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臉上戴著冰冷的麵具，讓彆人根本無從猜測他內心的想法。
就在有人糾結著要不要勸護法大人自證清白的時候，忽然聽見他涼涼的聲音。
“我昨晚確實去過聖女宮。”
沈沉舟此言一出，可謂滿場嘩然，尤其是青菩，臉色就像是被人接連扇了好幾個巴掌。
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無垢君不可能是那種見色起意之徒，結果轉臉就被正主辟謠。
是的，無垢君確實趁月黑風高之夜欺負人家小姑娘去了。
顧嬌嬌委屈兮兮的看著祁無怨，“他自己都承認了，您現在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祁無怨輕咳一聲，心虛的躲開顧嬌嬌帶著譴責的目光，佯裝憤怒的質問沈沉舟。
“無垢君，你怎麼能如此糊塗！”
“那就廢了他的武功，以示懲戒。”
顧嬌嬌立即接話，她對讓沈沉舟成為廢人一事頗有執念。
昨天之所以沒保住那把折扇，就是因為沈沉舟恃強淩弱，待他內力儘失，還不是任由自己搓扁揉圓。
對於顧嬌嬌的話，祁無怨無言以答。
無垢是他手下得力乾將，他怎麼舍得因為這件微不足道的事折損左膀右臂，可他先前又答應了顧嬌嬌，一定會嚴懲惡人……
“無垢君，你覺得此事應該如何？”
祁無怨將球踢到無垢腳下，既然是他惹出的禍事，那麼理應由他來解決。
沈沉舟指腹摩挲扇骨上的詭譎紋絡，他眼睛看著顧嬌嬌的方向，向來淡漠的聲音竟然染上了幾分笑意。
“聖女要是氣不過，大不了吃回豆腐就是了，屬下可以保證，絕不反抗。”
“誰要吃你豆腐！不要臉！”
顧嬌嬌呸了一聲，她竟不知道他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既然聖女不願，那屬下也愛莫能助。”
沈沉舟用扇尖抵著下巴，眼睛微彎，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其餘人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聽到的。
他們這些年何時見過無垢君對一個女子這般，難不成護法大人是真的動了春心？
顧嬌嬌磨磨牙，強壓下怒火，陰陽怪氣道“無垢君如果真心實意想道歉，不如將你的折扇賠給我，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弄不了人，昧下他的武器也是好的。
在場的諸位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無一人敢不識相的多話，就連祁無怨也是扭頭看著外麵藍藍的天空，表示自己不摻合他們的事。
沈沉舟靜默了片刻，緩緩道“你喜歡，那就送你。”
顧嬌嬌三番兩次說要折扇，沈沉舟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是真心想要。
到底是他虧欠於她，一把折扇，就當是補償吧。
顧嬌嬌沒想到沈沉舟真的願意給自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過去，伸手奪了他手裡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