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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還好,他沒事(1 / 2)

一重昭華千重殿!

有的時候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知己,而是你的敵人,若是這個世上論起對大王子的了解,沐卿認了第二,便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認第一。

從前是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下手機會,也是沐然對沐卿沒有太大的威脅,沐卿沒有下定決心,但是在知曉公子衍轉而支持大王子之後,沐卿這一次便下定了決心去做。

許傾落隻是一個最合適機會出現的引子,時機,計策,毒藥,甚至在大王子瞎了之後的種種應對,沐卿都一一安排好了。

隻是,沐卿有他的打算,許傾落何嘗沒有自己的打算?

大王子營帳中幾乎是亂像初起,周圍已經有刀兵之聲響起。

“是大慶人!”

“夜襲,夜襲!”

“是飛馬將軍的旗子!”

不斷的有驚慌的喊聲響起,黑暗中大王子那邊出了變故不能夠及時指揮軍隊,加上大慶軍隊的突襲,漠北的營地徹底的亂了起來,隻是一會兒的時間,接近萬人的營地便已經散了大半。

“我的眼,我的眼!為什麼沒有點燈,快給本王點燈!”

手下想要帶著大王子離開,大王子卻是伸手揮開了身邊武士,四處轉動著,兩眼中沒有絲毫的神采,有的隻是一片片空洞。

“大殿下,大殿下我們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殿下您隻要活著就有機會報仇,有機會東山再起。”

忠心的手下還要上前攙扶大王子,嘴邊跟著勸說道。

“閉嘴,本王子不會逃的,本王子的眼睛沒事,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慫恿本王子逃跑,你定然是沐卿那個賤種派來的奸細!”

沐然終於抓住了長案前的長劍,對著那手下厲聲嗬斥中猛的一揮,下一刻,一聲慘叫伴隨著半邊腦袋噴濺出的血腥,勸說的聲音徹底消散。

同時涼透了的還有其他幾個一起跟著過來想要帶著沐然逃走的手下。

刻薄寡恩,涼薄冷酷,無情無義,這就是大王子,就是他們效忠的主子。

大王子還在拿著那把滴血的長劍不斷的揮舞著,嘴裡大喊大罵著,無聲的雙眼中充斥的是嗜血的紅色,像是惡鬼的眼睛一般。

他四處轉動著,嘴裡叫著幾個心腹的名字,正是此刻還在帳子中的幾個人,可是方才那個死在他手下的,何嘗不是他往日裡的心腹。

他叫著讓人給他點燈,叫著自己要取了沐卿,取了琅晟的級,要殺了許傾落,要殺了所有可疑的人。

外麵的兵戈之聲更加劇烈了,慘叫聲,慌亂的喊聲不斷,有火光四處升起。

“怎麼辦,大殿下現在的情形若是實在不成就先強製住”

一個手下忍不住壓低了聲音道。

那聲音壓的極低,為的便是不讓大王子察覺,也許在他壓低了聲音的時候,便已經決定了他內心中的動搖了。

沒有人應聲,另外一個心腹慢慢的後退了一步,又一步。

直到退到了營帳門口,掀開營帳,一股子寒風冷冽和更加清晰慘叫之聲也跟著傳了進來。

大王子頓住了動作,那一瞬間,他麵上出現的是暴怒之色“你們想走,你們居然敢臨陣脫逃,你們全都該死!”

大王子舉起劍向著冷風聲音傳遞過來的地方砍殺而去。

大王子的武術高強,加上他身份尊貴,往日裡他若是起了性子說殺誰就殺誰,但是那要是在往日裡,此刻他的眼睛看不到東西,幾個人看著他也不再是如同往日裡那麼尊重了,起了異心,對他自然的也就沒有了顧忌了。

那個走到門口的心腹一劍抵住了大王子揮出的帶血長劍,身子隻是輕輕一晃,大王子已經撲跌了出去,踉蹌著身子,跌倒在地,撞在了一具漠北士兵的屍體上,沾染了滿身滿臉的血,更是宛若鬼怪。

他猶如未覺,更是暴怒的揮舞長劍想要起身殺人。

“大殿下不是什麼值得相護的明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那個心腹一劍殺了一個大慶士兵,對著其他幾個還有些猶豫的人大聲喊道“大王子刻薄寡恩,對我等太過無情,我們不在背後對他下手已經是忠心至極了,若是再執迷不悟下去,我們的下場前車之鑒不遠了。”

他說的是那幾個死在大王子手下的同僚。

每一個人都對大王子忠心耿耿,卻都因為大王子不順心而殺之。

且死的無比淒慘。

幾個人相繼越過大王子的身邊,各自搶奪了一匹戰馬,向著戰場外衝殺而去。

他們以前效忠大王子,也算是忠心耿耿,現在背棄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想來現在就是效忠其他的人,也不會太讓人閒話,比如二王子沐卿。

許傾落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被拋棄的大王子宛若瘋子一般在原地揮舞著長劍大喊大叫,滿頭滿麵的血,頭散亂,衣袍破損,也許是他的樣子太狼狽,讓人想不到他便是這軍營中最有價值的敵人,大慶的士兵沒有幾個上前圍殺,甚至覺得這個瘋子上去沾染了不好,大王子那邊,一時間居然有些空蕩,成了戰場上難得的清淨地帶。

許傾落握緊了手中隨手撿起的劍,轉身向著暗處走去。

大王子已經徹底的廢了,無論他的眼睛是否能夠恢複,今日一役,漠北軍隊重創,他即便是回到了漠北王庭,也再沒有了日後。

許傾落現在需要做的便是讓自己安然退走,和沐卿的約定已經完成,她在那封信件中存著的藏頭之語看今夜大慶軍隊先到一步,便知曉琅晟已經看懂了。

至於沐卿是否會憤怒今夜之事,是否會毀了和許傾落的約定,她卻是不怎麼在乎的。

不是不想要兩國和平,隻是所謂的議和遵從的不是誰的心意,而是力量之間的對比。

今日大慶軍隊重創漠北軍隊,不論沐卿有何心思,他便是不想要議和也要議和。

許傾落能夠做的已經都做了,她現在唯一還需要做到的,便是讓自己平平安安的退出戰場,完完整整的回到邊城,回到琅晟的身邊,去見琅晟。

分彆隻是幾日,她心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琅晟沒有死,但是他的身體狀況卻定然是不樂觀的。

許傾落這樣想著,更加快了腳步。

隻是下一刻,她頓住的腳步,因為麵前站著的一個人,一個出乎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許傾落幾乎想要苦笑了,她這算是什麼運氣,說實話,現如今許傾落寧願麵對沐卿,也不願意麵對公子衍。

沐卿雖然是漠北的二王子,一貫的高深莫測,但是他有野心,有所求,有所求的人再是厲害也總是會讓人抓住弱點。

而公子衍,許傾落甚至不知道公子衍真正求的是什麼。

公子衍看似攪動天下風雲,看似在無數的人之間周旋密謀,可是許傾落還是無法看出公子衍的真心。

不是沐卿所說的什麼想要掌控天下,想要滿足自己的權利欲。

許傾落在公子衍的眼中自始至終沒有看到一樣東西,野心。

便連琅晟也有那麼些野心,想要成為最厲害的大將軍,想要壓服邊關異族,想要讓大慶長安,想要風風光光的迎娶自己。

而公子衍,他的眼中有的也隻是興趣,對攪動天下風雲的興趣,對決斷人生死的興趣,對許許多多事情的興趣。

可有,可無!

“落兒,你總是能夠出乎我的意料,幾日不見,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將我手中最好的一枚棋子給廢了。”

公子衍這麼說著,看似怪罪,可是眼中還是帶著笑意,仿佛許傾落壞了的他的大事於他而言也隻是一笑置之的事情罷了。

許傾落慢慢的後退了一步,他們此刻在黑暗的角落中,沒有人關注這邊,即便有人關注了,許傾落也不覺得能夠從公子衍的手中及時將她救走。

公子衍的武功,當日許傾落在山洞中已經見識過了,他再是身體孱弱,患有重疾,也非是常人可比。

許傾落的指尖劃動著,又退了一步,公子衍輕輕的搖動著折扇,火光偶爾在他的側顏上閃過,映照出一張俊秀溫暖容顏,趁著那含笑的眉眼,好一副公子翩翩如玉,可是許傾落卻越的覺得戒懼,她藏在袖子中的手腕,在暗色中輕輕的抬起。

下一刻,許傾落的動作僵住,因為脖頸處的寒涼。

“許姑娘,你若是再動一下的話,我不介意在你的脖子上開一個洞。”

那是個女聲,卻比起尋常的女聲沙啞刺耳的太多,沒有絲毫的嬌柔動聽之感。

因為貼近著耳朵響起那聲音,許傾落甚至覺得耳朵像是聽到了砂紙刮擦一般,有些毛毛的,不舒服的很。

更加讓她不舒服的是身後的人,畢竟這樣的聲音太有特色,隻要聽過一次,想來便沒有人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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