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另外一個當事人_一重昭華千重殿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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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另外一個當事人(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許傾落停住了腳步。

“許小姐?”

前麵的宮人似乎有些不耐,轉首疑惑的望向她,實則眼底深處有淡淡的焦慮閃過。

“這似乎不是二樓換洗的地方。”

許傾落摩挲著指尖,唇角勾起的笑意味深長,從這邊已經漸漸的聽不到摘星閣前麵的聲音了,隻有獨屬於自己的腳步聲清晰響起。

“許小姐,這裡是摘星閣,與尋常建築都不同,您從來沒有來過,如何便知曉不是換洗的地方。再往前麵轉個彎兒就到了,不遠的。”

那宮人耐著性子對著許傾落說道。

“是嗎?”

許傾落如此一句,望了一眼前麵轉角,唇角微笑著上前邁步“那就過去吧。”

宮人看著許傾落提前往那邊走,鬆了口氣,眼中現出一絲同情與得逞的意味,緊跟著許傾落背後。

許傾落的腳剛剛落下到轉角的位置,一道風聲向著她襲來。

迎麵撲來的還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是迷藥。

那人早就等在拐角處,等了許久的樣子,好容易看到許傾落過來了,自然是忙不迭的動手,許傾落身後的宮女臉上全是放鬆。

她的任務便是將許傾落帶到無人的地方,待到對方被迷暈了之後的事情,卻是與她無關了。

下一刻,宮女眼中的喜色徹底的僵住,因為她眼前本來應該被迷暈的許傾落端端正正好好的站在那裡,而那個負責迷暈她的內侍,卻是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板上,閉著眼睛昏迷了過去。

“你做了什麼!”

宮女指著許傾落正要尖叫,一陣強烈的綿軟無力的感覺襲上了全身,她明明是大聲尖叫,出口的卻是軟綿綿的吐息,仿佛是耳語一般。

她軟倒在地,張著眼睛望著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許傾落,眼中全是驚恐。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軟倒在地,對方究竟做了什麼?

未知從來都比已知可怕。

“我,我是星河公主身邊的人,你不能”

宮人斷續的說著,色厲內荏。

“我不能夠如何?”

許傾落蹲下身子,在宮人驚懼的眼神中,伸手探向她的胸口。

宮人想要退後,卻根本動彈不得。

許傾落將手從對方的胸口拿出,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這似乎是我的東西。”

那是一塊玉佩,還是許傾落自己的玉佩。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玉佩什麼時候被人給摸走了。”

那宮人眼中現出心虛的顏色“許小姐,奴婢隻是心中一時貪念”

“這話騙傻子倒是夠了。”

許傾落冷笑一聲,抬手,指尖上一根銀針,在宮人驚駭的眼神中,猛的紮到了對方的脖頸處。

那宮人的身子一僵,下一刻腦袋下垂,直接昏睡了過去。

“他們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一道黑影從旁邊翻出,卻是琅晟。

他方才本來要出手的,接到少女的手勢,才按捺住不動了。

隻是卻有些不明白,星河公主又是讓人將許傾落引到此處,又是要將她迷暈,又是拿走她貼身的物件兒,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男人在陰私之上沒有什麼天分,許傾落卻是見多了這種手段。

她把玩著掌心中的玉佩,冷笑一聲“做什麼?太子殿下在三樓中歇息,我這個時候若是躺倒太子殿下身邊獻身,其後被人抓到,這個宮人再出來證明是被我買通了趁著換洗衣服的時候去勾引太子殿下,你說我現在是個什麼下場?”

這些東西連在一起,許傾落腦子隻是一轉便知道星河公主或者說太子打的什麼主意。

即便早就對對方的無恥有所準備,此刻許傾落還是有些被氣笑了。

壞人名節,還將罪過全都給了女子背負,這就是一國儲君。

“他們該死!”

琅晟冷嗬一聲,雙手十指捏緊,咯吱作響,那是骨頭的響動聲。

他望向三樓的眼神中,沾染了濃重的戾氣,此刻若是太子或者星河公主在他的眼前,他說不定會控製不住的殺人。

若是這還能夠忍,他便不是男人。

少女的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軟軟柔柔的掌心握住男人帶著粗硬繭子的大手,不斷的摩挲,那動作溫柔的很,許傾落的聲音更溫柔“他們是該死,可是這麼讓他們死了不是太便宜他們了嗎?太子又如何?公主又如何?現如今既然他們想要用這樣齷齪的手段對我,那麼我們不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傾落踮起腳尖,湊近了男人的耳際“這樣這樣”

少女的聲音格外溫軟,將自己的打算娓娓道來,琅晟眼中的血色狠戾漸漸的消散,眼中帶了絲訝異望向許傾落。

許傾落歪頭“怎麼,覺得我手段狠毒嗎?”

她似乎在笑,眼中卻帶著緊張,從前她對付人都是自己偷偷用手段,很少讓琅晟直接摻和進來,而且她的主意不止是狠毒,更是極陰,彆說是琅晟這般比較正人君子的正經性格,便是稍微心軟的,此刻心中也會有些掛礙。

隻是,她想要將更多的真實展現給男人看,她不想一直都瞞著男人,隻要能夠讓男人知曉的,她都不想要再隱瞞了。

琅晟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許傾落的腦袋,將她發間稍微有些歪斜的簪子正了正,將她臉頰邊的發絲拂過耳後,唇湊近了少女的臉頰,輕輕的一個吻落下“我隻慶幸你有這樣的手段保護自己,不會在我一時不及的時候,被任何人傷害。”

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這句話,男人沒有出口,可是他眼中的柔和卻早已經將這句話暴露。

許傾落抿唇,不曾言語,心底卻滿滿的都是柔軟。

她望著琅晟一手提著宮人,一手提著內侍離去的背影,轉身向著三樓望去,太子,前世屈辱至極的仇恨,今日便先收取一下你的利息吧。

——

太子有些不耐的坐在床榻上,不時的向著門口的位置望去,眼中現出焦急煩躁之態,手指不時敲擊著身側的床鋪,摸著那軟軟的床鋪,腦子中全是許傾落那張絕美的容顏。

想象著對方玉體橫陳的躺在床榻上的樣子,他就覺得心間一陣激蕩,手不知不覺的向著身下褻褲的位置探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屋子中傳出了一陣若有似無的哼聲。

許傾落站在房門外,聽著裡麵的哼聲,她又不是未經人事的,自然聽出了裡麵在做什麼,眼眸微微低垂,放在袖子中的竹筒拿了出來。

太子正是情動意亂的時候,此刻哪裡聽到窗戶被輕輕掀開一點的聲音,竹筒中的煙氣悄然的送入房中,太子不斷張闔的鼻孔不知不覺的已經將煙氣吸收了去。

那東西是她來了京城後專門為太子配置的,不算是春藥,隻是將自己心間的欲望與燥熱加重一些的東西罷了,當然,還有那麼點兒致幻的效果。

若是太子心中沒有鬼的話,這種東西隻是讓他有些煩躁,不會對他產生太大的作用,但是若是太子的心中有鬼的話,結果如何便全是由他了。

許傾落悄無聲息的下了三樓。

太子在給自己妹子舉辦賞花宴的摘星閣中自瀆,再被眾目睽睽之下抓到的話,想來足夠朝廷中那些比較重視規矩的臣子們狠狠的參奏太子一本。

今日在摘星閣中參加花宴的小姐們可是不少的。

許傾落微笑著下了三樓,隨意的進去一個房間,她前世在摘星閣住過,自然知曉哪裡是主子住的,哪裡是宮人住的,裡麵的擺設果然比較簡單,她直奔衣櫃的位置,打開,裡麵是宮人的服裝,然後便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換掉,又走到鏡子前,將自己的發髻挽成宮人的樣式,垂低了頭,匆匆忙忙的下了摘星閣。

有人早就等在摘星閣隱蔽的角落一直盯著三樓,一看到穿著宮人服飾,低垂著頭下來的許傾落,趕忙迎了上去“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

“辦妥了。”

許傾落壓低了聲音道。

對方麵上一片喜色“太好了,白鷺,你今日算是立了大功了,回頭公主定然會好好賞賜於你。”

許傾落看著他往花宴星河公主那邊過去,轉身進入了摘星閣角落的位置,將裝著自己衣服的包袱拿起,從隱蔽的花叢間消失了身影。

後麵再發生任何事情,也與她無關了。

——

黃依依站在三樓的位置,踟躕不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如何迷了心竅,隻是腦子中不斷想著太子在宮門前為她解圍的樣子,對著她笑的樣子,想著星河公主說的三樓隻有太子一人的話,方才她看著許傾落跟著宮人入了摘星閣,鬼使神差的也跟著進去了。

可是一進去,她就又有些後悔了,她跟著進來做什麼呢?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萬一被人誤會怎麼辦,萬一太子不是對她有意又怎麼辦?

在摘星閣一樓的角落中猶豫了許久,想到許傾落進來了,還這麼久都沒有下來,黃依依一咬牙,她就是上去看看,看看許傾落會不會做出對不起琅晟的事情,許傾落都上去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下來,定然是有些首尾,還不一定是安的什麼心呢。

也許許傾落正在勾引太子呢?太子可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太子還沒有正妃,誰知道許傾落那個心大的會不會就這麼送上門去勾引?

她要抓到許傾落的把柄,對,就是這個樣子。

黃依依想著,卻是沒有在二樓久留尋找直接上了三樓。

因為她先前猶豫的時間,這一下子倒是和許傾落還有琅晟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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