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貝又不中用,還弄那麼多女人進宮乾嘛?
就算他想以此掩飾自己不舉,可時日一久事情總會暴露的啊!
他總不能親自安排人禍亂宮闈,弄出來一堆假的皇子皇女養大吧?
顧嬌嬌的小腦袋瓜裡正天馬行空,忽然有侍衛急匆匆跑進大殿,深色凝重的跪在地上雙手奉上函報。
“啟稟陛下,祁南郡守八百裡急報,雨水自數日前便連綿不絕,引得河裡水勢不斷上漲,如今洪水已衝破大堤,莊稼與房屋皆毀於一旦,整個祁南已岌岌可危!懇請陛下撥銀賑災!”
李公公聞言,趕緊把奏折從侍衛手中接過來呈到禦前。
南宮桀掀開後隨意看了一眼上麵的文字,便直接將奏折扔到地上,抱著貓兒從龍椅上站起來,鑲著玉石翡翠的龍靴奏折上踩過。
“選秀之事,就交由禮部辦了,莫要讓寡人失望。”
禮部尚書付城秀看著地上的那封奏折,緊握雙拳說了句臣遵旨。
至於祁南水災一事,根本無人敢提。
見南宮桀在這個節骨眼上都還想著充盈後宮,此時的他在顧嬌嬌眼中已經不僅僅是暴君了,更是昏君。
他是童年不幸,但也不能因為任性就置那麼多黎民百姓的身死於不顧啊,那些不都是他的子民嗎。
顧嬌嬌鬱悶的瞪著南宮桀麵無表情的臉,心想他這一國之君當得可真有意思,被改朝換代根本怨不了彆人,全部都是他一個人作沒的。
南宮桀沒去禦書房批閱奏折,而是坐著龍攆回到了承露宮,然後徑直走向書房。
在南宮桀手臂放鬆的時候,顧嬌嬌順勢躍到了桌上,回過身就看見他將懸掛在牆上的畫摘了下來,讓太監送去禮部。
“告訴禮部尚書,此屆秀女就按照畫中人的模樣找。”
太監應聲下去,坐在桌子上的顧嬌嬌眼睛睜得圓圓的,包子似的小臉十分可愛。
他之所以要選秀,竟然是為了找她嗎?
這也太大費周章了吧!
而且祁南的雨水已經證實了她的說法,那他還找她乾嘛?不知道仙女都是住天上的嗎。
聽見南宮桀揮散在書房侍候的宮人,顧嬌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想看這人究竟還想耍什麼幺蛾子。
就見男人揚著唇角走到桌後,自己動手磨了墨,攤開宣紙提筆作畫。
他畫的依舊是她。
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畫得十分不正經。
女子跪坐在床邊,身上鬆鬆垮垮的罩著一件外衫,酥胸半袒、香汗淋漓、玉足若弓,轉眼間就從先前高潔的仙人便成了勾人的精怪。
顧嬌嬌看到南宮桀畫出來的成果,心裡一陣無語。
看來他不僅眼睛好使,想象力也挺豐富的,她當時明明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根腳趾頭都沒有露出來,怎麼在他眼中就成了這幅放浪形骸的樣子。
眼見畫上的男人馬上就要成型,顧嬌嬌趕緊用爪子沾了墨水踩上去。
親眼看見自己被畫春宮圖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畢竟她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