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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你這個小賤人(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落兒,阿晟是個好的,在意的話就不要隻是等待,幸福不止是等來的,你也可以給他去信的。告訴他你現在的生活日常。”

許母沒有聽到自家女兒的答案,隻是一看到許傾落的表情,便已經猜測到了些什麼,猜測到自家女兒對琅晟是真的在意了,想到自己,許母難得給了女兒這樣一個建議。

許母已經進去了,許傾落忍不住從懷中掏出琅晟給她寫的那封信,說實話,這幾日每天晚上都要細讀一遍,那信中的內容都已經深刻記入腦海,一個字也不差了,隻是總是忍不住再次看。

看信中的內容,看結尾的那一句念吾妻,看男人的筆跡,即便細心保存,這麼日日拂拭的,說實話信紙也多有褶皺了。

許傾落的指尖按住那褶皺的位置,想著男人現在在做什麼,想著自己是否應該也要寫封信去,明明以前說要給他寫信的,這段時日居然忘記了,男人會不會誤以為她不想寫信了,這些對她來恍如隔世的複雜難言惶惑憂慮的情緒再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在現在的自己身上,許傾落一時間怔住了。

刺啦一聲水跡燃燒的響聲,伴隨著刺鼻的味道火苗竄起,許傾落下意識的伸手先將信紙往後一挪,自己差點兒被火苗撲到臉。

許傾落迅速從旁邊拿起濕巾帕,將藥罐子從火爐上取下。

火苗不大,隻是方才忘記了注意爐火,才會一時間出了點岔子,許傾落動作迅速處理了之後,重新將藥罐子放上去之後,也沒有人注意到。

咳嗽了兩聲,許傾落將琅晟的信小心的折好放入懷中,深吸了口氣,真是,明明都已經活過一世了,沒想到一遇到感情的事情還是會忍不住失態,不過琅晟也從來不是楊雲平可比的,琅晟他值得。

許傾落已經決定這幾日便托公子衍往京城中送信了,許母說的對,琅晟確實是個好男人,現在又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得到了皇帝的寵信,更加不是前世腿瘸之後名存實亡的大將軍,這麼好的男人,若是不緊抓著不放,恐怕有的是人想要呢。

許傾落是相信琅晟的,她隻是不相信那些個有心的女子,比如複瑩瑩這種,許傾落覺得,諾大的京城,絕對不會少的。

許傾落端著藥碗進去的時候,許老夫人已經醒了,許母正在為她擦臉,動作極其的小心,耐心十足。

擦完了臉便是擦手腳,擦到腳的時候,許老夫人有些不情不願的抬起了腳,態度說實話,是真的不怎麼好,便是對待身邊伺候的丫鬟,比對著許母都多些慈和,畢竟許老夫人越是到了這個歲數越是喜歡做一個慈祥的老太太,喜歡讓名聲更加好聽些。

不過許傾落心底卻是鬆了口氣,因為相對於往日,其實許老夫人對著許母這麼不理不睬的卻不找事的還真的算是比較好了,畢竟前兩日連喝一口水都能夠折騰的許母跑上個遍,甚至脾氣上來的時候將茶水直接潑到許母的身上。

許傾落這個旁觀的人都看出來了,貼身伺候的許母自然是也看出來了許老夫人疑似軟化的表現,即便還蒼白著臉,眼中的情緒卻是帶了些欣悅之色,伺候起許老夫人更加儘心。

“娘,祖母的藥熬好了。”

許傾落的臉色不再緊繃的厲害,甚至帶上了點笑,盈盈入內,步伐輕快。

藥香嫋嫋,少女的容顏仿佛籠罩著淺淺的白紗似的,越發的好看。

許老夫人一看到許傾落,眉頭便是一皺“老身這邊可用不到落丫頭這麼大駕伺候,還是回吧。”

她會對許母軟化,歸根結底不是許母在她病中如何儘心,說實話,許母剛剛嫁入許家的時候,比現在的儘心也是不遑多讓的,隻是人總有個對比,許傾落讓許老夫人幾次下不來台,更是對她不假辭色,狠狠打臉,許老夫人對著許母這個以前覺得太過軟糯無能庸碌的性子,現在看著卻是好了許多,要是和許傾落一般,那才是真的難以忍受呢。

這就是有對比才有幸福。

許傾落看著許母開口想要給自己在許老夫人麵前說話辯解,輕笑一聲,打斷許母解釋的意圖,將藥碗放下“祖母,孫女哪裡稱得上什麼大駕,您可是折殺孫女了,熬藥之事也隻是儘一份孝心罷了,不過祖母現在身邊有我娘伺候著,確實也不需要孫女來礙眼了,孫女先告退了。”

許傾落在許母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絲毫都沒有給許老夫人麵子的意有所指了幾句之後,轉身便走。

雖然她不能夠準確推測出許老夫人那詭異的心思,但是起碼有一樣她很清楚,許老夫人那個人,單純的順著她對著她好根本無用,隻會被她牽著鼻子走,許母不能夠忤逆婆母,要走順從路線,那麼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孫女就接著不聽話好了,起碼還能夠在許老夫人給許母找事的時候大大方方的給自己親娘出頭。

“婆母,都是媳婦管教不嚴,落兒還年少,望您不要怪罪,要怪罪就怪罪媳婦吧。”

許母暗自想著要好好教教許傾落再是不喜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一邊對著許老夫人賠罪,隻是卻沒有要讓許傾落回來賠罪的意思。

她在許老夫人麵前儘孝,做小伏低的是她的事情,但是許傾落是她的寶貝女兒,許母卻是不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的。

“哼,落兒哪裡是還小,分明是有大主意的,你這個當娘的日後多教導一下才是,否則的話她在這許府還好,待到出嫁的時候若是有些行差踏錯,卻是不好了。”

許老夫人哼了一聲,擺手道。

真的和許傾落直接撕破臉,許老夫人其實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先前胡氏那件事情上,她在裡麵真的不是完全乾淨的,而許傾落似乎知道些什麼。

許母垂低了腦袋聽許老夫人的教訓,點頭稱是。

“對了,我聽說落兒和那位飛馬將軍之間有些交往?”

許老夫人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一般,詢問道。

許母抬頭,似乎有些訝異許老夫人知曉此事,心底其實是訝異許傾落提前和她說過許老夫人應該會問起此事,還有讓她如何應對。

——

五日間,許老夫人的身子大好了,對待許母的態度也更加好了一些,許良日日都是笑的開心,雖然還是擔憂妻子的身子,但是終歸妻子和母親有緩和的機會了,他能夠做的便是想儘辦法給妻子補身子,還有讓女兒在中間當傳聲筒,倒是有了那麼一些和許母婚前鴻雁傳書,互相心許卻不得相見的相思之感了。

許傾落看著許良和許母各自安心,心中也是安然的,不枉費她專門讓丫鬟‘不小心’將自己和琅晟之間的關係透露一些給許老夫人知曉,對這位祖母許傾落還是知道的清楚的,胡氏的事情能夠讓許老夫人忌憚一些時日,卻隻是一些時日,但是想要許老夫人真的老實,還是琅晟的身份更加管用。

因為是丫鬟出身,許老夫人最是注重規矩身份,也最是向往能夠與真正的權勢之人扯上關係,琅晟不是什麼名門出身,但是琅晟是一品大將軍,對於一個小小的許家而言,對於許老夫人而言,已經是一個平日裡高攀不起的對象了。

許傾落既然和琅晟這個正當行的一品將軍之間有些關係,許老夫人怎麼可能不想著要好好利用呢。

隻是許老夫人比許傾落想的還是要沒腦子那麼一些,她以為將琅晟與自己之間的關係稍微透漏些,許老夫人對她,對許母怎麼的都要一直維持好些的態度,沒有想到許老夫人卻是在病大好了之後將她還有許良一起叫道了病床前,還有許母,然後當場給了許母一份難堪。

“芸娘,這些年我其實不是對你本身有所不滿,你的性子溫婉,行事端正,當年你初初嫁進來許家的時候,對我侍奉極儘孝道,對仆人獎懲公正,不論是做當家主母還是做兒媳婦其實都是很好的,隻是子嗣終究才是大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一直針對你們,也隻是憂心日後無法下去見老爺子。”

許老夫人的話語聽起來很有些感歎,許傾落卻是想要冷笑,對方可不止許良這麼一個孩兒,其他兒女也是有的,許家的根哪裡就這麼容易斷,隻是其他的兒女比起許良可也更加不好操控,性子也不像是許良這麼溫和,許老夫人一門心思的將壓力全都按在許母的身上,也隻是因為隻有許良才是真正事母孝順的。

許母似乎知曉許傾落心底的不平,按住了對方的手“是媳婦的不是。”

許老夫人的聲音繼續“我以前確實是對你多有不滿,隻是這一次胡氏的事情,我也是看清了很多事情,我兒的身子是沒有問題的,那癡兒死了也好,現在最重要的是再努力一把,生出兒子,還是嫡出兒子,許家的香火不能斷,芸娘,良哥兒是醫者,還是很不錯的醫者,你不如讓他好生給你看看,是否你身子有什麼問題,若是真的有問題的話,也及時治療,及早調養,爭取早日生下一個兒子,那樣的話,不止我們許家的香火有所傳遞,我對得起老爺子,便是落兒,日後有個嫡出兄弟,不也是一個依靠嗎?”

許老夫人的話語說的語重心長,可是許母低垂的麵上卻還是忍不住有了那麼一些難堪。

許傾落感覺到了握住自己的手有些重,她心底為母親戚戚然,此刻卻無法說出一些什麼。

因為不管許母如何說自己已經放開,不管許良如何說自己隻要她一個女兒便滿足,許老夫人被許傾落打擊的多厲害,兒子永遠都是許老夫人和他們兩個人之間無法避開的阻礙。

直到許老夫人說完了那些個戳心窩子的話,許傾落始終都沒有開口說什麼,這個時候開口,不止不會起到什麼幫助,隻會讓剛剛轉好的事情向著不好的一麵發展。

三個人出來的時候,麵色都不怎麼好看,許良拉住許母的手“芸娘。”

他麵上滿是愧疚,許老夫人的話雖然說的和緩,但是傷害絲毫不少。

許母抬頭,對著許良笑了笑“老爺,我無事,婆母說的都是實話,而且比起往日態度已經好了許多,孩子的事情我們日後多加努力便是,有則好,無則也沒有遺憾,畢竟我們的落兒可是比任何一個男孩兒都能夠鼎力門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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