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配的自覺!
再次驚醒還是因為額間冰涼的觸感,即墨月陽挽著袖子,將手背抽離,“醒了?”
“水。”青騅覺得喉嚨都快冒煙了,乾啞得難受。
即墨月陽虛空一抓,桌上的水杯挪動到他掌心。
將水杯抵著她脫皮乾裂的嘴唇,“喝吧。”
青騅想伸手去拿,他卻將水杯拿開,等她手放下後,才重新遞過來。
她瞪了她一眼,將杯中水飲儘,喉嚨裡算是舒服了不少。
“還要?”
她搖頭,想躺下,後背一陣酸痛,免不了齜牙咧嘴一番。
耳邊有輕笑之音,後背已經覆蓋上堅實冰冷的大手,與昏迷中大手的觸感重疊,她一抖索。
“怎麼了?”即墨月陽問。
青騅搖頭,怎麼可能會是他,想必是昏迷的時候發了癔症,說出來也隻是被人恥笑而已。
“他在哪裡?”
即墨月陽避而不答,反而問“想不想出去走走?”
青騅心動,再怎麼說搞清楚魔界的構造,以後逃跑也是用得著的。
見他又笑,青騅狠狠的瞪著他,後者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間輕咳了一聲,然後彎腰。
“你要乾嘛?”她急忙雙手抵在他胸前。
即墨月陽理所當然道“不是說要出去看看麼?”有些陰柔的眉梢一挑,“要不你試著自己走到門口?”
青騅一動全身就好像被石頭碾壓過般,心知對方一定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大肆調侃。
“你要是敢動手動腳,我就!”
“就怎麼樣?”即墨月陽饒有興致的靠近,白皙的手臂從大紅色的袍子中伸出,作勢要撫她麵頰。
青騅一把抓過,毫不客氣咬下去,聽到對方小小一聲驚呼,“你這女人!”
“這隻是告訴你,我不是軟柿子,要是你想做什麼,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即墨月陽將手臂湊到夜明珠旁,光潔的手臂除了一圈整齊的壓印外,還有些可疑液體。
“哦?”音調挑高,“真是調皮。”
他不再廢話,將人抱起,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那是一座巨大的宅邸,出了院門口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不同的是,梧桐樹的樹葉散著金光,煞是好看。
興許是她看得入了神,即墨月陽手一揮,片片金色梧桐樹便搖搖擺擺的落下,鋪滿了地麵。
“好美。”
“這有何美的,世間比這美得多的事物多了去了,你若想看,我領你去。”
青騅不語,她開始細心打量起院落,院子不大,布局與人間亭台閣差不多,一座拱橋連接著剛才的房間以及對麵的大門。
“這沒有白天麼?”
即墨月陽抱著她從拱橋走過,她剛好回頭,看見自己居住的院落叫“望歸”
“恩,魔界不需要光明,即便有光明,魔內心的黑暗也將把光明吞噬。”
他的步伐穩健,胸腔隨著他的語速而微微起伏著,青騅趁著他說話的時候努力把四周的建築記錄下來。
“出去。”她指著大門,
即墨月陽也不廢話,腳尖一點,直接躍門而出,庭院外又是庭院,布局大同小異,也有一扇門。
“奴仆都到哪裡去了?”
“沒有?”
“沒有?”
他低頭,“很吃驚?”
“是,按照你的個性,應該妻妾成群,奴仆過千,過著奢侈的生活才對。”
即墨月陽麵無表情道“你是這樣想的?”
青騅隻是一時說得痛快,其實並未想太多,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不好再收回,便應了。
即墨月陽停下腳步,轉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