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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身敗名裂!(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當一行馬車穿過五洲城城門進入城內的時候,即便是一直淡定的許傾落也忍不住麵上帶了些急切,其實從聽到小周氏說許家出事,說許母被複家的人拘押起來之後,她就開始擔心,那是她的親生母親,是對她很好的母親,她如何不會擔心,如何能夠將許母的事情也平常的當做砝碼冷靜斟酌。

可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複家要對付的就是自己,抓住下手的點看似是胡氏實則是許老夫人,她貿然的在老夫人麵前表現出自己擔心急切的情緒,除了讓這一日一夜的努力化為烏有之外,最大的可能是許老夫人路上更加刻意的耽擱。

許老夫人對許母的厭惡,幾乎是從來不曾消減,反而隨著時日的增加歲月的流逝而不斷的加深,那幾乎是一種根深蒂固,連對兒子的感情都壓不住的厭惡。

隻因為許母的存在讓她的權威受到了影響,許母的存在讓她對兒子的掌控半道崩斷。

許傾落看的太清楚,清楚的沒有一絲容許逃避的餘地。

百草望見許傾落麵上有些急切的表情,忍不住也想起來了小周氏所說五洲城的流言,乾巴巴的勸“小姐你彆擔心,夫人明明昏迷了,怎麼也不會做出那種當眾掐人的事情的,而且夫人的性子那麼好,肯定是那些人誣陷的”

許傾落看著百草絞儘腦汁想辦法勸慰自己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對方腦袋上的雙丫髻“我自然是相信母親的本性不會去傷害人的——”

彆說是傷害一個五歲的小男孩兒,便是傷害胡氏,梁芸也是做不出來的,否則的話,但凡有一點狠心與手段的主母根本不需要許傾落去提議將人弄進門,自己便將人請回來了,妾侍和主母之間鬥,若是沒有男主人的支持,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偏偏梁芸不是那樣手段的人,她的本性太敦厚,嫁給許良這二十幾年也被保護的太好,因此在事情一出的時候,首先被逼迫到絕路的人是她自己,逼迫她到絕路的人也是她自己。

“隻怕有人從中作梗。”

既然能夠讓胡氏下藥導致許母瘋狂,自然也有辦法讓許母‘醒過來’,然後更加的瘋狂做出當眾行凶的事情。

“小姐,就算真的有人從中作梗,那也還有你,隻要你回去了,一定能夠想辦法將夫人救出來,也一定能夠讓那些壞人得到懲罰!”

百草握拳為許傾落打氣,對許傾落的信心比她本人還足。

那小模樣,讓許傾落有些沉重的心情都忍不住跟著放鬆了一些“嗯,你家小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粲然一笑,許傾落的眼中那些許晦暗一掃而空,儘數都是銳利,不論複家要如何出招,她都接著就是。

正在馬車中的兩個人氣氛不錯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哎?怎麼又停了,真是的!許府應該還沒有到呢。”

許傾落還沒有說什麼,百草已經打開了車簾子要問趕車的小六了,隻是不需要答案了,因為下一刻一聲哭嚎已經從車隊最前麵傳到了許傾落這邊。

那是一聲長長的女人的哭嚎聲,帶著一種能夠刺破耳膜的尖利“求求老夫人為妾身做主呀!”

“老夫人仁慈,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孤兒寡母吧,求您給您的孫兒一個公道,他也是許家的子孫呀!是許大夫的親生兒子,是您的親親孫子!差點兒,差點兒就被毒婦害死,死在妾身的跟前,求老夫人一定要為妾身母子做主!”

那個跪在許老夫人馬車前,當街痛苦流涕,鬢發散亂看起來狼狽不堪的女人分明是胡氏,而她的身邊跟著的便是那個五歲的孩童了。

許傾落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她美麗的麵容幾乎是瞬間冷凝下來,像是結冰的寒雪一般,讓人的心中都忍不住刮起凜冽。

“小姐”

百草滿麵擔憂之色“怎,怎麼辦。”

她也不是傻子,許老夫人的態度雖然不像是許傾落那般了然於心,看的清楚,大致的卻也是知曉的,那胡氏現在居然直接裝可憐到了許老夫人麵前,這可怎麼辦。

百草的五指忍不住攥緊了車簾子。

許傾落伸手輕輕推開百草,麵上還是寒意,眼中卻沒有絲毫退縮懼怕,反而是一種尖銳的鋒芒“早晚都要麵對的,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裡就出手了,消息倒是靈通——”

許家的車隊才進入五洲城多久,便能夠在半道上攔人,說沒有一些人背後支持都不讓人相信。

許傾落徑自下車,向著前麵還在哭嚎的所在而去,除了她帶著的幾個人之外,許老夫人帶著的那些仆人丫鬟,一個個自以為隱蔽,實則大膽的對著她悄悄露出看好戲的戲謔的目光,低位的仆從,最喜歡的可不就是看許傾落這種當小姐的人的熱鬨嗎?

五洲城的百姓也是如此,隻是這麼短短一陣子功夫,周圍已經圍了不少指指點點的人了,許老夫人也下來了,在貼身丫鬟雪枝的攙扶下走到了那胡氏還有孩子的跟前,仿佛是絲毫不嫌棄事兒大一般,麵上全是肅然“你是何人,為何言身側孩兒是我孫兒?毒婦又是何人,你細細道來。”

許傾落都想笑了,周圍的仆人都知曉了這是何人,這是誰的笑話,許老夫人現在要做的分明是讓人安撫住胡氏或者直接讓她閉嘴,總之不能夠讓更多的人去看許良的笑話,這便是一個對兒子還抱有感情的母親?

隻要是真心為兒子著想一分,何至於此!

許老夫人的心裡現在估計全都是能夠讓許母坐實毒婦的名聲,讓許良後悔吧。

“許老夫人,妾身姓胡,身側的孩兒便是許良許大夫的血脈,妾身當年與許大夫私定終身,他說要來求娶,後來不知所蹤,妾身其實不求那正室之位,隻是不忍心我兒跟著我吃苦受累還被人謾罵欺辱私生之子,嗚嗚,妾身沒有想到許夫人是個狠心的毒婦,居然會——”

許傾落眼中全是冷厲,伸手推開擋住路的一個仆從“祖母,這婦人突然出現胡言亂語,估計神智不清,父親如何自有父親親自敘說,母親如何自要眼見為實,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等到了府中再細細的詢問為好,不要聽信市井婦人逃奴出身的人的胡言亂語。”

這是她給許老夫人的台階,她在提醒許老夫人,不要忘記現在她毀的不止是許母的名聲兒,還有自己兒子的聲名。

便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打擊許母,想要讓許良認輸在她這個母親麵前矮一截兒,也彆弄一個逃奴出身的人去侮辱自己的兒子。

“我呸,什麼叫神智不清,你那個母親才是神誌不清,許小姐,你算起來也是我兒的姐姐,難道你就不能夠可憐可憐我們母子說句公道話嗎?我求的不多,不論是進入許家為奴為婢我都可以的,我可以好好小心伺候夫人,可是那個毒婦呢?她拿著刀衝進了客棧,要掐死我,砍死我兒!”

“你看看我兒,看看我兒手上的傷痕,看看我兒被那個毒婦打的傷。”

胡氏說著話擼起身側沉默的孩子袖管,上麵一道猙獰的血痕分明,一邊抬起男孩兒的臉,上麵點點青紫,看起來駭人的很,卻不影響看清楚小孩兒大致的容貌。

小小的男孩兒身子微微的顫抖,像是害怕到了極致,卻在胡氏的動作下一動不敢動。

隻有許傾落注意到了這點,巧合的是那些和許良不怎麼相像的地方被傷痕覆蓋,那一刻,少女幾乎能夠猜測到她要麵對的是什麼了,再多的辯駁話語不及一張相似的臉,也不及本來便有心挑事的心。

“要不是有複家的人好心幫忙,現在彆說是見到我母子二人伸冤了,便是屍體都不知道哪裡去了,老夫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呀,這可是您的親親孫兒。”

“可憐見的孩子。”

許老夫人麵上的冷漠變成了一點悲憫,讓許傾落覺得可笑的悲憫。

許老夫人看著孩子那粗看與許良小時候極為相似的容貌,不論真假,眼中都閃現出了親切的溫和的目光“過來,過來祖母這邊兒”

她對著許傾落可沒有這麼豐富的感情。

“祖母,孩子還沒有確定是父親的,現在叫祖母太早了。”

許傾落用一種淡淡的聲音,提醒卻也是諷刺了。

孩子是不是要叫許老夫人祖母,首先要許良承認是他的種兒“血脈之事,從來不容混淆,祖母現在還是謹慎一點兒的好。”

許傾落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本來看好戲表情的那些仆從丫鬟都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她,便連躲在一邊看戲的許微婉和小周氏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許傾落會如此當眾下許老夫人的麵子。

雖然許傾落說的是實話,但是有的時候實話可不是那麼好聽的。

許老夫人當場麵色便有些難堪了,她轉頭深深的看了許傾落一眼,對方眼中的冷然與澄澈仿佛將她的所有心思都看透了一般,讓許老夫人甚至覺得有些狼狽“落兒你既然覺得血脈之事不容混淆,那便留在這邊好好打聽打聽吧,想來能夠打聽到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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