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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不介意同歸於儘(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抱歉。”

琅晟望著許傾落,望著她眼中的淩厲,半晌,終於出口這兩個字。

一聲抱歉卻比刀子割肉還要疼痛。

“啪!”的一巴掌,許傾落狠狠的甩在了琅晟的臉上。

男人的麵色也許因為受傷的緣故比往日裡蒼白了許多,一巴掌下去,一道紅紅的印子出現在了上麵。

“你做什麼!師兄,你剛剛怎麼沒躲!”

莫離眼中全是心疼,伸出纖長的五指輕輕的想要碰觸男人的麵頰。

琅晟無意識的偏過了頭,躲開了她的碰觸,莫離的眼中一瞬間閃過一絲冷色與警告。

琅晟轉首又看許傾落“今日是我和莫離的成婚之日,希望你不要打擾。”

他麵上的冷淡能夠凍傷人心。

“琅晟,你好,你真好,這就是你對我的千般承諾!”

許傾落猛的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她的身形同時帶著淩厲與蕭瑟,兩種感覺雜糅,卻都是異常決絕的樣子。

琅晟望著許傾落的背影消失,麵上的冷淡一瞬間化為了隱忍的痛苦,他閉了閉眼睛,五指狠狠的握緊,終究沒有出聲。

公子衍始終站在一邊望著,望著琅晟對許傾落絕情,望著許傾落絕望傷情,他的眼中帶著笑意,無聲啟唇“放心,我不會對她動手的。”

莫離眼中的柔情萬千還在,隻是手掌卻是按在了琅晟的脈門之上“師兄,我們也回去吧,一彆經年,師妹還是有許多心事想要和你說的。”

天空中不知道何時下起了蒙蒙細雨,許傾落抬首望天,天空中斷斷續續的雨絲墜落,落在了她的臉上眼中,像是流淚的樣子。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一把紙傘罩在了許傾落的頭頂上方,幫她遮蔽住了紛紛的雨水。

許傾落側首,是公子衍,男人俊秀的麵上淡淡的擔憂與悲憫,大半的傘全都用來罩住許傾落,他自己的大半邊身子露出在外麵,白色的裘衣上已經濕了大片,雨水順著男人蒼白的臉頰淡色的唇慢慢墜落“再傷心也彆拿著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公子衍勸說道。

“我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許傾落的聲音帶著些沙啞,她望著公子衍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那雙不知道被淚水還是雨水浸潤的雙眸看著帶著些脆弱,然後在公子衍反應過來之前,許傾落後退一步,退出了遮蔽住雨水的紙傘範圍,任憑著雨水紛紛擾擾繼續墜落在自己的發上,肩上。

那是一雙帶著拒絕的眼睛,公子衍看了許傾落一眼,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然後徑自將紙傘柄塞到了女人的掌心中,將她的五指合起來,握住紙傘。

“什麼時候想要離開了,叫我一聲,我在那邊等你。”

公子衍往黑暗中走去,那邊停著馬車還有馬匹,馬兒不斷的在原地踢踏著,似乎是有些煩躁。

許傾落望著公子衍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漸漸的消失在了煙雨朦朧之間,她的手摸著袖子中的筒狀物,那是她出來之前藏在自己袖子中的東西。

周圍是一片嶙峋岩石,那一棟方才迫不及待離開的屋宇在暗色中看不清晰,隱隱的紅色點綴著,仿佛是一隻巨獸張大著嘴,等著將人吞噬一般,除了知曉這裡定然是城外,許傾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邊關,她在地圖上看過無數次,描摹過無數次,因為這裡是琅晟的戰場,可是實際上卻從來不曾真的來過,這裡對許傾落來說,還是太過陌生。

慢慢的,許傾落的手從袖子中拿了出來,現在還不是好時候,她確實是能夠發信號給非天他們,讓非天他們知曉琅晟所在的方向,可是隻要琅晟身邊有人,隻要琅晟現在的情形不能夠自主,那麼她能夠發多少次信號,公子衍和莫離就能夠有多少次機會將琅晟再轉移方向。

許傾落的腦子很清醒的判斷著這些,讓自己忘記方才滿目的紅,讓自己忘記方才琅晟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琅晟不是那樣的人,公子衍將自己特意帶過來看這麼一出戲,裡麵明顯有些貓膩,可是她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有情緒的女人,她對琅晟有情,許多的話,不是理智告訴自己有些出入便可以當做沒有聽見的。

她忘不掉莫離那張和自己隱約相似的容顏,她忘不掉琅晟和對方挽著手的畫麵,她忘不掉公子衍那一句句的紮心窩子的話。

雨慢慢的有些止歇了,許傾落抬腳向著公子衍消失的方向走去。

公子衍站在一棵樹下,一身白色,烏黑的發濡濕著貼附在肩膀背後,他的身影有些單薄,手按住在唇邊,時不時的咳嗽兩聲。

“可能是受寒了,回去我給你開些藥吧,謝謝你的傘。”

許傾落的麵容籠罩在暗色中,公子衍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卻聽清楚了她的話,那一刻,公子衍的眼眸微微彎了起來,像是月牙一般“好。”

這一刻,他絲毫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許傾落還是坐在那輛馬車之上,馬車的簾子厚重無比,將外麵的景色儘數遮掩。

她沒有看到,在自己坐著馬車離開不久之後,還穿著一身喜服的男人從屋子中踉蹌著奔了出來,他的胸口位置全是血跡,一片片的鮮紅暗紅與身上的大紅色交織成一片,看著讓人滲得慌。

“落兒。”

琅晟望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

公子衍一直將許傾落送回了城中,城門口那裡明明是守衛森嚴的,可是公子衍卻能夠帶著許傾落出入自由,他在這邊城之中,畢竟也是經營了多年的,許傾落聽著城門開啟的聲音,心底凜然。

“我隻能夠送你到這裡了,落兒,不論你是否相信,我做的一切隻是不想要你被欺騙。我隻想要你好好的。”

“我還沒有給你藥”

“下次見到的時候再給我也不遲。”

公子衍站在馬下,單手牽著馬,笑著對許傾落道“再見。”

這一句再見不是再也不見,而是真的想要再次見到。

“再見。”

許傾落遲疑了半晌,回到。

“今夜,多謝你。”

許傾落伸手拍了拍公子衍身邊的馬還有馬車前拴著的馬“也多謝你們。”

公子衍一直看著許傾落的身影消失,麵上的笑還是沒有消失。

——

“小姐,您去了哪裡,我們找了您半夜。”

馬武和秦勇最先看到許傾落,兩個人麵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一邊卻是忍不住的疑慮,畢竟城中都找了個遍,卻沒有找到許傾落的下落。

在防守重重的府邸中,許傾落就這麼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院子中那些看守的人都不知不覺的被人弄暈了,誰若是不懷疑才叫奇怪。

“馬上讓非天召集可信的人手,最好也是高手,跟我走!”

許傾落的聲音帶著些許輕微的顫抖。

“小姐?”

馬武不明所以。

“我知道阿晟的下落了。”

許傾落的聲音落下,馬武和秦勇的表情全都變了。

“許小姐,我們現在要往哪邊走?”

非天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許傾落坐在一輛馬車上,那馬車上也鋪墊著厚厚的幾層墊子,將許多震動減弱,也將對地形的感覺減低到了很弱的程度。

許傾落閉著眼眸,努力回憶著方才一路坐車來的感覺“往右邊。”

“許小姐,你確定能夠找到將軍嗎?現在回去的話,也許將軍已經被轉移了,畢竟你也說了帶你去的人已經先走一步。”

非天的聲音中難以掩飾的帶著擔憂。

許傾落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隻要我們快馬加鞭,他不會比我們還快,畢竟我們騎著馬坐著馬車,他的馬現在卻不能夠動了。除非從一開始他們就想著將阿晟轉移走,那地方荒僻,不好走,卻也不好找類似的地方,今日我們便賭一把。”

許傾落方才和公子衍最後告彆的時候,還是對馬動了手,她不是沒有想過將公子衍留下,可是公子衍一向給她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是她見過最難以看透徹的人,若是她暗算公子衍成了的話自然皆大歡喜,若是不成的話,便連最後唯一的機會也給喪失了,所以許傾落終究將準備好的麻藥針用在了那兩匹馬的身上。

“往左邊,數二十個數後往北!”

許傾落的聲音很平靜,很冷靜,可是她的額頭上卻有點點汗珠滲出。

一路之上回憶著那模糊的道路,對她來說還是有些費力的,腦袋一陣陣的抽疼,可是她還是努力的回憶著,努力的感覺著,無論琅晟和那莫離是個怎麼回事,無論公子衍的話語中有多少的真實,許傾落隻想要將琅晟救出之後,在沒有任何外力乾預的情形下,親自問他一句,他對她,到底有沒有情,他對她從前的所言所行所思,究竟算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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