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騅望著那一顆小小的石子,那創世者究竟是誰?他又在哪裡?
忽而,白皙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一襲白衣立於她身後,精致的五官配上麵無表情的神態,倒多了一分奇特的感覺。
清華看著石頭,蹙眉,“不是他麼?”
“你怎的像鬼魅一樣神出鬼沒的。”青騅嚇一跳之餘又有些心虛,看來他還沒有找到禦寒天。
清華掃了她一眼,清風微動,人已經消失。
樹林之中,白衣隨著風流滾動而飛舞著,“為何跟著我。”
“這道路是你修的?怎的說就是我跟著你。”青騅洋洋得意,剛才趁著室內仙氣醇厚,她猛地吸了兩口,這才跟上了清華。
清華蹙眉,“女子怎能如此驕縱。”
“我本驕縱,你奈我何?”青騅走到他身邊,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我要跟著你。”
與其瞎找,不如和這上仙在一起,找到的概率約莫大一些,找到之後再攜著禦寒天逃命吧。
她本是這樣想的,一抬頭,哪裡有清華的影子?
夜色朦朧,一襲白衣落在一間院子之中,清華循著濃烈的仙氣而來。
房門緊閉,仙氣是從那裡蕩出來的,這錯不了。
他推門而入,如墨的眼睛對上笑得賊兮兮的女人。
“我就知道,有這仙氣,幾次你都會上當的。”青騅拋著那塊石頭,笑眯眯的。
清華不動聲色,“你倒是有本事,能夠拿得到這塊石頭。”
“這你就不懂了,女人麵對愛情的時候,智商為為零。”
“愛情?”清華低語,“那是個什麼?”
青騅一時間也答不上來,“總歸就是男歡女愛之類的。”
“無用。”
清華甩袖要走,身後一聲大喝,“這不公平!”
“不公平。”他回身,“怎的說?”
“這門本是鎖著的,我將它的鎖打開,你才能推門而入,我給你行了方便,你卻不還我人情,這是不是不公平。”
清華麵無表情,“所以你要我還這個情?”
“是的,我要跟著你,跟到我不想跟,這人情就算還完了。”
“為他?”清華眼中有疑惑。
青騅篤定,“為他。”
白袍往屋外走去,墨發在身後劃出一個弧度,風停發落,他轉身,麵無表情。
果真有效!青騅樂嗬嗬跟上。
“當然有效,清華是上仙之一,執掌世間公平之事,是公正之仙,所以你那樣激他,準沒錯的。”冷蠶得意道“也多虧有這塊石頭,否則以你現在的仙氣和魔氣,我倆還真對不上話。”
采石場
無情的鞭子抽打著婦人,婦人哀嚎出聲,“求求你放我,我還有孩子。”
“有孩子又如何,你隻是妖罷了,那孩子不要也罷。”守衛無情的再次揚起鞭子。
長而細的鞭子帶著風聲向下揚,打在橫空伸出的手臂上,衣料被打爛,皮開肉綻。
守衛一愣,接著怒氣衝衝繼續揚起手裡的鞭子往忽然出現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身上打去。
“走。”
禦寒天低頭看著那個妖界女子,輕聲說。
“有趣,真是有趣,要毀滅世界的異端居然出手救下女人,真是天下大聞。”胡一到摟了一把胡子,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禦寒天身上已經沒有一寸皮膚是完好的,他不言,隻是冷冷瞪了一眼守衛,後者心猛地一震,竟也不敢下手。
“你現在身上一點仙氣都沒有,這些鞭子抽打在你身上會比普通人痛上百倍。”胡一刀收了笑容,“怎的不跑。”
禦寒天沒回身,“在你設定的幻界裡,為何要跑,又要跑去哪裡。”
有意思,胡一刀眯眼,即便知道這是幻界,還是要出手相救麼,這個男人真是有意思極了。
青騅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正在緩慢的恢複,或許是因為從白皙那裡拿到的石頭,也或許是本身就該恢複了,但讓她焦心的是,禦寒天依舊下落不明。
“我說,每天這樣走來走去,你到底行不行啊。”她站著,再也不肯走。
清華轉身,白衣似雪,“該找到的時候就會找到,未找到就證明時候不到。”
“我能提一個問題嗎?”青騅問。
對方不語,似沉默,似答應。
“你每天都穿著白衣服,也不洗澡,身上不臭嗎?”青騅確定自己一天都跟在這個仙人身邊,還真是沒看過他洗澡換衣服,早晨起來的時候也沒有男性特有的現象。
視線忍不住朝著白袍下方兩寸的地方看去,嘖嘖,莫不是不舉吧。
“瞧你這齷蹉思想。”冷蠶在識海大罵一聲。
清華不知自己已經被上下猥褻了一遍,聞言隻是皺眉,“你也算是修仙者,怎不知心淨便是身淨的道理。”
忽而,兩人身後傳來大喝,十幾人從四麵八方突圍過來,瞬間把兩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