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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我給你真相(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外麵已經一段時間沒有響起胡杏兒的叫罵聲了,卻不是因為她已經消停了。

“幾位好生熱鬨,這是知道我們要來拿犯人所以在商議對策嗎?”

大開的房門,身上穿著衙役服侍,手中拿著佩刀,腰間掛著鎖鏈的一隊衙役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隻是看那亮閃閃的樸刀,腰間哐啷響動的鎖鏈,便讓一般老百姓下意識的覺得心裡一寒,更遑論那身差役服侍了,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望向了許傾落。

“小姐。”

百草害怕的擋在許傾落前麵一點,希望擋住彆人看到她的視線,希望那些衙役也許就看不到許傾落了呢。

“有人狀告許府許傾落殺死幼弟,現在,哪位是許家小娘子,跟我們走一遭吧。”

為首的一個衙役麵上倨傲,眼中鄙夷的掃過屋子中的幾個人,尤其是年齡小的女子更是重點對象,許微婉突然將許傾落一推“姐姐,妹妹也不知曉你究竟是冤枉的還是無論如何,現在連衙門裡的人也來了,看來隻有衙門公正的審判才可以還你一個清白了。”

好像剛剛那個一口咬定許傾落殺人的人不是她一般,瞬間那幾個衙役的眼睛全都落在許傾落身上去了,上下打量她,目光頗為不善,許良擋在自家女兒麵前“小女絕對沒有殺人,這其中定然有誤會!希望各位官爺通融一二,再查清楚了些再給小女定罪,小女還是未曾出閣的女子,不能如此——”不能如此當著所有人的麵帶走。

“我們是奉命帶人!”

衙役嗤笑許良的異想天開。

許良眼中滿是苦澀,他甚至是有些失望的望向了許老夫人,對方帶著人來找事不夠,居然還報了衙門,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往衙門裡隻要走一遭,不論是否清白,大半的名聲就毀了。

許老夫人收到了許良那含著怨氣的眼神,先是不滿,張嘴想要說什麼辯駁。

“狀告你女兒的苦主都過來了,有什麼不滿到了公堂上再說!”

為首的衙役頗為不滿的樣子,身子一閃,露出了身後站在門邊上的人。

許老夫人麵上的表情有些難堪,眼睛瞬間望向那些衙役後麵跟著披頭散發的婦人,正是胡氏。

她麵上眼中全是淚痕,眼底卻是一絲絲得意與怨毒,正是對著許傾落,然後落在了許老夫人的身上,砰然一聲跪下“老夫人,您說過要為妾身做主的,您是親眼見過我孩兒慘死的樣子,但凡是有一點兒良知,對那狠心的凶手定然恨之入骨。”

胡氏眼睛望著許老夫人,似乎是意有所指。

許老夫人慢慢的閉上了眼“罷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落兒是否清白,還是要官府給一個定論的。”

許良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的親娘,卻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許傾落望著這些人短短幾個瞬間的眉眼官司,不止沒有驚慌,反而是一派安然,隻是眼中愈發的冷,她轉首對著那衙役淡淡開口“既然有人狀告,縣衙裡也下令讓我去過堂,身為一個守法的百姓,我自然不會反抗,更何況像是我幾位親人說的,總要去走一遭兒才能夠驗證我究竟清白與否,所以這位官差大哥也不需要如此如臨大敵。”

許傾落在幾位親人這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許老夫人麵色更加僵硬,對許傾落一時間更加厭惡,握著拐杖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許小姐看來是明白人,那我們也就不唐突佳人了。”

為首的衙役似乎有些對許傾落的鎮定訝異,頓了頓,對著身後幾個衙役示意了一眼,哐哐幾聲,幾把樸刀紛紛收了起來。

方才那有些緊窒的氣氛,因為這幾個衙役將刀子收了起來,顯得鬆快了些。

“多謝各位理解,隻是我還是有一點要說明,那孩子是胡氏私生之子,卻不是什麼許府幼子,這一點希望眾位明白。”

很多人對許傾落紛紛側目,實在是她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保持冷靜,實在是不同尋常。

許傾落拍了拍擔心的很的百草,抬腳便要上前。

“小姐。”

百草拽著她的衣服下擺,小臉上哭喪著,可憐的很。

“放心,不是你家小姐做的,想來縣令大人會審清楚,還我一個清白的,人命關天,總不能夠草草了解,無罪的人自然無罪,真正犯罪的人卻是也不能夠任由著其逃脫刑法的製裁!”

許傾落這句話擲地有聲,眼中全是冷然還有一份篤定。

篤定縣衙或者說自己能夠找到所謂真凶。

“你什麼意思,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你不認自己的弟弟便罷了,殺了人居然還裝的和什麼似的,你這個該死的!”

胡氏似乎是被驚到了一般,慘白著麵色對著許傾落嚷嚷開來,甚至想要上前打人,讓她身側的那幾個衙役不滿的很。

“誰是誰非,自有縣太爺判斷。”

為首的衙役瞪了看著胡氏的衙役兩眼,不管心裡有個什麼打算章程,此刻不需要節外生枝。

“落兒,為父和你一起去,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是因我而起,那孩子,也是往我身上栽的,若是真的有什麼誤判,為父先你一步。”

許良突然拉住了許傾落的手,卻不是阻攔她,而是要與她一起去。

“良哥兒!你瘋了!”

許老夫人失聲。

許傾落是死是活她可以不在意,但是許良她不可能不在意的。

“母親,二十年年我娶芸娘的時候你阻攔不了我,這一次,我和我女兒共同麵對危險乃至於汙蔑,我護著自己的女兒,你也阻攔不了我!”

許良對著許老夫人徹底冷硬了語氣,話音落,他率先往外走去。

許傾落望著許良眼中的堅定,一直冷然的眸子,悄然的多了些溫情。

許傾落和許良還有胡氏都被帶走了,許老夫人猛的往地上狠狠的一頓拐杖“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都給老身跟著一起去,若是我良哥兒出了什麼事情,我要你們好看!”

許老夫人不知道是在罵誰,可是在場剩下的人都不敢出聲,隻能夠諾諾應是。

惟獨小周氏麵上有些不以為然,撇了撇唇,說實話,許良跟著許傾落一起犯傻,她一點兒都不擔心,擔心什麼呢?她還開心的很呢,昨日裡受到的羞辱她可沒有忘記,對許良彆說有原來的心思了,根本就是恨之入骨了。

——

縣衙上高坐著一個中年官員,是五洲城的縣令,看起來一副嚴肅的樣子,姓原,許傾落知曉這位原縣令,看到坐堂的是他,心底對脫罪的把握更大了一些。

無他,這位原縣令和複家城主府可是不怎麼交好的,論起來五洲城不是淮縣那樣的小地方,是一座大城,其中執掌政令的怎麼的也不應該是一位七品縣令,而應該是正兒八經的一府之尊。

其實是因為複家在朝廷中有人,手中有錢,也不知曉怎麼整治的,得到了城主的位子,城主名義上是城中最高長官,自然不能夠有一個超過縣令的官職和複家的城主之位分庭抗禮了。

雖然審案斷命的沒有複家什麼事情,隻是城主的名聲在那裡,這位被生生壓製著的原縣令便也無可奈何。

許傾落也不需要對方偏著自己,隻要不是一味的偏向複家便可以了。

胡氏正在哭鬨,整個公堂儘數都是她的聲音“許傾落,你這個狠毒無情的蛇蠍女子,你心狠手辣,就是為了不讓我的孩兒回到許家,為了不讓我的孩兒繼承許家的財產,你居然就能夠狠心對那麼小一個孩子下手,他才五歲,你怎麼忍心,他是你的血脈兄弟呀!”

“許傾落,我要你償命,縣令大人,求你為小婦人做主,求你殺了這個蛇蠍女子為我兒償命呀!”

“小婦人求求縣令大人了!”

胡氏哭的投入,哭的激烈,外麵圍觀縣衙斷案的百姓中那些五洲城的百姓人人麵上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對著許傾落指指點點,紛紛符合胡氏要許傾落償命的話,讓堂上原縣令給一個交代。

他們也不是說對胡氏多麼的認同,胡氏怎麼說也隻是一個逃奴,那被殺死的孩子也是私生孩子,但是這段時日因為淮縣不少人遷來了五洲城,很多五洲城人都聽說因為這些外來人,自家的房屋田產都要分給對方一些,甚至許多工作的機會都被那些淮縣人分走,這麼一想,對許傾落和許良這樣也是淮縣的人自然是不喜至極。

當然,外麵那‘盛況’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方才胡氏在大街上就嚷嚷了開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來湊這個熱鬨。

“縣令大人,殺人償命,您可一定要秉公處理!”

“是呀,縣令大人,孤兒寡母本來就可憐的,現在居然連僅有的孩子也給人家殺了,太殘忍了,一定要將其繩之以法。”

衙門外麵一時間傳來的都是這樣的聲音,似乎許傾落真的是無惡不作,十惡不赦似的。

一邊倒的要求要懲治許傾落,要她償命。

許傾落卻隻是站在那裡,沒有急切的辯駁,沒有慌亂無措,鎮定的像是那些人說的要處置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反而是許良在一邊急的很,連連分辨,卻被外麵那些人的聲音給完全壓了過去。

許傾落拉住了許良的手,按了按對方的掌背,讓他稍安勿躁。

“啪!”的一聲,驚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原縣令的麵色頗為不虞“肅靜!”

他為官還算清明,為人嚴肅,最是不喜這種喧嘩嚷嚷。

縣太爺的一句話比許良辯駁千百句還要管用,最主要那些衙役手中的水火棍在青磚之上重重的頓下,本來喧嘩的厲害的五洲城人不由自主的就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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