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積分被林漁換成了黃土地和牛棚,分彆給農場和廚房菜地添了點磚瓦。花到餘額隻剩一千多,才終於神清氣爽的起床洗漱。
還是赤貧的狀態更適合他。
換了衣服吃過早飯,林老板溜達到了玫瑰田視察工作。
“這是差不多種了100畝了吧?估計什麼時候能開花?”
“是,今天下午差不多就能到150畝。”
“乾這麼快?按這個種植密度和工作量來看,這些人中午都不休息的嗎?”
“他們都知道咱們要招長期工的消息了,都鉚足勁兒表現,我說也說不聽啊。”高小蘭無奈。這些村民大多都上了年紀,最年輕的也四十多歲了。
她也怕這些人乾活太拚,在田裡出什麼事。
可不論怎麼說,這幫叔叔嬸子們,嘴上嗯嗯啊啊的答應著,手上卻一點不停。
推說自己乾完這點就好,乾完這點就去休息。可實際上呢?幾乎沒有一個人舍得浪費時間,抽空吃飯,都是稍微坐一下就繼續下田。
高曉蘭跟廚房那邊商量好,除了正常送來的午飯之外,隔一兩個小時就會送來綠豆湯,冰西瓜之類的吃喝,給這幫村民解暑。
誰知這樣一來,這群人乾活反而更拚了。總說不能讓老板賠錢,他們多乾一點,也能對得起這份工錢和這份待遇。
“咱們花田這次隻打算招十個長期工吧?你把這個事跟他們說了麼?”
“說了,所以他們互相之間都暗暗較著勁呢,更沒人願意去休息了。”
林漁無奈,卻也理解。在沙漠這種大環境下,能找到一份工資不錯又穩定的工作實在是太難了,特彆是他們這種上了年紀,還沒有什麼文化的人,要麼出去賣力氣,要麼在家裡務農。他們既沒本錢又沒學曆,兩個選擇都賺不到什麼大錢。
可按照這個強度工作是肯定不行的,高小蘭的心思林漁看的明白,正準備著重強一下這個工作時間的問題。
“撲通。”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悶悶的鈍響。
“塔娜,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正說著話的林漁和高小蘭扭頭看去——
一個頭戴布巾的大嬸,正雙目緊閉的倒在地上。旁邊一起種花的一個大嬸正蹲在她旁邊,焦急的呼喚著。
出事了!
林漁轉身朝大嬸的方向衝去,到了她身邊,仔細一看,內心暗道不妙。
這位塔娜大嬸兒已經失去了意識,豆大的汗珠從她臉上一顆顆滾落,嘴唇泛白,手上還緊緊攥著一株玫瑰花苗,花杆上的小刺已經紮進了皮膚裡,正滲出一顆顆血珠。
“快彆圍在一起了,大家都散開一點!來個人幫忙把她抬到那邊的棚子下麵,嬸子,你去洗個毛巾給她擦擦手臉,降降溫。”林漁提高音量,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儘管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發情況,但他是這兒的主心骨,他不能亂。
人群裡很快出來了一個漢子跟林漁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腳。快速把這位大嬸轉移到了遮陽棚的陰影下。
臨時給村民們搭的遮陽棚隻有一個頂,沒有空調和風扇。但四麵開闊漏風的構造,反而增快了空氣的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