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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你該死(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你該死!”

三皇子若是說原來還有些顧忌,若是說原來還想著那個人的交代還有許傾落的厲害而強忍著些許性子的話,當許傾落毫不避諱的說起他瞎了的一隻眼睛的時候,腦子一熱,再也沒有了絲毫理智,許傾落毀了他的一隻眼睛,更是毀了他所有的希望,任何一個中原子民都不會接受一個瞎了一隻眼的皇子做皇帝,即便他本來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這樣一想,三皇子那把還嵌在地上的大刀也不用了,直接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閃亮的匕首,對著許傾落的心口位置紮去。

這一次再也不是什麼試探或者是下馬威,這一次,是直接出了殺手。

匕首本身漆黑,風刃之上卻在陽光的反射下有隱隱的藍芒劃過,危險的緊,三皇子這一下子出手快很準,與許傾落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判若兩人,可見是真的吃了一番苦頭或者說專門練過的。

殺機凜然,甚至有一絲異味從匕首上傳來,楊謙本來就沒有放鬆戒備,一看三皇子手中出現匕首,下意識的便拉著許傾落想要後退,許傾落的戒備比楊謙還盛,在楊謙拉他之前,她已經拉住了楊謙,兩個人瞬間同時連退了好幾步,匕首紮空,在許傾落的麵目之前劃過,劃落一縷發絲,那藍汪汪的色彩,看著可怖的很,誰都不懷疑其上沾染的毒藥的毒性,定然是惡毒的很的東西。

三皇子一擊不成,匕首揮空,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立馬又揮動匕首向著許傾落肩膀紮去,很顯然對許傾落是真的下了大殺心,反正這毒藥的厲害他心裡清楚,許傾落再是能躲,不衝著心口,隨便在一個地方劃開個口子也成。

三皇子的殺意完全釋放。

三皇子追的太急,最主要那匕首根本不敢沾染一絲,眼看著許傾落的肩膀就要被匕首碰觸到一點,根本來不及全部躲開,楊謙揚起自己的手臂,便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住許傾落,擋住那劇毒的匕首。

三皇子眼中全是獰惡的笑意,許傾落一次次全都有人護著,那他就將這些護著她的男人先全部殺死,再殺她。

上一次是許傾落將他當做小醜侮辱,這一次,他要她償命!

下一刻,一聲慘叫,三皇子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而他的手腕上,紮著一圈銀針,那銀針的尾畔,顫顫巍巍的,宛若是藍色的蝴蝶一般,一下下的翩躚著翅膀。

三皇子眼中的獰惡變成了不可置信,然後變成了恐懼,他捧著自己瞬間不能夠動彈的手腕,望著許傾落舉起的手腕上那一抹熟悉的狡花銀鐲子,唇顫動著“你下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你快把解藥交出來,否則的話我殺了你!”

即便害怕到了極點,這一次比起上一次,三皇子起碼沒有直接嚇的徹底服軟,還會威脅兩句。

許傾落那隻戴著鐲子的手輕輕的將自己耳際那一縷被削斷了半截的烏黑發絲拽住,轉首望著楊謙“你可以幫忙斷了這一縷發嗎?”

這發絲沾染上了毒液,可是不能夠留的。因為楊謙方才的舉動,許傾落對他的態度,越發的親近了些。

被這發展驚住的楊謙這才想起許傾落發絲沾過毒匕首,哪裡還顧得上那個在一邊叫囂的三皇子,從腰間拽出一把短匕首,就著許傾落的手,將那一縷沾染了毒液的發絲,割下。

從滅門那一日開始,楊謙即便不習慣,在身上還是隨身帶著一把匕首,還是削鐵如泥的寶匕,畢竟楊太尉隨身攜帶的東西沒有什麼平凡之物,那一夜楊雲平走的急了,也沒有全部帶走。

許傾落轉身,沒有看到楊謙將那半截沾染了毒液的發絲,夾在指尖,悄悄的放入了袖袋之中。

而三皇子也沒有注意,他現在的心思都在自己已經開始發麻發痛的手上了。

“你趕快交出解藥,我才能夠饒了你們許家不死,否則的話,我若是真的出事,你們許家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

三皇子還在叫囂。

許傾落乍然挑唇,笑的嘲諷“在你將我許家滅門之前,你自己先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我想,你應該不會小瞧我親手調製的毒藥吧?”

三皇子怎麼可能小看許傾落用毒用藥的功力,淮縣兩次交手,他親眼所見這個女子利用毒藥還有那一手銀針殺了多少人,即便許傾落長的再美,對他而言也是個避之唯恐不及的蛇蠍,本來三皇子麵對許傾落心中便發怵,若不是他想著許傾落毒藥厲害,身手還是不成,若是突然襲擊的話應該能夠製住她,才不會貿然出現在許傾落麵前,現在事實證明他即便再是專門練了幾個月的刀法身法,麵對許傾落的狡詐狠辣層出不窮的手段也是無用,他就不該親自來找許傾落,隻是後悔也晚了。

“你以為隻是殺了我就可以萬事如意了嗎?許傾落,我告訴你,這一次不隻是我一個人來了,我還有幫手,而且就在左近,隻要你給我解藥,我等會兒就讓他們放你一馬。”

三皇子有些色厲內荏,聲音刻意的加大了,這個時候,他不止是暗恨許傾落了,更是痛恨給他出主意先單獨麵對少女,對少女來個‘下馬威’的人了。

三皇子話音一落,楊謙臉上現出緊張之色,伸手便去拉少女的手腕“許姑娘,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他自己不怕,卻怕許傾落出事。

許傾落避開了楊謙的手腕“你先回去,放心,三皇子即便不想要和我好好的談,我想有人想要和我好好的談,若是真的要我的命,也不會讓三皇子殿下單人現身了。”

許傾落心中有底著呢。

楊謙皺眉望向許傾落,雖然他對她一向的冷靜自持,生死之間也保持著的沉穩與怡然不懼佩服的緊,可是他有時候又有些痛恨麵前少女的不怕,她已經不是第一次拿自己的生命賭博了。即便每次證明她都賭的贏,隻要一次不贏,那就萬事皆休。

“要麼我們一起走,要麼我們一起留。”

楊謙沒有再說要走的話,而是轉眸四望周圍,想要找到三皇子口中所說的同來之人。

巷子中隻有三皇子呼哧呼哧的喘息聲,他的麵色越發的蒼白,周圍一片寂靜,隻有落葉從樹梢飄落的颯颯之聲。

三皇子眼看著許傾落和楊謙都是一副不在意他的樣子,咬牙,再也不管什麼謀略和什麼先機了,大吼一聲“都給本殿下滾出來,本殿下今日若是死了,你們也要陪葬!”

已經在許傾落手中失去了一隻眼睛的三皇子,實在不敢賭這個女人是否會真的毒死自己,許傾落的勇氣和在某些事情上的狠辣決斷,是連那個人都感歎過的。

巷子儘頭傳出了腳步聲,溫文爾雅的年輕公子帶著一身的風流寫意之姿緩緩走來,環佩叮當,玉冠束發,衣袂翩飛,陽光在那男子的臉上身上落下光,映襯的越發的俊秀如玉。

而那男子眼睛直直對視上許傾落的眼睛的時候,眼中現出了如許深情,仿佛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傾心所戀的愛人。

“許姑娘,好久不見。”

男人的聲音含情,溫柔的仿佛輕風拂過,又仿佛是一根能夠撥動心弦的手指般,隻是那麼一動,便能讓人心顫。

若是彆的女子看著這麼一個俊秀風流身具世家氣質的公子對著自己現出這麼一副深情不悔的樣子,恐怕都是要心動的,可是即便是世上所有的女子被這個男子所迷惑,許傾落也是那個唯一的例外。

她望著那個對著自己放射魅力的男子,唯一的感覺便是嘔心。

“三哥”

許傾落還沒有說話,楊謙無意識的喊出了聲,他望著楊雲平,身子顫抖著,已經是激動到了極點,他想要質問這個男人為什麼能夠殺害了他的親生父母,他想要質問他為何要和那些西域人扯上關係,可是事到臨頭,真的見到了人,他卻是除了一聲三哥再也無法出口一個字。

再多的齷齪,楊雲平也是他的親生兄長,再多的怨憤,對方與他也同樣姓楊,楊謙有一瞬間甚至希望自己曾經看到的楊太尉與曹萍死亡的那一幕都是自己的幻想。

許傾落望了楊謙一眼,眸子中若有所思。

楊雲平隨著許傾落的眼神落在了楊謙身上,眼中顯出一抹嫌惡,對著楊謙的一聲三哥,對著楊謙眼中那複雜的情感,嘴裡無可無不可的應了一聲,又望向許傾落,拱手施禮“許姑娘,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平再見佳人心中甚悅,能夠與佳人一晤,是平之榮幸。”

與麵對楊謙完全不同的熱情。

許傾落勾唇,在楊雲平那更加熱切了一些的眼神中,輕笑“看來楊三少爺這段時日過的甚好——”

楊雲平正要自謙兩句,他從來都不認為有女子能夠完全屏蔽自己的魅力。

“看來你新投靠的主子對著你這條狗還算滿意。”

許傾落下一句話,讓楊雲平唇角的笑容僵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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