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搖搖頭,一方麵默認了青騅的猜測,另一方麵算是解答了青騅的疑問,他也不知道到底這個人來這裡做什麼,為什麼會被殺。
司徒晨拿出一個綠色小瓶,將其打開,粘稠的紫色液體在包裹住屍體以後發出“噗嗤”聲,屍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著,並發出一股股惡臭。
青騅感覺胃裡一陣反胃,這時候一隻冰冷的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想看就彆看了。”禦寒天淡淡的說道,因為站姿的原因離青騅十分接近,溫熱的氣息甚至打在青騅的耳廓上。
旁邊的笙歌發出乾嘔聲,青騅這才回過神來,揮手打掉禦寒天的手,禦寒天隻是微微一怔,便將手抽回,再也沒有看青騅一眼。
青騅心中暗自檢討,剛才竟然有一點失神,那可是眾女主的男人,自己以後還是要躲遠一點,不然被那些正室看到了可就慘了。
想起在青嶼山上的茹淼、魔教的賀雪還有現在的笙歌,青騅覺得十分頭痛。
那邊司徒晨毀掉了屍體,看了眾人一眼,將身上的外袍脫下,扔進還殘有藥水的屍水中,大家猜發現天已經泛出了光亮。
司徒晨又變成瀟瀟灑灑的知府,看了眾人一眼,趁著那些守兵睡得如同死豬般率先離開。
為了不惹麻煩,青騅一行人也準備回去客棧,卻在門口發現一乞丐朝門內張望,一見有人來變匆匆忙忙的往小巷口竄。
這人形跡可疑,先不說這麼早就在這荒無人煙的金家大宅晃蕩,就是看見她們的眼神也十分不對勁。
青騅念了一個訣,一股清透的水流從掌心而出打響小乞丐的左腿,瞬間將其打出兩米,小乞丐撲倒在地上打滾。
“彆裝了,那隻是水柱,不會那麼痛的,彆一副骨質疏鬆的樣子,快說說你來這裡做什麼?”青騅蹲下身子看著小乞丐。
小乞丐不語,卻在下一秒看到青騅身後禦寒天的異瞳下嚇得連忙撇開了眼“我說我說,各位大爺不要殺我。”
小乞丐揉了揉被擊中的小腿,嘟噥著交代起來“其實我就是來看看這裡的一個女孩還在不在,以前這金家大宅家大業大的時候總有一個女孩給我們送吃的,她的身邊還總跟著另一個小孩子。
那個女孩人很好,還讓我偷偷溜進他的房間,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被她爹知道了,把我轟出來,還打斷了我的手”說罷,老乞丐撩起手腕,從手臂以下完全由木頭代替。
老乞丐將袖子放下繼續說道,後來聽說那男孩和女孩全部都死了,我因為機緣得到了某個仙人指點,所以命也就長了些。
“你說那個男孩和女孩都死了?”禦寒天皺著眉毛說
“女孩死了我也不確定,當時那個男孩確實是死了的,我親眼看到他爬出了院門口,喉嚨在冒血,我想是活不了了。”
似乎陷入了當晚所見到的恐怖景象,老乞丐身上有些發抖。而青騅和禦寒天對視一眼後猛然向金宅內再次衝進去。留下莫名其妙的笙歌和老乞丐。
兩人目的很明確,來到了金飛雪的房間,這房間和之前來的沒什麼兩樣,但是兩人這次卻開始仔細找起來。
青騅敲了敲牆上一副百侍女圖,發現有“咚咚”的聲音響起,顯然是中空的。
禦寒天也被青騅的聲音吸引過來,兩人對視,正想將畫揭下來,手還沒有碰到畫軸,兩人身邊的花瓶就應聲而落。
禦寒天反映極快,一下子就扯將青騅扯離攻擊範圍內,一邊催動體內的木靈根,褐色的頭發開始滋長,麵色更加俊朗,略微有些鷹鉤鼻的鼻梁顯得整個人更加冷酷。
左邊的藍眸一閃,門外原本想逃離的白色身影頓時僵直。禦寒天木靈根屬性十分奇特,其一雙異瞳有著極為駭人的技能,左邊藍瞳能讓人三分鐘動彈不得,另一邊紅瞳也能讓人短暫失去靈根力量。
然而,這一次卻大大出乎禦寒天和青騅的意料,門外之人隻是稍稍停頓一下,又以極快的速度閃身,一條長長的銀色絲線破窗而入斜斜的劈斷遇到的任何物體,然後將青騅和禦寒天的四肢牢牢卷起來。
青騅和禦寒天沒有想到這人居然能在玄葬給了如此強大的法力下還能夠動彈並且發出了如此強大的攻勢,大意之下被擒。
門外之人信步走進來,臉上是縱橫交錯的傷痕,略微有些駝的背滿意的看著被絲線團團圍住的兩人。
禦寒天將視線投向來人,冷冷的說道“福伯,或者是稱呼你為金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