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網購的材料包早就到了,這些天,我一不開心,就繡它轉移注意力,眼下,已經做完了一個,另一個還在繡圖中。
我哥問起,我就說,是做給我和黎江朵的,他就沒多問。
還有半個月就是除夕,這幾天,我,我哥還有我媽,天天都往市場跑,備好了過年要用的雞鴨魚肉。
這幾年,年味越來越淡,我越來越感覺不到過年的氣息,今年也是一樣,怎麼找也找不到小時候的感覺,直到我去了希城最大的超市。
那感覺,咻的一下就出來了。
我在我媽那裡領了任務,混跡在一群大爺大媽中間搶著果凍橙。
說實話,我不太會買菜也不太會挑水果,但是看它表皮是不是壞的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專挑那種皮膚光滑又好看的橙子,沒多久,就挑夠了二斤。
我憑借著身高優勢尋找空隙,趁大爺大媽還沒反應過來,蹭到收銀阿姨那裡,排隊,稱重,貼簽,找媽媽。
媽媽沒找到,倒是有人先找到了我。
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丸子頭,我抬起頭,我的影子便撞進了許星朗那一雙含笑的眸子。
剛高興一會,我的視線就穿過了許星朗到達了他身後的鏡子。
我嘴角的笑僵在了臉上。
未施粉黛甚至有些出油的臉……
是真的不好看啊,尤其是我前一天還背著我媽熬了一個大夜,臉色極其不好,還沒洗頭。
我下意識地想要戴上羽絨服帽子來掩蓋我兩天沒洗的油頭,可是我雙手捧著果凍橙,在那個人擠人的地方,我騰不出手。
我咬緊了我的下嘴唇,一邊在心裡祈禱著他不要看到我又油又禿的頭,一邊想說點什麼緩解尷尬。
突然,我感覺到我身後傳來一股力量,推的我一個踉蹌。
於是,我抱著一兜果凍橙,被推進了許星朗的懷裡。
我看著許星朗那錯愕加緊張的神情,突然覺得,有些事,還真就是這麼奇妙。
超市偶遇,被大媽推,還有陰差陽錯的擁抱,也就小說會這麼寫,沒想到真的會發生。
我還是沒站穩,許星朗一直保持著擁抱的姿勢扶我站穩,我才回頭查看那股力量的來源。
一切如常,倒是大媽們搶白菜搶的異常火熱,更有甚者,互相推搡,我心裡也大概有數了。
我大概是被殃及了。
轉過身,許星朗還是很緊張,問著我,“沒事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
他還是沒鬆手,我示意他往人少的地方站站,他才從擁抱轉為拉手,帶著我去到了一片人相對較少的購物區。
遠離了人群,我覺得空氣都流暢了許多。
舒服一些後,我第一時間就抬頭去看許星朗,越看越喜歡,這才發現,有些日子沒見,他又變帥了。
我想去環他的腰,可是果凍橙限製了我的發揮,我隻能上前一步,離他近一點。
許星朗想幫我拿著,但是我很是倔強地沒撒手,他沒辦法,隻好環住我,將自己的腹肌貼上我的肚子,靠著人為打造的這樣一個“底座”來幫我減輕果凍橙的重量。
“你也來這裡買東西呀,買的什麼呀?”話音剛落,我發現我不由自主地撒起了嬌。
他剛要回答我,我就看到了他身後的購物筐,滿滿的零食。
我的眼睛亮了亮,可轉瞬又思索起來,我記得許星朗很少吃零食,那這些…
許星朗見我看到了筐,但還是解釋道“過年家裡會有小孩來,買點零食,免得他們鬨的太厲害。”
我點點頭,視線收回的前一秒,我突然發現,他買的都是我愛吃的。
我挑了挑眉毛,揚起頭彎著唇看他。
許星朗會意,就要來刮我的鼻子,我一個歪頭,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我極度不好意思,“鼻子出油了。”
許星朗愣了一秒,寵溺地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耳朵,繼續解釋道
“我不常吃零食,也不知道現在孩子都愛吃什麼,但是你愛吃的,應該會很受歡迎。”
“記性不錯哦許醫生。”我誇著他。
“還是呂老師教的好。”
說完,許星朗看了看我周圍,“你自己來的?”
一句話,我愣住了。
糟糕,忘了我媽還有我哥了。
我一個後退從許星朗懷裡跳出來,許星朗甚至還保持著懷抱的姿勢。
我默默安慰自己,他們沒有這麼快買完的,但是心裡卻還是有些不詳的預感。
我上一次有這個感覺,還是我高中偷玩手機的時候。
那次我感覺到不對,很快就被我媽抓到了。
這一次…
“你這麼快就買完了?”
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飄過來,卻沒有讓我感覺到親切。
我有些僵硬地轉過頭,扯著嘴角儘力笑得自然,“是啊。”
我媽明顯是剛從那邊擠過來,隻抬頭看了我一眼,目光就被許星朗吸引了。
然後,很是欣賞地看著他,一邊看還一邊點頭。
我在一旁看著,合理懷疑,我媽知道了什麼。
但攤牌之前,我還是想掙紮一下。
我試探地喊了一聲,“媽?”
我媽回過神,“啊?咋了?”
“你啥時候過來的?”
“剛擠過來啊。”
我媽回答的很自然,不像在騙我。
我又接著問,“你剛才那麼看人家,你認識他啊?”
我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很是堅定地說著,“不認識,就是覺得這孩子長得不錯。”
我想說其實我也不認識他,但我們倆之間的暗流來回湧動,實在算不上陌生。
與其遭人懷疑,不如主動出擊。
於是我介紹道“這是我同學,學口腔的。”
許星朗從我叫了那聲“媽”之後就莫名有些緊張,但還是主動接話,“阿姨您好,我叫許星朗,江陽醫科大學口腔醫學係的,今年大三,家住希城市路安區…”
“好了可以了。”我忙打斷,再說就成女婿自報家門了。
我媽笑得異常開心,那麼大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好好好,名字也好,好孩子,”
說完拍了我胳膊一下,怪著我,“你打斷人家乾什麼?”
我乾巴巴地解釋道“我那不是怕他沒聽見你問啥嗎,我提醒他一下,是不是學長?”
我轉過頭,使勁向他使著眼色。
許星朗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順著我的話,“對對對,阿姨,我剛才沒聽清您問什麼。”
這次我媽臉上是不笑了,但眼睛裡卻還滿是笑意,滿臉的意味深長,“可是我剛才什麼都沒問啊。”
我們倆同時僵在了原地。
果然,人在緊張的時候最容易出錯。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硬著頭皮解釋,“人家多有禮貌啊,知道你要問什麼,提前說出來,省的你不好意思問,是不是。”
許星朗再次接過我的話,“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