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嬌露出迷茫的表情，明知故問。
白天和黑夜的他似乎把彼此當成了獨立的個體。
“那你為何說對我是一見傾心？我與你第一次見麵時，你說的是醜吧？”
付淩運皮笑肉不笑，她那時說的話，他到現在都記得一清二楚。
“或許是我審美清奇，我就喜歡相公那般放縱不羈的姿態。”
顧嬌嬌睜著眼說瞎話，她往裡麵走了幾步，拎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而後嫋嫋婷婷的端到付淩運麵前。
雖然這茶是昨天的，不過他一個鬼，應該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吧。
“相公，喝杯茶潤潤口。”
“你當真不知？”
付淩運狐疑的看著顧嬌嬌，卻並沒有從她臉上找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這世間難不成還有另外一個相公嗎，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顧嬌嬌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她敢說，一旦讓付淩運得知自己知曉他精神分裂的事兒，明天的堂就絕對拜不成了。
他方才提起“他”的時候，滿臉都是排斥和厭惡。
付淩運眸光沉了沉，冷硬的吐出沒有這兩個字。
確實隻有自己一個付淩運，至外那個他，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孤魂野鬼。
他早晚有天會把身體完完整整搶回來。
“你以後要是晚上看到我，就儘快躲得遠遠的。”
“為什麼啊？”
顧嬌嬌表情單純，好似那些容易哄騙的無知少女。
付淩運一本正經道“我在晚上的時候無法控製理智，會像對待府裡的下人那樣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我記住了，以後晚上看到你一定一定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顧嬌嬌煞有其事的點頭，辛苦的忍著笑意。
看不出來，他還挺會騙人的，要不是自己清楚夜裡的他是什麼樣，指不定就被他這幅道貌岸然的模樣給騙了。
得到顧嬌嬌的承諾後，付淩運忽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垂下眸子，修長的指尖撥動了幾下算珠。
顧嬌嬌把茶杯往男人身前推了推，趁機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相公，不喝茶嗎？”
“我不是人，不必再食人間煙火。”
付淩運頭也不抬，他覺得有必要將顧嬌嬌趕出去，如若不然，手裡的賬本直到天亮都看不完。
“好吧。”
顧嬌嬌丁點都不失落的將茶杯挪開了，她側身將手臂撐在桌案上，掌心捧著下巴，漂亮的眼睛裡流光溢彩。
“我聽說陰仙與人纏綿時會吸取人的陽氣，相公，你應該不會那麼對我的吧？”
付淩運的手十分明顯的顫了一下，他抬起頭，盯著顧嬌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出去。”
顧嬌嬌笑若燦花，“相公，你是害羞了嗎，還是做賊心虛啊！咱們都快成親了，有什麼話說不得？”
“顧嬌嬌！”
付淩運提高音量。
若是兩人已成婚，他定要寫封休書給這口無遮攔的付顧氏！