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我男神的飯友!
我終於過上了早上六點就要集合訓練的日子。
如我所想,苦不堪言。
想當年,我起得最早的時候,也不過是六點半的軍訓早訓。
現在呢,同樣是五點多就得起床,我卻要生生早起半個小時,還得連滾帶爬地收拾完自己再連滾帶爬地趕到操場。
苦,真苦。
不過路既然是自己選的,哭著也得走完。
或許是因為有了前幾天的磨練,我今天的胳膊沒有昨天那麼酸。
但也隻是舒服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早訓結束,距離我們的早八課還有半個小時。
我跟許星朗買了早餐,邊走邊吃。
由於我們上課的教室不在一棟,時間又很緊張,許星朗沒送我到教室樓下,我們直接在岔路口分彆。
各自上完了一上午的課,我們草草吃完飯,回去午休,準備下午的課。
直到三點多鐘,我們才有了自己的時間。
今天是我要去醫院開藥的日子,順便複查。
這次我沒有瞞著許星朗,也同樣表明了我自己也可以的想法。
但他堅持要和我一起去。
所以我就早就跟他約好了時間,這會便要去找他。
我和許星朗在實驗樓樓下彙合,我們一起去醫院。
卻在醫院門口,碰見了李卓敏。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從一棵樹後麵跳出來,裝作突然偶遇,“好巧噢,你們也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著我們的目的地,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帶上了一絲驚訝,“醫院?”
但李卓敏很快便反應過來,語氣確定,笑容卻有一絲僵硬地問著,“你們也來醫院啊。”
我微微笑了笑,假裝不知道她這一路的尾隨。
“是啊,你怎麼也去醫院,是哪裡不舒服呢?”我禮貌詢問。
她卻不答反問,“你哪不舒服?”
我直覺,我說什麼科,她可能會順從地說哪科。
於是我故意咳嗽幾聲,悶悶道“我有點感冒。”
意料之中,李卓敏也咳嗽了幾聲,“正好,我也感冒,咱們一起吧。”
說著就要再次擠進我和許星朗中間。
我先她一步,摟上許星朗的胳膊,甚至覺得光摟著還不夠,我直接環住了許星朗的腰,緊緊抱著。
然後轉過頭,快速道“我突然覺得我感冒不是很嚴重,就先回去了,你慢慢看,注意身體哈。”
說著,我便拉著許星朗轉身就走。
李卓敏的聲音被我們落在後麵,被風席卷著擦過我的耳邊,我隱約聽見她說,
“其實我覺得我也不是很嚴重…”
我裝作沒聽見,加快了腳步。
許星朗隨著我邁大了步子,而後悄悄看了後麵一眼,問我,“跑幾步?”
剛好生理期已經結束了,也好久沒有好好活動筋骨了。
我挑了挑眉,點點頭。
許星朗笑著,牽起我的手,在人少的路邊跑了起來。
借著一些建築物,就這麼七拐八拐,直到看不見李卓敏的身影,我們才停下來。
我氣喘籲籲地靠在一麵牆上,還要觀察著周圍,那人有沒有跟上來。
不過還好前段時間月晴姐給我加了跑步的項目,所以我跑起來並沒有從前難受。
許星朗就更不用說了,常年健身,身體素質好,沒我喘得厲害。
見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他帶著我拐拐繞繞,來到了醫院的一個小門。
那個門也是個安全出口,但因為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從這走。
估摸是因為很少有人知道這裡。
所以我在這見到的,大部分都是醫護人員。
就很像醫護人員的專用通道。
但還有一些沒穿白服的人進進出出。
看著一個個步履匆匆的醫護人員,我按耐住剛剛還在起伏的情緒,小聲問著,“你是怎麼發現這個門的?”
許星朗愣了一秒,臉上快速閃過一絲不自然,快到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
“偶然發現的。”
我覺得不對,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讓我發現了一絲端倪。
他肯定有事瞞著我。
可就一個門而已,他有什麼好瞞著我的。
總不能是跟前女友一起發現的……
想到這,我突然發現,我不了解他的過往情史。
一瞬間,我有些心直口快,便直接抬頭問著,“你之前交過幾個女朋友?”
許星朗又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突然這麼問。
他呆呆答道“沒有過,你是我初戀。”
“真的?”
他認真點頭。
那他瞞我什麼?
正想著,電梯已經到了二樓。
有幾個月沒來了,我忽然忘了袁醫生的診室是在二樓還是三樓了。
正要拿出手機看一眼掛號信息,許星朗便攬著我往二樓的扶梯處走。
他似乎是知道我要查什麼,直接告訴我,“在三樓,走吧。”
我收起手機。
行吧,還是你記性好。
我坐在椅子上,又想到了剛才他瞞著我什麼的事,情緒有些低落,便一言未發,等叫號。
許星朗時不時地看我一眼。
他感覺到了我情緒不高,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貿然哄。
直到,我被叫到了名字。
我興致缺缺地招呼了許星朗一下,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後麵。
診室的走廊很長,我隻記得袁醫生的診室在很裡麵,便拿著病曆本一間一間找,找到後,許星朗就讓我進去,他在門外等我。
我點點頭。
一見到袁醫生,那股親切的感覺又來了。
卻被我硬生生壓下。
原以為幾個月過去,她不會記得我。
沒想到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又瘦啦?”
就像是一個許久未見的長輩。
就連旁邊那個學姐,也衝我笑。
被她們的情緒感染到,我的不快便被暫時擱置。
我笑著回答,“是又瘦了點,您還記得我呀?”
“記得呀,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可能不記得。”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我直接就把手放在了脈枕上。
袁醫生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輕輕一搭,若有所思。
片刻後,她問我,“剛才生氣了?”
我一愣。
中醫這麼神嗎。
我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她繼續問,“男朋友氣你了?”
好家夥,她連我有男朋友都記得。
這哪是醫生啊,這不就是我的好盆友嗎。
但我並不想冤枉許星朗,哪怕是對著一個陌生人。
我辯解著,“也不算氣到我了,是我自己生悶氣。”
“生悶氣可不好,有氣要撒出來,氣不過就揍他一頓,氣消了就好了。”
袁醫生的話太直白,逗得我咯咯直笑,“那萬一打跑了咋辦呀?這年頭找個男朋友多不容易。”
“不能不能…”
我又是一愣,想問您怎麼這麼確定。
緊接著,袁醫生也發現自己說的有些不妥當,改口道“現在的男孩心理素質都加強了,扛得住,放心。”
她繼續把著脈,我的心情逐漸平靜。
她一邊點頭,“不錯,繼續堅持運動啊,保持得不錯。”
“但是也要注意力度,注意補鐵,你還是有點氣血不足,鍛煉強度太大你會吃不消的。”
把脈結束,我笑著收回手,“我調理月經的藥吃沒了,想找您再開點。”
“行,我再給你開點,再給你開點止痛的不?中成藥。”
我對中醫有種天然的信服感,對中藥也是,便點了點頭。
她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問我,“男朋友沒跟你一起來啊?”
“來了,在外麵等我呢。”
袁醫生抬眸看了門口一眼,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笑著把病曆本還給我,“好了,去繳費吧。”
我笑著應下。
正準備離開,便聽見一聲輕快的女聲,“袁姨~”
有些熟悉。
我一轉頭,果然是李卓敏。
她身後……
是一臉焦急,伸著爾康手的許星朗。
他似乎是攔了,但沒攔住。
不過看李卓敏這副熟稔的樣子,她似乎和袁醫生很熟。
我識趣地退後幾步,準備離開。
卻在轉身那一刻,看見李卓敏眼中閃過了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