實也不用緊緊的,因為男人一對上她的手或者對上她就不舍得用力怕傷到她了。

“我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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