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配的自覺!
第一賀雪,那一百隻妖可能已經無法滿足她的胃口,她需要更多的精元來精進自己的修為。
第二師兄,那將師兄從妖界帶出來後,他便失蹤了。
一個是她助紂為虐的對象,一個是她親自放出來去助紂為虐的,無論哪一個她都難逃此咎。
走到那群嚎得撕心裂肺的豬妖群,她蹲下,挑了其中最年輕的一名公子哥,“死的是你什麼人?”
公子哥哭喪著一張白淨的臉,“是我那大姨的表舅的親弟弟的表侄女的丈夫。”
“夠了,”青騅趕緊阻止,“那你想不想報仇,我能夠幫你找出凶手。”
公子哥不哭了,怔怔的掃了一圈在同樣愣怔的親朋好友,囁囁道“這個我需要回去問問兄弟姐妹。”
這麼大的事情問問兄弟姐妹也是正常的,青騅順口問了一句,“你有多少兄弟姐妹。”
公子哥挺了挺胸膛,自豪道“我家一百二十一個兄弟姐妹,大哥叫朱一,二哥叫朱二。”
青騅額間青筋暴起,擒著對方手腕,“行了,彆再說了,我要抓住那殺你親人之人,但是必須要你們的幫助,你們也隻能幫助我,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公子哥看著麵前囂張跋扈,卻嬌俏活潑的少女,紅著臉點點頭,還道“姑娘手真軟。”
“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我就讓你身體某一處也跟著軟下來。”
玉麵公子哥麵色更紅,抬頭匆匆看了她一眼,又急忙垂下眼眸,“姑娘,那話兒得姑娘掛念,是,是榮幸。”
青騅察覺不對,又見對方耳朵紅到耳根,心中頓時了然,咆哮道“我說的是你的心臟!讓它軟下來!軟下來就是不會跳動的意思!不會跳動就是你掛了!”
跟著玉麵青年回家,對方介紹說自己叫朱八十八,按年歲在家中算是比較小的。
“你先和我說說你那大姨的表舅的親弟弟的表侄女的丈夫是怎麼死的?”
“一夜暴斃,發現的時候已經成了豬乾了,喂你笑什麼?”
“沒什麼,請繼續。”青騅努力繃著自己的臉,想象豬乾的樣子。
朱八十八繼續說道“死的不僅僅是我大姨的表舅的親弟弟的表侄女的丈夫,隔壁巷口的黃鼠狼阿呆,城西的茶妖,隔壁的隔壁一直賣酒釀丸子的鯉魚妖。”
他低頭沮喪道“我們都很守分本的。”
青騅心想,死的果真都是妖怪,賀雪的嫌疑最大。不過要引她出來,就一定要找到這些人能被看上的共同特征。
“帶我去看看那些死者。”
隔壁巷口空無一人,從街頭就能夠嗅到一股濃烈的臭氣,豬八十八遞給她一方手帕,“阿呆的父母看到阿呆死了,難過得很,沒控製好自己,放了一晚上的臭氣,這條箱子就成這樣了。”
兩人從街頭走到街尾,臭氣是越來越濃鬱,把青騅熏得差點是要背過氣去。
阿呆的父母聽說是來調查案件的,驚訝之際又放了一個屁。
阿呆的屍體就擺放在院落之中,果真又是被吸乾了,抱抱的一層皮下是細細的骨架。
“我們平常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從來沒有和彆人有什麼衝突。”阿呆的父親抹了抹眼睛,站在一旁的朱十八點頭,“我家也是。”
青騅問了問阿呆的一些個人信息以及最近去向後,便去城南看那茶妖的屍體。
那茶妖是個沒嫁人的,本形已經枯萎成乾癟的一條,被隨意丟在破廟門前。
見她可憐,青騅拿起鏟子去給她挖坑,準備把人埋了,挖了半響,朱八十八也過來幫忙。
“姑娘,你心真好。”
她意外抬頭看了一眼,“誇我就算了,你臉紅個什麼勁?”
“不不不,”豬八十八急忙撇過頭去,“我沒臉紅。”
茶妖這邊是問不出什麼好的信息,隻知道是隻男妖,喜歡在人界呆著,每天就吹吹風曬曬太陽偶爾勾搭一樣進廟裡歇歇腳的少女少婦啥的。
把所有死去的人都看了一遍也已經晚了,日頭西斜,她站在街頭,望著漸漸下沉的夕陽。
朱八十八在她耳邊輕聲道“姑娘,回我家歇息吧,都讓姐姐們給你備好了。”
她點頭,卻是看著街尾一對情侶,女的俏皮可愛,一直在攤位麵前跑來跑去,一會買一盒胭脂,一會兒買一根珠釵。
男子指了指日頭,似乎在勸說著女孩回家,不過最後倒是敗下陣來,乖乖掏出荷包付錢。
青騅覺得自己的心忽然就空蕩蕩的沒有著落。
耳邊有朱八十八驚詫的喊聲,她這才回頭,五匹汗血寶馬已經奔馳到她麵前,額前的頭發甚至都被馬帶起的風刮起來。
領頭的人或許是沒有想到真的有人見馬不躲,拚命拉著韁繩,馬蹄高高揚起,後退了幾步,嘶鳴了幾聲,算是終於安靜下來。
帶頭的人一身白衣,看到青騅後一愣,接著翻身下馬,沒走兩步便左腳伴著右腳,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