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正想答複,忽然看到蒙琰眼睛裡有戲謔的神色,剛壓下來的氣立即燃起,也不顧忌了,上手就是打,蒙琰非常熟練的就“抱頭鼠竄”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清風才停下來喘粗氣指著蒙琰恨恨道“你早就想好了,何必來考我!”
蒙琰趕緊上前扶著顧清風,玩笑歸玩笑,可不敢讓顧清風身體出問題,道歉道“這不是看你不爽,讓你發泄出來嘛!”
顧清風拉起蒙琰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才說道“你打算讓誰去舊辰京?”
“這個我還真沒想好,本來屬意袁懷英,但現在他在洛辰的責任很大,也想過靖燁,不過舅兄和言瀾認為成都必須得有一個強有力的皇室輔佐靖言。”
“嗯,的確難選,大量的流民遷往兩廣地帶,不但要安置,還得給他們謀生計,同時還要有能力處理和虎帥的關係,更肩負著未來的糧草軍械,辰京留守的這個位置非一般人才能接的下來。”顧清風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人選,有理政能力的人不少,但能兼顧和駐軍和平相處還得為大軍積累糧草軍械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夫妻倆都緩緩坐下,顧清風倚著蒙琰坐在案前的階上,一時間無語。
“清風,按照計劃宣鬆明日就該抵達泗州了吧?”既然想不到就想顧及彆的事情吧。
“嗯,蘇青的書信兩個時辰前剛到,還算順利,沒有引起東海人的懷疑,不出意外的話今夜醜時就能抵達泗州,難題就是拿下泗州後怎麼讓消息不泄露。”
蒙琰舔了舔嘴唇,想了一下,晃了晃腦袋,說道“我相信宣鬆,他製定的計劃就會想辦法完成的,他自己很明白泗州的成敗是決定整個江東戰事的成敗。”
顧清風點點頭,擔心道“若是蕭彧不出兵怎麼辦?”
“不會的,即便是蕭湛不出兵,於慶武和長孫冀也不會坐等的,再說咱們的慶帥也做了準備。”蒙琰頗有信心的說道。
寒風驟起,宣鬆摸了摸座下的戰馬看著大軍默默的前行,為了隱蔽他們一直是白天休息,夜間趕路,馬蹄裹布,日宿山林,可這寒冬臘月的任是鋼鐵也難撐得住,不過沒有一個部下向自己訴苦,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這一戰失敗了,整個江東就徹底淪陷了。
“宣帥,探馬來報咱們距離泗州城隻有二十裡路了,是不是讓弟兄們休息一下?”鬆裕小聲的問道。
宣鬆看著鬆裕吐出的白氣有些出神,幾場大戰下來這小子已經升至神鷹衛參軍了,這裡麵沒有自己的提拔,全憑他一刀一槍掙下來的功名。
“宣帥?”
“嗯,泗州城中的情況怎麼樣?國安院有沒有消息?”宣鬆回過神來問道。
“泗州城隻有不到三千的東海軍,不過有將近一萬的偽軍。”鬆裕恨著牙說道。
“偽軍?這是什麼說法?”宣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哦,是國安院對原大寧投降的兵馬的稱呼。”
宣鬆沉思了一會兒,而後問道“三千東海軍的位置搞清楚了沒有?”
“東海軍駐紮在城南營地,他們很聰明,一旦出了問題讓偽軍頂在前麵,他們好順勢退往澤湖中和他們的水師彙合,這樣我們就拿他們沒辦法。”鬆裕咬著牙說道。
宣鬆突然瞳孔緊縮,冷冷的說道“想退到澤湖?想的美!鬆裕,你帶領主力軍迅速搶占泗州城池,我帶三千人馬繞到南城,在水上他們稱王,但在陸地上讓他們再嘗嘗咱們宣軍的厲害!”
“呃,宣帥,不如我帶人去截住東海人?”鬆裕興奮但試探性的發問。
宣鬆搖搖頭,說道“小子,不是我不想讓你立功,東海人狡猾,三千人一個都不能放脫,跑了一個咱們計劃在定遠會戰的計劃就會失敗!”
鬆裕歎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失落,但是他明白其中的關鍵,以自己的本事的確沒有把握全殲。
“小子,對付偽軍不容易,擒賊先擒王,隻要殺了他們的首領,這泗州城咱們就拿下了,減少傷亡,明白嗎?”
鬆裕神色微動,笑了,笑的滲人,“宣帥放心,定讓這叛國者有來無回!”
“好,你帶著兄弟們慢慢的走,等我的信號,隻要南城開打你們就立即攻城!”
宣鬆正要撥馬離開,突然被鬆裕叫住,“宣帥,若是偽軍不降可否殺之?”
宣鬆一愣,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沒有回話隻是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