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寒天看著青騅,緩緩挪動左邊肩膀,鎖鏈往內又嵌入了一分,新的血液順著舊的傷口流下,在地上彙聚成一灘。
“我允諾你的事,我定會做到,怎麼會白白的被困在這裡。”他一點一點的往外抽,足足有女人一條手臂粗的鐵鏈也跟著慢慢往外抽。
“怎麼可能,他居然能夠抽出鐵鏈。”老者顯然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到。
青騅眼睜睜的看著鐵鏈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她真的生氣了,不顧一切推進水刃,“放了他!我說放了他!”
“沒用的,這個鎖鏈有自己的生命意識,隻會下意識的追尋力量。”沒有比它的力量,它就不會鬆口。
比它強大的力量?青騅麵露希望,她不是繼承了祖師爺的魔氣嗎?力量她有的!
“喂,彆傻了,你不是不喜歡他麼,犯不著把自己的魔力逼出來,你這樣會把那些魔人全部都引過來!”冷蠶在識海裡大叫。
如同驟雨般的魔氣已經瘋狂的傾瀉而出,大殿上刹那間被黑紫色的煙霧包裹著,煙霧時不時擠壓成各種形狀,好像魔界裡闖出來的鬼薩。
鎖鏈感受到力量,貪婪的往力量之源延伸,卻一把被抓住。
禦寒天用自己的手臂纏住企圖遊向青騅的鎖鏈,“喂,未經我餓同意,誰讓你過去的?”
“砰。”這是一條鎖鏈砸在地上的聲音,鎖鏈上滿是血跡,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老者眼裡有恐慌,看著麵前頭發披散,眼眸裡滿是冰冷嗜血氣息的男人,他驚叫,“異端!”
忽然,蓮花香氣撲鼻,鮮紅的衣服在大殿中一晃,接著閃身到青騅身邊。
即墨月陽貪婪的吸了一口魔氣,“還是這個熟悉的味道,還是這麼正宗。”
“找死啊!”青騅瞪著他,心裡發怵,如果他此時站在敵對方,那就糟糕了,男主真的得死得透透的。
“彆擔心。”即墨月陽靠近她,“畢竟你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當然不會胳膊肘往外拐。”
懸掛在半空中的禦寒天冷冷的盯著他,“你胳膊肘往外拐不拐我不關心,但是如果你再靠近她,我會打得你手臂往外拐。”
青騅在一旁給他加油打氣,“打他割粉碎性骨折。”
即墨月陽咬著牙槽,“夠狠的啊。”
雖然話這麼說,但他還是稍稍後退,“我們做交易,你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可以救下你們,但是你們要把那個東西給我。”
“成交。”禦寒天不假思索。
“不行!他是異端,天下要大亂的!”老者呼喊著。
即墨月陽一揮手臂,氣勢中大有不把一切看在眼裡的狂傲,“這個天下已經平靜了太久,是時候該進入亂世了!”
他張開雙臂,紅色廣袖無風自動,渾厚的魔氣大量傾瀉出來,身後百鬼影響隱隱錯錯,十分恐怖。
畢竟是魔界最年輕的魔君,這一刻,他猶如從烈獄裡走出來的鬼帝,讓人覺得恐怖非常。
禦寒天靜靜等待,如果是青騅這麼做,他當然舍不得,但是現在是交易時間,他自然很樂意壓榨交易對象,說不定還會被對方一鞭子,催促對方進行得太慢。
鐵鏈嗅到力量的味道,雖然身上的仙氣十分美好,但是那邊的魔氣似乎也很好吃。
係著禦寒天背部的鐵鏈鬆開,搖搖晃晃的朝即墨月陽飛去。
“禦寒天!”青騅急忙飛身往正在往下掉的男人身邊趕,雖然抱住了他,但因為重力的原因,兩個人一起往下砸。
最後時刻,禦寒天翻身摟著她,讓人躺在自己身上,而他的背部重重的砸在地上。
“走!”
即墨月陽猛地大喊,話音剛落,青騅已經運起魔氣,瘋狂的朝大殿外飛去。
“真是不客氣啊,連告彆的話都沒有說。”即墨月陽揮揮手臂,一把抓住鐵鏈的一端,“本魔尊沒有時間陪你嬉戲。”
老者癱坐在椅子上,“他是異端,除掉他!”
“我會除掉他的,畢竟我看他不順眼很久了。”即墨月陽笑了,盛開的蓮花逐漸收斂。
青騅和禦寒天一口氣逃出了鬥閣學院,一口氣也不敢停,直接往最近的山頭奔去。
這是一座絲毫沒有任何仙氣的山頭,荒無人煙,土地貧瘠,就連蚯蚓都不肯再這裡掘土。
兩人剛停下喘息一會,禦寒天輕聲說“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