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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琅將軍,你變壞了(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許傾落雖然無官無權的,但是畢竟是陛下禦筆親賜下了一座宅邸對她嘉獎,複明前身為五洲城主,即便心中對許傾落不以為然,卻也不會找一些明麵上太糟糕的去應付,起碼表麵上看那宅子是真的很大,十幾進院子,亭台樓閣,小橋水榭,假山叢竹,都是應有儘有的,據說這還是以前一位從京中致仕的內閣官員在五洲城置辦的宅子,裡麵的布置什麼的自然是文雅至極。

隻是這也就是表麵上看,那些景色樓台之類的是很好很雅致,卻是多年荒廢不曾打理,腳下全是枯枝敗葉,放眼望去一片荒涼,那些個樓台亭閣,外表的紋飾紅漆也是斑駁雜亂,讓人看到了就像是到了鬼屋一般。

更遑論乍一進去,許母當時就差點兒摔入假山旁的一處地洞中,還是許傾落及時拉了她一把,自己的手臂上的箭傷卻是又有些撕裂,琅晟和複明前又交代了幾句淮縣百姓的安置問題,便緊隨著他們之後過來的,剛剛過來就看到許傾落肩膀上暈染出了一片紅色。

男人的目光一凝,哪裡還顧得了其他,上前一步便將許傾落抱起往屋子中去。

“小心腳下。”

許傾落提醒。

琅晟一聲不吭,腳下的速度還是飛快,隻是即便飛快,他也還是走的很穩,不讓許傾落的肩膀震動一下。

緊跟著琅晟進來的複瑩瑩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什麼話,就看到了琅晟抱著許傾落往屋子裡去的背影,臉上的色彩一時間頗為精彩。

“小姐,要不然我們回去吧。從長計議”

身邊的丫頭小聲勸說複瑩瑩,卻是被少女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臉上,丫頭圓圓的臉上立馬紅腫一片,捂著自己腫痛的半張臉,一個字都不敢說出,樣子可憐極了。

“這副誘惑男人的楚楚可憐樣子是做給誰看的?琅哥哥連我都不假辭色,你以為你能夠迷住他嗎?我告訴你,做夢!”

複瑩瑩像是在訓斥這個圓臉丫鬟,可是更多的卻像是在說許傾落,她想著許傾落剛剛那一副被男人仔細護著的樣子,便覺得一陣心火上升“我們也進去!”

外宅沒有收拾也就罷了,畢竟是時間緊,但是當琅晟帶著許傾落走入內宅之後,望著那裡麵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那散落一地的殘破發舊的布料,還有四處可見的蜘蛛網與滿目的灰塵,甚至想要給許傾落找一處乾淨的地方坐著都不成。

“我五日之前便已經將抄錄了一份的聖旨給了複城主,他居然給你準備一處這樣的宅子,看來真的是不將這件事情不將我放在心上,我現在就去找他——”

許傾落拉住琅晟的手,對著他微微搖頭“無事,畢竟複城主還要為了這淮縣百姓定居之事奔波忙碌,那些百姓能夠儘快找到安居之所才最重要,我這邊有這樣一處大好的宅子,這些拾掇之類的小事,交給家中的下人便儘數可以做到的。”

許傾落要阻止琅晟自然不是因為不想琅晟找那複明前的麻煩,恰恰相反,她比琅晟還想要找那複明前的麻煩,沒有行動隻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

複明前敢將這麼一處殘破的宅子送給她,自然是早有準備,那樣一個老奸巨猾,滿腹謀算的男人不會將如此明顯的把柄送到彆人的麵前。

許傾落甚至能夠想到琅晟若是直接前去質問那複明前的話,對方會出的招數與借口,無非是忙於百姓之事,疏於許傾落一人,總之無論琅晟最後說的過說不過,最後的結果也就是被那位複城主反將他一軍不顧百姓死活,隻為一己之私。

許傾落垂低了眼眸,這樣的小伎倆她何必放在心上呢?且讓那位複城主多得意一陣子,總能夠找到機會回報一二的。

琅晟沒有看到許傾落眼中的淩厲,他隻是在聽了少女的勸阻之後,便了然了對方為自己好想要息事寧人的心情,男人沒有再說什麼,心底對複明前卻是一時間極為不喜了,他不是公報私仇的人,這麼一處一點兒不曾休整的宅子也稱不上仇,但是他可以在心裡將那位複城主記下,記得和對方以後往來之間不需要什麼麵子。

琅晟也不是泥人。

讓許傾落不好過比讓他不好過還要讓他憤怒。

“你家中的仆人就那麼幾個,這要收拾到什麼時候,我且先幫你收拾一下你的住處,起碼讓你暫時有個好好養傷的地方。”

琅晟將那份怒意壓到心底,對著許傾落笑道。

說著話,琅晟已經用袖子直接將許傾落身邊的桌椅擦拭乾淨了,根本不顧自己身上瞬間沾染的塵埃,然後扶著少女坐下,又提起牆邊的水壺往外走“我先去打點水,你傷口好幾次裂開,需要好好清理一下。”

眼看著琅晟都走到門邊了,許傾落張口想要喊他回來,她哪裡能夠讓他去做這些下人做的事情。

可惜男人走的太快,許傾落根本沒來得及喊住人。

指尖摩挲著桌上男人拿著袖子抹乾淨的地方,許傾落無奈搖頭,男人如此不注意形象,若是被人看輕可怎麼辦,可是心底卻又有一絲絲彆樣的甜。

琅晟是大將軍,可是他對著許傾落的時候,從來不曾有過任何居高臨下的姿態,他麵對她,似乎總是柔軟的,窩心的,讓她無法自拔的溫柔與關懷。

無論前世前途儘毀已經瘸了的男人,還是今生仍然官居一品被眾多人恭維追捧的飛馬大將軍,對許傾落始終不變。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琅晟端著一盆水手上搭著一條毛巾進入了屋子中“我剛剛從伯父那裡要了些藥,你等會兒抹抹,這樣的外傷最忌諱不斷撕裂再度受創,很容易留下病根,日後若是陰雨天氣了才叫遭罪。”

琅晟手中的水盆冒著騰騰的熱氣,他將熱水放到桌子上,從袖子中掏出許良給他的藥瓶,一邊遞過去給許傾落一邊交代著“還有這藥是要先敷——”

“既然還有些講究,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不如你幫我敷吧。”

許傾落歪著頭,似笑非笑的。

琅晟的臉頰有些透紅,半晌“我忘了你的醫術比之伯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男人說著話拿起那條毛巾便往外屋進去,他還要幫著許傾落收拾呢。

許傾落在他背後無聲的笑開,果然再鬱悶的心情逗弄一下琅晟都能夠恢複呢。

“琅哥哥!”

一聲嬌俏柔情的喊聲從門口響起,一身淺綠色的複瑩瑩像是一株嫩芽一般,全身都洋溢著活力,衝入了屋子中。

許傾落的手一頓差點兒將藥瓶扔到地上,聽到複瑩瑩的聲音,還是那麼親密的喊著琅晟什麼肉麻的琅哥哥,許傾落這個時候如果還有心思仔細抹藥,她就是根木頭了。

“琅哥哥,你在做什麼?這些不都是下人才應該做的嗎?你是堂堂的大將軍,哪裡能夠做這些事情!”

複瑩瑩的聲音都變了調兒,仿佛琅晟不是在收拾屋子,而是在做什麼嚇死人的事情一般。

許傾落聽那個矯揉造作的聲音就來氣。

站起身子拉上衣服就往外麵走。

“複小姐,這宅子全然沒有灑掃整理過,許家人手不夠,我能夠搭把手便搭把手,畢竟這裡現在開始也是我的嶽家——”

琅晟不耐煩的解釋還沒有說完,複瑩瑩已經尖叫一聲“什麼叫人手不夠,根本就是偷懶不願意乾活,許家的下人是乾什麼吃的,連這麼個宅子都無法整理好都應該拖出去發賣了,省的留著沒用的狗東西占地方!”

複瑩瑩那話意有所指。

許傾落走出了裡屋,正好對上複瑩瑩挑釁的眼神,她輕輕的掠了一下耳邊的發絲,微笑“許家的下人乾什麼吃的我不知道,但是複小姐這樣滿嘴噴糞的我倒是覺得一定是在糞坑裡浸潤過一遍嘴巴才出門的吧?要不然怎麼這麼臭不可聞。”

許傾落的聲音悠緩,笑容溫雅,隻是那話語卻是比複瑩瑩的尖叫唾罵還要毒辣尖銳,讓複瑩瑩的臉瞬間變色。

“你這個賤人,我打爛了你的嘴巴!”

複瑩瑩哪裡受過這種氣,作為城主的女兒,她就是五洲城的公主,沒用人敢這麼對她,一時間眼睛都紅了,抓起腰間的馬鞭便向著許傾落臉上抽去。

看似失去理智,許傾落卻清晰看到了複瑩瑩眼中的怨毒與清晰的痛恨。

風聲臨近,那一鞭子卻是正對著許傾落的眼睛,這一下子若是抽實在了,便是不毀容也要殘疾,出手之狠,可見其心性。

複瑩瑩甚至都想好了她若是躲避便要變招往旁邊抽,總之今天一定要毀了對方的容,哪裡想到許傾落直麵迎視著馬鞭的臨近,避也不避,唇角甚至勾起一抹輕笑。

複瑩瑩覺得哪裡不對。

“夠了!”

一聲冷斥,下一瞬複瑩瑩手中的馬鞭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攥住,狠狠一握,勁氣外吐,在複瑩瑩的驚叫聲中,那根鞭子生生斷裂成了四截,嬌俏的少女手中的鞭柄落地,伴隨著她掌心磨破了的一層血痕“血。”

複瑩瑩望著掌心中滿手的血,眼裡全是驚恐還有不敢置信“琅哥哥,我的手好疼,琅哥哥,你居然為了那個賤人如此傷我,你忘記了我們兩個以前”

琅晟冷眼望著複瑩瑩那邊控訴,眼看著她越說越像是他們真有那麼回事般,伸手將許傾落攬在自己懷中,一字一頓“落兒是我的未婚妻子,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她,包括我自己在內,還有,複小姐,我們不熟,你若是有事相尋,也應該遣人前來告知,未曾出閣的女兒家追著一個有婚約的男人卻是太過了,還有,那哥哥之說也是荒謬,我不曾記得自己有你這個妹子,你應該像是你父親一般稱呼我一聲將軍。”

男人沒有說什麼惡毒的話語,可是他的這一襲話比許傾落方才的那一番狠辣的毒罵還要讓人無法招架。

許傾落都想鼓掌叫好了,以前聽著男人總是對她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說什麼未出閣的閨秀應該如何如何覺得男人迂腐,現在嘛,許傾落覺得男人保持那些迂腐正好,隻要對她例外就好。

“琅哥哥”

複瑩瑩握緊了自己還在滴血的手,又看了一眼地上被琅晟毫不留情震斷的馬鞭,嗚咽一聲,向著外麵跑去。

——

望著複瑩瑩那綠裙翩躚飛掠而去的樣子,好一番嬌俏風情,隻是不知道這個天兒穿這麼一身回去會不會得風寒,反正真得了風寒,許傾落是沒有那麼大方不想給對方診治的。

“很好笑嗎?”

琅晟忍不住問,許傾落麵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露出的笑容讓他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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