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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我這裡沒有連坐!(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淮縣醫女許氏傾落,溫良敦厚,品行可嘉,淮縣雪災瘟疫之時勇於出頭,活人無數,與其父一起行醫救人,保淮縣一方百姓,朕聞之甚許,今特賜五洲城宅邸一座,金百兩,銀千兩,並玉如意一對以茲賞其功,望其日後不忘初心,不負朕恩,續行救人活命之事。”

陳公公的嗓音不怎麼好聽,甚至是有些刺耳,尤其是當他大聲念聖旨的時候,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覺得他的聲音難聽,此時此刻,所有人都覺得欣喜,不是為了皇帝的賞賜嘉許,而是為了在這份聖旨之後許傾落的處境。

隻要有這份聖旨在,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拿許傾落的品行說事,再也沒有人能夠隨意汙蔑輕侮許傾落的為人。

許良隻恨不得現在就跪下叩謝聖恩,恨不得能夠當麵見到皇帝三跪九叩,隻是不停的念叨著陛下聖恩。

“欽此!”

“許氏傾落,接旨吧。”

陳公公將聖旨一合,笑的臉上的褶子都開了,他好像從見了許傾落的容貌後,態度便更加的好了,可惜此刻許家的人都沉浸在驚喜中沒有注意到。

許傾落眉眼間也是亮堂,她聽著那聖旨,心底一陣陣的激蕩,不是像是許良那般對皇帝感激不儘,而是對琅晟的感激,若是沒有人背後請旨或者運作,皇帝哪裡會注意到她有什麼功績,她想到琅晟那時候便說要幫她,隻是沒有想到是如此幫她,一時間眼中都染了微波。

接皇帝的旨意,沒有特彆的恩賞,是要跪地行大禮的,雖然對皇帝本人不以為然,為了這個可以幫她現在及以後都不少的聖旨,便是勉強行禮又如何。

許傾落知曉也沒有明麵違背這些規矩的意思,單手撐住軟榻,便要勉強下地“謝陛下隆恩,許傾落——”

琅晟單手按住許傾落的身子“公公,落兒日前為了幫著一起守城受了重傷,恐不能夠行大禮了,不如我代她行禮如何?”

琅晟說著話,便要單膝跪地替許傾落接旨謝恩。

陳喚確定許傾落和琅晟一定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了,這聖旨能夠是一般關係的人代接的嗎?

“大將軍快請起,大將軍是何等身份,陛下禦賜可以接旨不跪的人,老奴哪裡敢讓大將軍跪拜接旨”

陳喚想要攙住琅晟,可惜琅晟已經堅決的跪下了,男人單膝跪地,卻還是氣勢凜然“無妨,這不是琅晟接旨,而是琅晟代落兒接旨,落兒現在實在是行動不便,便隻能夠琅晟代替她向陛下感恩了。”

琅晟毫不避諱的道。

若是許傾落就因著受傷這麼不跪地接旨的話,陳喚還會不虞,但是有琅晟幫著她跪,即便人家跪的是聖旨,堂堂一品大將軍單膝跪在跟前,陳喚還是覺得心裡挺舒坦的,也沒有再說琅晟和許傾落不合規矩,笑眯眯的將手中的聖旨交給了琅晟“將軍就是多禮,怪不得陛下對將軍多有回護,這次也是陛下仁慈,知曉淮縣遭了大災,允了將軍延遲十日回京複命,先送淮縣百姓到五洲城安置的請求,希望將軍此行能夠一切順利。”

陳公公對著琅晟笑著道,雖然琅晟在朝中很是有些人不喜,但是陳喚作為一個內監,能夠交好一個有實權的統領大軍的大將軍,還是很樂意的。

許良和琅晟一起送陳喚離開,臨走前琅晟又給了陳公公一個小匣子,說實話若是隻是為了自己的事情,琅晟是永遠想不到做這些的,但是隻要是許傾落的事情,他總是細心上許多,聖旨雖然賜下了,但是能夠善始善終才是好的,這位負責來宣旨的陳公公正是需要打點的對象。

陳公公走的是頗為愉悅,連連說著等到回京一定會在陛下麵前替琅晟多多美言幾句。

許良的心情一時間是欣喜,一時間又是無措,待到陳公公的馬車一走,便忍不住拉住了琅晟的手,問起了五洲城是怎麼回事兒。”

“待到裡麵再說。”

琅晟如此道。

“這一次淮縣受到的損害太大,而且誰也說不準那些西域人究竟藏在哪裡,還會不會來襲擊淮縣,因為淮縣遭了瘟疫,陛下的意思便是不派兵來淮縣了,而是將淮縣的百姓都遷移到五洲城,那裡的官員應該也接到了旨意,到了那裡應該會比呆在這裡要好不少。”

琅晟幫著許傾落蓋了蓋身上的被子,解釋道。

“哎,這淮縣是不能夠住人了,遷徙去五洲城也好,也好”

許良歎息著,眼中卻滿滿的都是不舍,他雖然不是什麼土生土長的淮縣人,但是帶著梁芸在這淮縣住了二十幾年,早已經紮根在此,將這裡看做自己的家鄉了,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的機會了,隻要想到,他這心裡就難受。

許傾落拉過許良的手,又拉過許母的手“爹爹,娘親,我知曉你們不舍得淮縣,不願意背井離鄉,但是我們一家三口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不是比什麼都重要嗎?隻要一家三口都在一起,哪裡又不能夠是家呢?更何況,我記得祖母也是在五洲城,到時候更是能夠團聚了,父親一直因為路途不便多年不曾去看過,想來心中也是想念的。”

許傾落的微笑還是染著蒼白,可是她的眼睛很亮,明亮中透著全然的生機與對未來勃勃的期待。

許傾落將父母的手和自己的手合在一起,望著軟榻上的三隻手,即便許良和許母兩人心底各自有愁悶,一時間也多了些輕快。

是呀,隻要一家三口都在,哪裡不是家呢?

隻要一家三口都在,有什麼總能夠過去的。

琅晟望著那許家三口三隻放在一起的手,也笑了,隻要許傾落快樂了,他便比什麼都高興了。

“賢侄。”

許良突然喚了一聲,琅晟抬頭。

許良一隻手撫了一下自己唇上的胡須“站在那邊做什麼?賢侄也將手放過來吧。”

一時間,廳中的人都愣住了。

“老爺”

“爹”

許母和許傾落都愕然的望向了許良,一個是不明所以,一個是心中若有明悟,卻不敢相信。

“早晚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總是要在一起的。”

許良拉著許母往外走,他剛剛親手拉著琅晟的手按在許傾落的手上。

“老爺,你這是做什麼說什麼,落兒還沒有許配——”

“這不是有現成的好人選嗎。”

許良低聲道,他可再找不到比琅晟覺得還要好的女婿人選了,本來便欣賞琅晟但是因為怕人覺得自家高攀便不曾多說什麼,但是看著方才琅晟當著陳喚的麵一口一個落兒,而且還代替許傾落跪接聖旨,對許傾落各種溫柔細心,他便也覺得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了。

“我們的話還是多想想要怎麼去見母親吧。”

許母一下子忘記了要追根究底的問題“這,這確實是要好好想想,哎,母親這些年對我一定是——”

“我和落兒都在你身邊,母親也會想通的”

望著許良和許母的背影,琅晟若有所思,望向許傾落的眼神格外的溫柔“落兒,我不會讓你和許伯父失望的,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比起甜言蜜語我更加相信行動,不過——”

在琅晟要解釋的急切中,許傾落反手與他的五指相交“不過你的甜言蜜語,我喜歡聽。”

那一刻許傾落笑的格外的好看格外的滿足。

因為她知道琅晟的甜言蜜語永遠都不止是甜言蜜語,這個男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句承諾,都是他一定會做到的。

“我方才看著你好像格外的想去五洲城。”

琅晟隨意的問道“為什麼?”

他還以為許傾落也會和許良一般不舍得呢,雖然許傾落說那裡有祖母在,有一家三口,但是對許傾落的了解,琅晟覺得不止於此。

“許家的祖上其實就是住在五洲城的,那裡不止有祖母,還有其他許多親戚,我在這淮縣沒有一個說的上話的姐妹兄弟,說實話,有時候挺孤單的。”

許傾落微笑著道。

她不算是說謊,因為她確實是為了親戚,為了說得上話的姐妹去的。

可不是說的上話的姐妹嗎?上輩子她對許微婉可是推心置腹,有什麼都告訴她,從來不曾有過什麼壞心的,到了最後卻是那樣一個結果。

還記得臨死前許微婉那將她的臉一下下割裂的狠毒,還記得臨死前那一聲聲將她的心割裂的嗤笑侮辱。

許微婉,那個她恨之僅次於楊雲平的大仇人,那個唯一當過姐妹的人,許傾落微笑著,她就要去見她了,怎麼會不高興呢?

琅晟自然是不知曉前世之事,聽著許傾落的解釋,他心中惟有憐惜,伸手輕輕的撫摸少女的發,感受著少女在自己掌心中輕輕晃動著的腦袋,他此刻才突然意識到,許傾落表現的再成熟穩重,她也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女,一個需要夥伴姐妹的少女“以後你都不會孤單的。”

琅晟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以後有你嘛。”

許傾落笑的格外燦爛。

——

淮縣和五洲城之間相隔的不算太遠,甚至是相鄰最近的一處城池,否則的話皇帝也不會下令淮縣中的百姓遷徙去五洲城。

隻是五洲城和淮縣之間卻相隔著一片大山,青鸞山。

多年來,這青鸞山橫亙兩地之間,讓兩城之人多不能相見,說起來當年許家祖母不喜梁芸,不同意他娶梁芸,許良不舍得離家太遠,最後才選了淮縣定居。

青鸞山名副其實,從遠處看狀如青鸞蹲立,臻首彎曲間有一種優雅的弧度,據傳說是曾經有一隻青鸞降落於此,化身為山,才得此名,甚至有文人曾經為其作詩,言其為‘卓立峋岩鸞風形,翩翩舞翠炫花紋。衝霄千載飛騰處,猶剩峰頭一片雲。’

青鸞之雅,可見一斑,不止是附近幾座縣城間有名的景色,甚至傳到了州府之間。

不過也有一種私底下的傳說,因為青鸞是五鳳之一,說這青鸞山是鳳凰落腳之地,住在這附近的人中也許會出一位真鳳國母,這種說法知道的人都是嗤笑,皇後國母不是出自重臣之家便是權貴之屬,這青鸞山附近的那些城池,不說比之京城,便是幾個比較繁華的州府也是不如,如何能夠飛出一隻鳳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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