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張野開著他的法拉利駛了過來“文雪,上車,我送你回去。”
“張sir,不用了,我想吹吹風。”文雪仰起臉來繼續向前走。
張野將車停到一邊,走下車握住文雪的手“你的手很涼。”將她的手放在嘴邊哈氣揉搓。
以前這樣的小動作,林黛柔會很感動,那時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親戚鄰居誰都羨慕,現在卻像是一種嘲笑。
文雪縮回了手“你放心,我會繼續幫你收集王道的罪證。”
“黛柔……”
文雪含淚“林黛柔已經死了,我是文雪。”
“或許你對我的做事方法並不認同,但是,隻有成為最強的人,我才能保護你。”張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文雪回過頭來一聲嗤笑“張野,你的謊話很動人,保護我?這三個字讓我惡心!”說完,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醫院。
王道的胳膊上被酒瓶的碎片劃開,血還在滴滴答答地流,林媽接到消息就趕到了醫院,已經來就聽到他咆哮的聲音“都他媽的滾!”
“主人,你的傷口需要縫針。”錢醫生和一群護士眼巴巴地瞅著他,鮮血在地上汪了一灘。
“不縫不縫就不縫,都滾!”王道吼叫著。
死女人,我受傷了,也不知道來看看,就讓我的血流乾吧。王道心裡咒罵著。
“文小姐來了嗎?”林媽最明白王道的心思。
“沒看到呀。”錢醫生小聲說。
可是還是讓王道聽到了,大吼道“提她乾什麼?沒有心肝的女人!”
林媽小聲說“你們看著主人,我去請文小姐過來。”
“不許去!誰也不許找她!”王道又吼著,頭有些暈,眼前有些迷離,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林媽像哄小孩似的“好好好,不找不找。”向錢醫生使了個眼色,偷偷跑出醫院。剛一出醫院大門,迎麵正看見文雪下計程車。
“文二小姐,你可來了,主人正在大發脾氣,流了好多血,就是不肯縫針。”
“這死男人!”文雪咒罵著,和林媽快步跑進醫院。
“你來乾什麼?”王道衝著文雪大吼。
“中氣十足,看來血還流的不多。”文雪低頭看見地上的一灘鮮紅,“這不浪費嗎?找個容器把地上的血收起來,給他做盤血豆腐吃。”
“文雪!”王道氣得頭上的青筋暴跳。
文雪托起他的胳膊,輕聲問了句“疼嗎?”
王道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火氣就消了,撅著嘴不說話。
“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要人哄,我要不來,你就不縫針呀。”文雪拖著他的胳膊進了治療室,向錢醫生使了個眼色,手術開始了。
王道就這麼看著文雪,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
“看我乾什麼?”文雪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漂亮,我應該把你鎖起來,不給彆人看,省著彆人老惦著。”
這話要是彆人說,文雪全當是哄她的甜言蜜語,但是從王道的嘴裡說出來,文雪不禁打了個激靈,她被鎖過,像狗一樣拴上鏈子被人牽著,難道王道又要把她鎖起來嗎?
“怎麼了?”王道托起她的下巴,看到她因恐懼而變得蒼白的臉。
“你會把我鎖起來嗎?”
“會!”王道回答的斬釘截鐵。
文雪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她又要過那種像狗一樣被牽著的日子了嗎?
“我會用我的愛把你鎖得牢牢的。”王道斜睨地一笑。
他的愛?就是一條昂貴的鑲滿鑽石的狗鏈嗎?
王道深深地歎了口氣,說“我曾經用一條價值連城的狗鏈鎖住了我最愛的女人,她就是林黛柔。”
文雪看著他,不發一言。
“丁狂罵得對,也打的對,黛柔是我害死的。”王道眼含熱淚。
文雪又一次看到他哭,這個鐵錚錚的硬漢隻有提到林黛柔時才會傷感的流淚!
“那麼,你也會用狗鏈鎖住我嗎?”
王道搖頭“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那麼對她,是我把她逼死的,每天我都活在自責裡,我愛黛柔,沒有人比我更愛她,也沒有人比我傷她更深,我的手段很極端,終於讓我們天人永彆。”
“我和林黛柔,你更愛哪一個?”文雪忽然問出了這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問,其實兩個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有什麼可比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