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斤葡萄,他們勝在人多,十一點過到時候就采摘完了。
還剩下一些品相不好,一串上隻有幾顆的葡萄,都進了他們的嘴巴。
“嗖。”
“剛剛是什麼跑過去了?”
“噓,是兔子!”
幾個小夥子來了精神,躡手躡腳的去抓兔子。
野兔子跑得快,把幾個人耍得團團轉不說,還摔了幾跟鬥。
時想想從攀附著葡萄藤的大樹上下來,就看見他二哥抓到一條兔子腿,激動的眼睛發亮:“我抓到,我抓到了。”
灰色的野兔子奮力一腳蹬在他的臉上。
跑了!
時宏偉那個氣啊,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巴和草渣,爬起來去追。
那兔子也是倒黴,一頭撞在時想想的腿上,時想想順勢抓住它的兩隻耳朵提了起來。
還挺重的。
有七八斤的樣子。
“咕咕。”
肚子恰好在這個時候唱起了空城計,早上那個窩窩頭墊底都不夠。
“二哥,把皮處理一下,烤來吃了。”時想想從包裡掏出匕首遞給時宏偉。
“這活兒我會。交給我。”時宏偉成拎著兔子給了它一個痛快。
小樣,還不是落我手裡了。”
其他幾個小夥子立馬去幫忙。
“我來燒火。”
時想想躺在曬乾露水的草坡上,翹著腿,手裡拿著一串葡萄,半眯著眼睛看著藍天白雲,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沐浴。
在她昏昏欲睡快要睡著的時候,被一股深濃的肉香味勾醒。
“小妹,來,兔子腿給你。”
時宏偉將一條烤的金黃的兔子腿遞到她麵前。
時想想接過去啃了一口,差點吐了出來。
肉烤蠻香,一點鹽味都沒有。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她還是一口一口吃完。
時宏偉在幾個小年輕灼灼的目光下將另一條兔子腿扯下來用樹葉包好。
希望親爹看在兔子腿的份上不揍他。
他將其他的肉和其他幾個人分了,連骨頭都啃得乾乾淨淨。
吃飽抹掉嘴上的油漬,一人背著一背野葡萄下山。
回到家,小夥子的老娘揪著他的耳朵拉到一旁:“老娘鍋裡的窩窩頭呢?”
“給那兩兄妹吃了啊!”小夥子比較老實。
他老娘在他的腰上擰了兩下:“要死了,那是糧食,我從牙縫裡省出來給你吃的,你咋給彆人了?”
“媽,人家前幾天才買了咱們的茶葉,現在又稱葡萄,剛剛還在山上抓了一隻兔子烤了給我們加餐,吃你兩個窩窩頭,你嚷嚷什麼?讓人聽見,你兒子的臉還要不要了?”
“真吃肉了?”
小夥子哈了一口氣;“你聞聞?”
“滾一邊去。臭死了。”
時想想在稱葡萄,假裝沒有聽見。
八百二十斤,一毛錢一斤,一共82塊錢。
四個小夥子,一人分到20塊4毛,高興的跳起來。
臨走到時候時想想還多給了挨罵那男人2毛錢:“窩窩頭的錢。”
小夥子立馬意識到他媽說的話被人家聽到了,急了,說什麼都不要:“妹子,就兩個窩窩頭哪能值2毛錢,你不計前嫌帶我們掙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拿著,我從不欠人家東西。”
時想想將錢塞給他,騎著自行車下山。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小夥子氣哭了:“媽,都怪你,你說就兩個窩窩頭,你至於嗎?”
“我哪知道她耳朵那麼好使。”他媽撇撇嘴:“好了,把錢給我幫你存著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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