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誰是淩天?”張野像是很疑惑,忽然恍然大悟,“就是你的保鏢頭子呀?怎麼,他失蹤了嗎?快報警呀。”
“少跟我惺惺作態,他跟蹤你的船出海,現在和我失去了聯絡,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跟蹤我?天呐!我以為遇上海盜了,一著急,把船擊沉了,我要知道是二舅哥的人,怎麼也不能那麼做呀,我現在就派人打撈,要是能打撈上屍體,一定給二舅哥送去。”張野語氣誇張,明顯是幸災樂禍。
王道氣得在原地轉圈,他總是這樣,非常非常生氣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轉圈。
“我問你,文雪是不是在你身邊?”王道乾脆把話挑明了。
“文雪?她不是死了嗎?屍體你也看見了,連骨灰都是你的人帶回國安葬的。”張野譏諷地笑著。
“少廢話,林黛柔……”
“林黛柔死在了法國呀?二舅哥的記憶力是不是減退了?該請個好醫生診斷一下,用不用我介紹一個腦科權威?”張野故意氣他。
“張野!!!”王道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二舅哥如果沒事的話我先掛斷了。”很小聲地說,“隨便告訴你,黛柔失憶了,現在她隻記得我,今晚,我們會同床共枕,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懷上我的孩子,也許現在,她肚子裡已經有了。”
“張野,你……”
電話已經掛斷了。
“二哥,你說什麼文雪?文雪不是死了嗎?我們連屍體都看見了,而且是我幫忙送去火化,把骨灰送回國安葬的。”歐路莎一臉的疑惑。
“當初林黛柔也死了,幾個月後文雪從天而降,現在文雪死了,張野把她變成另一個人藏了起來,我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待黛柔?”王道憂心忡忡。
歐路莎歎了口氣“二哥,要不要給你請個心理醫生?”
她和張野還真是兩口子,一個邀她去看腦科醫生,一個要他去看心理醫生!
“二哥,你是太迷戀林黛柔了,總是無法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你這樣下去,我好擔心。”歐路莎關切道。
“我沒病!”王道吼道,“張野親口承認黛柔沒死,而且就在他身邊,他還說……還說……”
“他還說什麼?”歐路莎顯得很緊張。
“她還說今晚要和黛柔同床共枕,還要黛柔給他生孩子。”王道氣得渾身栗抖,“不信你問他?”
歐路莎拿起手機,又將電話打了過去。
張野站在甲板上,看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得意地笑笑,好像早就預料到歐路莎會再打電話過來似的,接聽“怎麼了老婆?”
“你在哪裡?”
“我出海和人談生意。”
“林黛柔在你身邊?”歐路莎的語氣很是緊張的質問。
張野的聲音顯得很驚訝“老婆,你怎麼了?黛柔不是早就死了嗎?”
“我說的不是林黛柔,是文雪,文雪還活著?或者你給她改了另一個名字和身份。”歐路莎質問道。
“老婆,你的想象力好豐富呦,文雪被日本忍者抓走,又被輪奸致死,這期間我根本無法接觸到她,怎麼給她換身份呀?”張野低聲說,“老婆,你這樣懷疑我,我好痛心,如果夫妻之間聽憑彆人的挑撥離間,這日子……唉!”說著歎了口氣。
“老公……”歐路莎連忙道歉,“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以後你說什麼我都信。”
張野向林黛柔走來,低聲說“隻要你相信我我就安心了。”
王道搶過歐路莎的手機,吼道“張野,你少在我麵前演戲!”
張野陰冷地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對林黛柔輕聲說“黛柔,我愛你,你愛我嗎?”
“愛,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林黛柔說的清晰。
張野這次給她整容的時候,沒有改變她的聲線,還是原來文雪的聲音,那麼清脆悅耳,如同天籟般落入王道的耳中,不禁驚叫道“文雪……”
當他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張野已經將手機移開轉身又走到了甲板圍欄處,隱約間,林黛柔聽到了那個聲音叫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