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梁鹿掐著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麼做的!”
“石頭!”
“就算是塊石頭,我也要捂熱!”
他宣誓著,狠狠的吻下來,“落卿溶,我相信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承認了吧,你根本就是對我動了情!”
“我沒有,沒有!”我吼著。
像是證明般的,沒反抗,直挺挺的躺著,隨便他怎麼挑逗,就是不回應。
兩年多的風塵過活,我以為自己早就麻木,早已經在這方麵失去了應有的感覺,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在他的引導下,徹徹底底的放縱了。
這夜,我和他過得極其沉淪。
在昏暗的房間裡,我第一次沒偽裝,更不去想明天或什麼仇恨,隻是狠狠的,和他抵死糾纏……
我想上天一定看不下去,我這樣忘本,當一切激情褪去,窗外下起了磅礴的大雨,一如18歲被侵犯的那個晚上,劈裡啪啦的,特彆的響。
梁鹿擁著我,不讓我動,“溶溶,我很開心。”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之前的反應。
我捂著臉,和窗外的雨聲一樣,失聲痛哭,“梁鹿,我恨你,我恨你!”
“我知道!”雨聲裡,他吻著我額頭,啞著嗓音說,“更知道,你心裡一定有難以言明的苦衷,溶溶,相信我,我值得你信任,把偽裝卸下來,好嗎?”
“……”
“知道,要你承認也喜歡我,短期肯定不行!”
“……”我剛開口,梁鹿忽然捂著我嘴,“溶溶,彆著急拒絕!”
在他的心裡,我剛才的放縱,已經是接受了做他女朋友的事實,隻是嘴上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等你,等你開口,答應做我的女朋友!”他移開手,再度吻過來,“無論多久!”
“我……”話音未出,他又說,“不準再說狠話傷害我,你說‘我考慮,想好了就做你女朋友’除此之外,我不要聽見,其他的答複!”
他是這樣,用一種孩子氣口吻,賴著我。
直到我點頭,這才樂得跟什麼一樣,不惜親自幫我清理。
我痛苦的閉了閉梁鹿啊梁鹿,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放下屠刀嗎?
不能,絕對不可能!
一小時後,天空剛剛蒙亮,我沒驚動梁鹿,離開酒店。
和約定的那樣,梁美萍早早的就在車裡等我,“怎麼?”她挑著細眉瞧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難不成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幾個月前,梁美萍綁走漾漾,除了要我和於長飛保持距離,還要我想辦法混入梁氏。
我不知道她真正的意圖是什麼,無疑這樣的條件,和我的複仇完全是吻合的,因此她放過漾漾,而我和梁鹿混跡著,梁鹿動情了,所以現在就是我進入梁氏的最好時候。
清晨的臨市,有點涼。
我以為自己是不知道冷餓疼的木頭,這一刻卻莫名的陰冷。
車子駛起來的時候,我靠向座椅,點了支煙,“要我怎麼做,你說!”
“我哥呢,最近應該需要一個三姨太!”梁美萍保養得當的臉上,路出點點的算計,“我感覺,你無論從臉蛋還是身段,都是最適合的那個!”
我吸煙的動作,緊了緊,“好!”
因為漾漾,無論在誰手裡,對梁美萍的勢力來說,用他來威脅我,就是最好的籌碼。
彼時,她不知道我心裡的計劃,隻要我做她的棋子。
一顆安插在自己親哥哥,還和侄子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棋子。
看著窗外的景色,我彈了彈煙灰,“你有沒有想過,梁鹿有可能會恨我?”
“他不會,他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梁美萍信心滿滿的笑著,忽然扣住我下巴,“他不但不會對你下手,還會幫你,至於能幫到什麼程度,溶溶,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你是讓我周旋,在他們父子之間?”果然不虧梁家的大小姐,夠狠辣也夠歹毒。
“怎麼,你該不會真對我侄兒動情了?”聽到我的冷笑,梁美萍意味深長的瞥了我一眼,“下午我就帶你和我哥見麵,你好好準備準備!”
丟下這句,她把我放在一處私宅門。
私宅裡,裝潢自然是奢華無比,一路進門,有專門的保鏢引領著。
我就像一個等待皇帝臨幸的小主,從進門後,就有人對我的形象進行設計,然後sa、麵膜以及換各種造型,最後確定一套最性感的。
介於我昨晚和梁鹿的瘋狂,身上的痕跡化妝師隻是瞥了兩眼,然後拿專用的繪筆,逐一描繪。
定妝後,我已經變成令男人噴血的尤物,“這些彩繪,隻能起到遮掩的作用,並不能真正的掩蓋你身上的痕跡,你今天最好不要和他發生實質性的接觸!”
也就是說,可以勾引,可以誘惑,但不能睡。
下午三點,臨市最好的西餐廳。
遠遠的,看著從豪車下來的梁支齊,我握緊的雙手,指關節裡早因為仇恨,而突出著。
梁美萍就坐在我身旁,“怎麼,緊張?”
我不想暴露眼底的恨意,微微點了點,“有點!”
“這也不奇怪,畢竟像他那種地位的人,想不讓人緊張都難!”說這話的梁美萍,還是一副孤傲,好像高高在上的金絲雀,但隨著梁支齊的走近,她立馬換了臉。
不屑和優越感全無,迎上梁支齊的她,就是一個典型的嫁作人婦的大姐。
甚至我在梁支齊眼裡,都瞧見了諷刺——梁支齊和網上的形象有些出入,高高的個子是不錯,但精神狀態不太好,膚色看起來比梁鹿還白。
看見我的一瞬,兩眼明顯亮了。
梁美萍很快找借口離開,隻剩下我和他麵對麵的坐著。
有那麼一刻,我是真的想拿起餐具,一刀紮進他脖頸裡的大動脈,可終究我還是忍了下來,“梁先生,你……為什麼這樣看我?”
我微低頭,有些羞澀的樣子。
梁支齊依舊看著我,給外人的感覺,就是被美色所吸引,實際吐出來的話卻是,“我們見過!”
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詫異了,“不可能吧!”
“可能!”他摘下眼鏡,拿著西裝口袋巾,在那裡慢慢的擦著,“你像她!”
我沒開口,等他繼續。
梁支齊看了我一眼,“不止人像,神韻也像,她是二十年前,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這麼幸運?”我呼吸一緊難道這個故人是指我母親,白飛?
梁支齊嗯了聲,抬起眼鏡,透過鏡框看著我,“她姓白!”
“很可惜,我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麵對他的審視,我慶幸自己的偽裝,用低低的嗓音,述說著我被人犯子拐賣的經過。
期間,梁支齊沒打斷我,隻是聆聽著。
隨著我說完,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我順從的坐過去。
梁支齊握著我手,忽然說,“說起來,我這位姓白的故人,她也有個女兒!”
“是嗎?”我心跳都亂了,“那她現在在哪,如果有榮幸的話,梁先生可不可以帶我,認識認識?”
為怕他瞧出什麼,我說著,柔柔的靠過去。
我以為梁支齊會很猴急,沒想到他隻是定定的坐著——從這方麵來看,他絕對不像在梁美萍麵前表現的那樣好色。
這兄妹有故事,很好!
“梁先生……”我低低的喚了聲,梁支齊拍我手背的動作忽然一停,哪著有秘書進來,“梁先生,開會時間到了!”
梁支齊看了秘書一眼,秘書會意,在餐桌旁放了張銀行卡。
“拿著吧!”丟下這三個字,梁支齊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知道自己發怔了多久,直到梁美萍在我眼前使勁晃了晃手掌說,“成了!”
“成了什麼?”我心裡還在思索著,梁支齊為什麼獨獨提到我母親,難道已經認出我來了?
一旁梁美萍說,“我哥覺得你還不錯,明天晚上準備家宴,之後你就是梁支齊的三姨太!”
“僅此而已?”難道沒有所謂的婚禮?
“姨太又不是正妻!”梁美萍瞪了我一眼,“溶溶,你不要忘了,你弟弟還等著你凱旋歸來!”
一種威脅我的暗示。
“我知道!”把玩著梁支齊留下的銀行卡,我應聲。
梁美萍走之前又叮囑了我一些關於梁支齊的禁忌,最後表示家宴後,她會想辦法讓我進梁氏,要我暫時先按兵不動。
——家宴無疑代表著,我以三姨太的身份和梁鹿見麵。
嗬嗬,盯著滿桌的佳肴,我諷刺至極的笑了媽媽,保佑我吧,我距離手刃仇人更近了一步,梁支齊有心臟病呢!
翌日傍晚。
我待在梁美萍的私宅,精心打扮過去,梁支齊適時派車來接。
除了我嘴上的口紅,無論從衣服到飾品以及車內的裝飾,沒有一絲豔紅,更不用提婚戒、婚禮又或是婚紗以及代表名證言順的結婚證。
我就這樣,像參加私人派對一樣,被司機接走。
一路前行,一路的沉默,等到司機把車子再停下,和我想象的一樣,不是梁家的正門,而是一側偏門,那種感覺像極了古代迎娶侍妾。
“三姨太,您稍等!”這個陌生的稱呼,出自一直沒開腔的司機之口。
我當時穿著彰顯身材的旗袍,側身等了下。
他動作很麻利,從後備箱拿了什麼,疾步走過來,展開之後,我才認出居然是大紅色的蓋頭。
“多謝……”我失笑,任憑他蓋在我頭上。
紅色綢緞的蓋頭下,我視線有限,隻剩下腳邊方圓半米的距離,腳上又穿著恨天高,我小心的抬腿邁進偏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司機說,“大少爺,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我呼吸一緊是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