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配的自覺!
禦寒天袖口一翻,將一把小刀架在秋蟬脖頸上,雪白的脖頸立刻冒出鮮紅的血珠。
“莫要傷人。”白皙驚呼。
他手腕姿勢不變,“莫要傷人還是莫要傷她?”
白皙不語,幾乎要咬破下唇,“夫君,下人不懂事手多了些,你擔待。”
“哦?”禦寒天挑眉,“在湯裡下毒也真算死極其不懂事了。”
白皙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盯著秋蟬,“你竟下毒?!”
秋蟬垂下眼眸不語,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禦寒天手腕一翻,刀子壓進去幾毫米,新鮮的血液重新流出,秋蟬痛得悶哼一聲。
“公主,現在該你做一個選擇了。”他道。
皇帝要嫁女,體恤民間百姓疾苦,提倡不鋪張浪費,駙馬與公主僅僅會在宮外環遊一圈,百姓歡呼,舉國上下都在討論此事。
一大早,青騅看著身著紅色洗袍的宮人走來走去,她覺得無趣極了。
師弟現在一定是在整理著,準備成親吧。
心裡忽的難受,總覺得要發泄出來,在房間怎麼呆都覺得不爽利,索性出門。
滿世界的紅色,她看得心煩,便繞路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去,沒料到走到禦寒天住的地方。
既然來了,要不就順道看看師弟?
門口侍衛攔住她,“來者何人,這裡住的是駙馬,不可隨意進出。”
“我是駙馬他世界,你去與他說,就說青騅來找。”
侍衛不以為然,“駙馬早已吩咐,除了公主,誰來都不見,請回。”
她青騅,居然有一天會被拒之門外!
“這就是自藏苦果,”冷蠶開口,“你以為成親隻是小孩子過家家,他成親後便不再是你的了,懷裡會抱著另外一個女人,會和那個女人有孩子,眼睛也隻會看著那個女人。”
感覺到青騅識海的波動,冷蠶還是沒有把話說死,“你究竟是圖的什麼?”
圖的當然是分數,青騅在內心回答,卻有些動搖和心焦。
吉時到的時候,遊行的隊伍將近兩米,青騅本想著看看禦寒天今天的樣子,到了才發現,原來遊行時是公主與禦寒天同時搭乘轎子,普通百姓是看不到兩人麵容的。
想離轎子近一點,無奈守衛實在是太多,她擠了幾次都隻擠到邊緣上,隻能遠遠的跟在後麵。
龐大的隊伍漸漸行出皇宮,朝著大街上前進,道路兩邊早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百姓拉長了脖子想一睹公主芳容。賣瓜子糖果的小販穿梭其中。
青騅被人推了一下,踉蹌了幾步,旁邊一名士兵伸手扶了她一下,很快抽離。
她低聲道謝,然後默默的隨著隊伍往前,心空空的。
“你若是再不阻止,這皇家本身就是福澤極重,受了庇護的,等真的拜堂,相當於昭告另外三界,就再也阻止不了了。”冷蠶道。
她咬著下唇不回應,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拳頭逐漸縮緊。
忽的,前方緩慢行走的隊伍動作更緩,最後停滯下來,前方很吵,隱約還能聽見刀劍的聲音。
“有刺客,保護公主,保護駙馬!”人群裡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青騅心驚,立刻撥人群朝前方跑去,恍惚間似乎有人拉著自己一把,她沒管。
百姓不嫌事多,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有人驚呼,“有人居然使用仙法?!”
青騅提起被強製壓製的仙力,丹田火燎般疼痛,落在轎頂上,恰好看見蒙麵人將一把長劍刺入轎中。
再抽出來的時候,長劍上滿是鮮血,轎內傳來公主的哭聲。
蒙麵人正想再刺,青騅一腳把人踢開,掀開轎子。
公主懷裡抱著一人,正哭得肝腸寸斷,那人護在公主麵前,踢她擋了那一劍。
“救他。”白皙聲音發顫。
青騅隻靜靜的看著倒在她懷裡的人,耳朵聽不見了,眼睛也看不見了,四周一陣發黑。
“我要替我兒子報仇!”忽的耳邊一聲怒吼,聲音竟是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