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樣的慘。”青騅在一旁嘖嘖稱奇,看到禦寒天從窗口躍進來的時候,自動立正站好。
禦寒天跳上桌子,腳尖隻微微點地,“目的?”
“什麼?????”秋菊顫顫巍巍的反問,下一秒,鞭子毫不留情的抽打著她的胸膛,禦寒天冷冷的說“下次就是你的臉。”
青騅看著秋菊胸膛前的黃色衣裳已經被鞭子打爛,露出白花花的一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默默的側過臉。
禦寒天一直在關注著青騅,手裡的動作也很麻利,揚起的鞭子要繼續抽打著身下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我說,我說!”秋菊慌慌忙忙的擺手,先是捂臉,感覺胸前涼颼颼的,又趕快用手去捂住胸,“是綠蘿,我看到你們殺死了她,所以就和教中的人一起跟蹤你們,又不想起意,所以就扯了一個謊。”
青騅往前一步,“這麼說綠蘿那時候說去找白蘿,指的就是你咯。”
白蘿默默的點點頭,見禦寒天的鞭子又要下來,急忙說道“我和她不是很熟的,飯都沒有再一起吃多少次。”
看來隻是一次不太美麗的意外,這些人沒有目的,隻是因為同伴被殺死了,剩下的人就來看看殺了自己同伴的人是誰而已。
“她是登雲教的人。”冷蠶冷不丁的出聲。
“登雲教?”青騅念出聲,一旁的白蘿身子抖了抖,“綠蘿告訴你們的?”
青騅默默的點頭,習慣性的又去看禦寒天的臉色,見對方始終冷冰冰的看著秋菊,她心裡忽然覺得有一個疙瘩。
“登雲教不是那麼好進的,傳說那黃岐山素有海納百川的靈氣,仙魔妖都喜歡在哪裡,種在那裡的雜草常常稀裡糊塗的就成了精怪,他們能夠在那裡建教,一定有特彆的入口。”冷蠶絮絮叨叨的說道。
青騅默默的把他說的話再複製一遍,一旁的秋菊忙起身,“謠言害死人啊,我們登雲教又不是邪教。”
她急著想要澄清,卻見麵前的女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低頭,下一秒嗚咽的遮住胸口露出的春光,“流氓。”
禦寒天默默的再次舉起了手裡的鞭子,麵前女人對他來說隻是一塊豬肉而已,而那個女人似乎看得流了口水?
“是是是!要進入黃岐山,不能從大門進,因為教主會縮骨術,所以在東南方向又開了一扇側門,從那裡進就不會受到瘴氣所害。”
秋菊麻利的說完,“能放我們走了嗎?”
禦寒天默默的挪開腳尖,不發一言的看著兩人。
秋菊扛起已經吐血昏迷的同夥,也不往門口走,直接把人往窗戶上抗,當她邁出一隻腳,卻又聽到青騅的聲音,“等一下。”
“還有何貴乾?”她僵硬的扭動著自己的脖子。
青騅抓了抓頭發,“也沒什麼事,就是覺得綠蘿穿青衫,我以為你們教中應該是按穿衣服的顏色來命名的,不過你為什麼叫白蘿卻穿黃色的衣服。”
秋菊默默的把昏倒的大漢往下丟,悠悠說道“因為?????綠蘿是色盲。”
人影消失,房間裡又隻剩下她和禦寒天,青騅訕笑,“哈哈哈,好好笑。”
禦寒天步伐一番的走到床邊,合衣躺下,氣息若有若無。
青騅這才發現他的麵色並不必在山洞裡好多少,剛才可能一直都在強撐。
猶豫了一會,她走到他麵前,“要不要喝點極仙花露,我帶來了一點。”
躺著的人沒有回話,而是閉上了眼睛,卷曲的長睫毛微微顫動著。
青騅歎氣,走出了房間,卻不知道要去哪裡,索性在門檻處坐了下來,當時保護禦寒天。
夜晚,她從夢中猛然醒來,又做了那個。夢裡,她又回到學校裡的宿舍,沒有靈根,沒有禦寒天,什麼都沒有。
她抹了把臉,手肘碰到放在一旁的一塊木板,把木板轉過來,‘各位客官,這位客官隻是睡著了,並不是昏迷了,更不是死了,請各位客官不要害怕,放心大膽的從她身邊過即可。’
把手裡的木牌放好,她轉身推門而入。房間裡靜悄悄的,床上的人似乎連動作都沒有換過。
她彎腰,低著頭看了他一會,忽然伸出手戳了戳他飽滿的麵頰,“皮膚怎麼可以好得那麼過分。”她嘀咕著,一邊往床裡麵探去,伸手拉過錦被。
隨意把錦被一抖,被子劈頭蓋臉的蓋住沉睡之人,她沉默了一會,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又掖了掖,這才準備出門。
“好玩嗎?”黑暗中,禦寒天聲音淡淡的,“拋棄我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