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時想想撿起地上的鐮刀飛過去,鐮刀直接插進野豬的眼睛裡,疼得它四處亂竄。
時想想衝過去,拽住它的豬尾巴,一個越身騎在豬背上,彎腰拔下卡在它眼眶裡的鐮刀,轉而割斷了它的脖子。
鮮紅滾燙的血從它的脖子裡噴湧而出。
野豬失去性命,轟然倒地,四肢抽動了幾下就再沒了動靜。
“哎喲我的娘啊,嚇死我了!”周大娘回過身,捂著自己的胸口朝時想想走過去。
腿剛邁出去一步,就癱軟在地上。
被嚇得腳不聽使喚了。
時想想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我扶你起來。”
“不,不用了,讓我坐會兒!”周大娘擺擺手拒絕:“我的老天爺,你吃什麼長大的?怎麼?怎麼把野豬甩起來的,我在家甩餅子的時候都沒你甩的遛。”
時想想摸著饑餓感強烈的肚子:“我吃得多,力氣是比常人大一點。”
“……”大一點?
那是大一點的問題嗎?
沈岸岩僥幸躲過一劫,一腳高一腳低的走到時想想麵前:“妹子,剛剛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就被那野豬拱穿了。”
“怪我,怪我,要不是我帶你們來這一片林子,也不會碰到野豬。”周大娘後悔不已:“大熱的天,這遭瘟的野豬怎麼會跑出來?”
她跑回來是怕他們掉坑裡,哪裡想到會遇到野豬。
要不是這閨女力氣大,今天他們三兒都得交代在這裡。
時想想環顧四周:“咱們先回去吧,我力氣用完了,再來一頭野豬就真走不了了!”
“好,下山,現在就走。”周大娘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枝當拐杖:“那,這野豬怎麼弄下山?”
“我來。”
時想想從包裡掏出一顆巧克力含在嘴裡,將死掉的野豬扛在肩膀上,就朝山下走。
周大娘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她扯了扯沈岸岩的袖子:“她,她這力氣不小啊,哈,哈~”
此時的笑聲顯得很蒼白。
沈岸岩蹭了蹭自己的鼻子:“還好吧,當初她一人單挑我們十幾個人的時候也沒累著。”
打人都還能理解,搶錢到現在他們還有陰影。
周大娘沒想到眼前的小夥子還挨過揍,一時間看他的眼神很複雜。
好半天才說:“咱們走吧。”
“好。”
兩人一人背滿滿一杯山貨,背簍上還重一大口袋。
反觀時想想,肩頭上扛著一頭一百多斤的野豬健步如飛,跟鬨著玩兒似的。
時想想下山就碰到村裡的人。
小姑娘瘦瘦小小,肩膀上扛著一頭比她還大的野豬,豬血一滴滴往下掉,一看就是剛死的。
“小丫頭,這野豬你是從哪裡撿到的?這可是我們村的東西,快放下,快放下。”
“就是,你又不是我們村的人,怎麼跑我們村來撿野豬啊?”
剛好他們的村長經過,就被叫住了。
“村長,你來得正好,你看有人跑我們村來偷野豬!”
村長一看時想想肩膀上的野豬就是被打死,眼底閃過一抹震驚。
本著幫親不幫理的原則,立馬拉下臉:“還不快把野豬放下來,這是集體的東西。”
時想想正餓著呢,沒功夫跟他們巴拉巴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處世不深的年輕村長,揚起嗓子大喊一聲:“大娘,大娘,有人搶我的野豬,大娘欸~”
幾個村民被她這一嗓子差點震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