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嬌剛接過小女孩遞過來的瓷瓶,就收到了沈沉舟惡念值下降的推送,她抿抿唇,抬腿走向他。
“你自己應該可以上藥的吧?”
沈沉舟虛弱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可以,“我手沒力氣,嬌嬌,你幫幫我吧。”
顧嬌嬌心裡劃過六個點。
他先前還能背動厲淵走那麼長一段路,轉眼間卻連上藥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還能演得再假一點嗎?
“行吧。”
顧嬌嬌俯下身,將手繞道沈沉舟的身後,指尖剛碰到他的腰帶,就聽到耳邊響起男人氤氳的氣聲。
“嬌嬌,要不然咱們去廂房吧,這裡人多。”
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幾乎是肌膚相貼,溫熱的呼吸吹拂到耳廓上,裡麵像是夾雜著細微電流,引得顧嬌嬌後頸一陣陣酥麻。
顧嬌嬌嚴重懷疑這貨是故意的,要不然為什麼剛才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講?
而且厲淵昏迷,孟丹青一心為他治傷,那個小女孩又是個懵懂無知的,這算是哪門子的人多?
念及此,顧嬌嬌惡狠狠的將沈沉舟的腰帶扒了下來,“不去廂房,就在這裡!”
沈沉舟委屈的瞧著她,活像是一個被惡霸強行玷汙了清白的小寡婦。
……
待顧嬌嬌給沈沉舟上好藥,孟丹青那邊也進入了收尾階段,又過了半刻鐘,總算大功告成。
“此人的性命我是保住了,不過他經脈儘斷,痊愈後再與武術無緣。”
孟丹青將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捶著酸疼的腰,長籲短歎。
唉,果然還是老了,不過站了一個下午,他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嘍。
顧嬌嬌聽到孟丹青的話,氣得差點咬碎一口小白牙。
真是便宜古茗鬆了,對一個孩子都能下這般狠手,那個老畜生就該被五馬分屍。
“你們兩個自便吧,我這裡沒有閒雜人等的飯。”
孟丹青一邊捶著腰一邊往外走,他可不是那日行一善的張老爺子,想在自己這裡白吃白喝,門都沒有。
顧嬌嬌看著無聲無息躺在床上的少年,臉上的憤怒慢慢轉化為苦澀。
片刻後,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平複好心情。
厲淵能活下來,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
她看向身旁的沈沉舟,扯出一抹笑,“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外麵的酒樓買點吃的。”
“好。”
沈沉舟點頭,他微笑著看顧嬌嬌走出去,然後冷淡的掃了眼厲淵,閉上眼睛運轉功法。
不過一個周天,沈沉舟就放棄了練功的念頭。
他轉頭看向外麵的天空,期盼著顧嬌嬌能早點回來。
一個人練功委實無趣。
他想雙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