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點心痛瞬間蕩然無存,氣得拍著自己的大腿:“一回來就睡,咋不懶死你算了?還想吃鮑魚,看我給你捶兩個包,你吃不吃?”
話雖然這麼說,老太太從椅子上起身朝廚房走去:“老二家的,你那侄女讀書費腦子,這才考了試,你去抓幾隻肥的鮑魚給她做了補補!!”
“想想回來了啊!”周紅梅笑著問。
也就隻有她才敢把老太太氣成這樣。
“回來了,擱屋裡躺著呢,老婆子我活到這把年紀都沒整天躺在床上,她還躺上了。”老太太罵罵咧咧扛著鋤頭去地裡挖薑給海鮮去腥。
周紅梅憋著笑:“行,我這就去做。”
這老太太明明稀罕小孫女於要命,還口是心非的。
時想想睡了一覺,精氣神兒恢複了大半,哐哐炫了幾碗飯。
“對了,奶,我要去首都幾天,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禮物啊!”時想想忽然想到自己要出門的事還沒跟他們說。
“去首都做什麼?”老太太奇怪的問。
其他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們連進城都屈指可數,更彆說首都了。
“上次在海裡撈起來那個鐵疙瘩說是挺重要的,獎勵都給我了,還非要去領獎。我本來也不想去的,可是他們說車費,住宿,吃飯都可以報賬,我一想,反正最近也沒啥事,就去一趟唄!”
唯一知道實情的時景榮把頭埋得更低了。
“還有這好事?!”時月激動道,隨即抱怨道:“我爸他們在海上打了一輩子的魚,也沒碰上這好事!”
時大海臭著一張臉,沒好氣的說:“是爸沒用,行了吧!”
“嘿嘿,我開玩笑呢!”時月趕緊賠笑道。
老太太尋思著到他們撿到的到底是什麼寶貝疙瘩,竟然連首都的領導都知道了!
再加上時想想在中間和稀泥,老太太愣是讓她糊弄過去。
時想想跟他大哥二哥交代了接下來賣早點的事,連夜趕回城裡。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接時想想去火車站。
陪同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禿頂大叔,姓曲,不苟言笑,一副不好相處的樣子。
另一個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看就是才工作沒兩年,對工作熱情主動,眼裡還有光。
時想想拿的臥鋪票,他們隻能享受硬座待遇,恰好火車上有人心疾犯了,時想想就把臥鋪讓了出去,跟他們去坐硬座。
“時想想同誌,你是這個!”對於時想想禮讓病人的高尚行為,小夥子佩服的豎起大拇指。
“這沒什麼?大家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主要是她喜歡熱鬨!找不到人嘮嗑,這幾天她怎麼熬啊!
就連曲海銘都多了時想想一眼:不愧是上頭點名要見的人,品行不錯。
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
時想想憑借一張‘吧啦’的小嘴和周圍的大爺大媽打成一片。
麵前莫名其妙多了一堆南瓜籽,紅薯乾,黃瓜,小蘿卜。
一點也不耽誤時想想一邊吃東西一邊跟他們嘮嗑。
半天時間,把人家大半個村的桃色新聞還有婆媳矛盾摸了個透。
吵得曲海銘太陽穴‘突突’直跳。
早知道!
還不如把臥鋪給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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